花市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要送你红色玫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3

    “我……”江鲤用尽了矜持才没有口出不逊,语调拐了个不自然的弯儿,“我真是服了,那走马帮那帮孙子的老巢又到底在哪儿啊?嗯?”

“不知道……他们出动了六辆车,而且在路口忽然杀出来做了挡拆,我们的人没敢撞上去,跟丢了。”

江鲤:“……”

手下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只敢委委屈屈地小声哼哼:“而且我们另一组弟兄最近不是翻来覆去地查过了,大家本来都以为他没什么问题……”

江鲤顿时一偏头,迷惑地看向余棠:“对啊,周炜跑什么?我这两个月确实把他扫了个底儿朝天,可这人除了爱嫖,剩下的方面都干净的跟小白脸儿似的,一点油花子都刮不出来,可能比街道办的接线员都……”

“不是他干净。”余棠一伸手,挂了她手中的电话,“是他的把柄这些年都被宋端铲走了。”

江鲤忽然:“……啊?”

她震惊的同时,宋端把车勉强停在了自己平时塞自行车的拐角,带着孟羡舒上了楼。

“你在这儿等……等几秒,我进去收拾一下。”

“……”孟羡舒凝视她。

“……不收拾了,进来吧。”宋端低头拧动钥匙,把门一推。

还好没几天前,江鲤和余棠来收拾了一回,勉强能见人。

可是灯一开,暗处阳台的一个小黑影立马呼啦啦地飞了过来,探头叼起宋端的拖鞋就跑。

一只鸟竟然坏出了猫和狗的心眼儿。

宋端抬手把它揪回来,它才睁着两只豆大的眼睛头一歪,好像打量了一会儿面前的生人后,忽然冲着认出来的孟羡舒高兴喊:“你回来啦!你回来啦!”

糖豆是当初孟羡舒还在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养的。她走的时候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带。

“我很高兴!我很高兴!!”糖豆扔下拖鞋,又叽叽喳喳地张着两瓣儿嘴大声喊。

宋端看一眼孟羡舒,弯腰把它拎到阳台,塞进了笼子里:“闭嘴,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去。”

她说完不给可怜鹦鹉拌嘴的机会,把阳台门一关,隔绝了它自顾自的高兴。

“进来吧,外面有点乱……卧室是整齐的。”宋端很快打开柜子,取了套新的床单被罩,动作利索地换好,摆上一个新枕头,“你先睡吧,不早了,我明天再好好收拾一下。”

她说着又取了套新的毛巾牙刷,好像是准备了很久的样子。

孟羡舒已经简单环顾过开着门的书房了,没有床,就客厅有一个沙发。

她没说什么,只是往阳台若有似无地望了一眼,关上了卧室门。

宋端抱着枕头和毛毯,把沙发大致收拾好后,才悄无声息地到阳台给糖豆添了一把坚果碎,摸着它的脑袋轻声说:“我也很高兴。”

她眼睛望着楼下几个徘徊的黑影,面无表情地关上了窗户。

半夜三更,听说了周炜顺利逃跑的董铭宵惊呆了,心累地隔着条电话线骂江鲤:“你这个只会弹棉花的到底有什么用!”

“……”江鲤一口气噎得不上不下。

余棠伸手从后边儿接过电话:“别说了,你那边抓到的人在哪儿?”

“没处放,暂时还在他自己的小破单间堵着呢,我给你发定位吧。”

董铭宵说完就挂了电话,很快,余棠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的定位消息。

她打开看了眼,导进了车内导航,同时剥开兜里留着的最后一颗糖喂给了驾驶座上的人,嘴角微勾说:“劳烦了,小段总。”

段汀栖似笑非笑地偏头瞧了她一眼,把糖叼走的同时,不忘慢条斯理地用舌尖儿非礼了一圈面前的手指。

余棠若无其事地掏出湿巾,正经人似的擦了一下。

“……”江鲤假装没看到这伤眼的画面,认真问:“什么抓到的人,这又是个谁?”

余棠把用过的湿巾四四方方地叠成个小块儿,抬头说:“怂恿挫弄李嘉欣的人。”

江鲤一个诧异:“什么时候找着的?”

余棠:“过年。”

天快亮的时候,孟羡舒静静看了会儿窗帘的缝隙,从床上起来,拉开了卧室的门。

在沙发上悄无声息窝着的人立马起身,从朦朦胧的光线里往门口看了一眼:“想喝水吧?我给你倒。”

孟羡舒声音有点哑:“我自己来。”

“我来吧,你不知道在哪里。”宋端手脚利落地用一次性纸杯倒了半杯热水,又兑了些瓶装的纯净水,递给孟羡舒:“家里没有保温杯,我明天去买一个。”

孟羡舒一直都有半夜睡醒喝水的习惯,以前的床头会时时放着一个保温杯,喝完又还能再睡一会儿,这些习惯宋端都记得很清楚,一天也没敢忘。

沉默无声地喝完水后,卧室门又缓缓合上了,孟羡舒的背影模糊在缝隙中,依稀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

宋端静静躺回黑暗里,自始至终都没有睡着。

东边的夜空刚刚露出一丝光线,这是一天中昼与夜刚刚交接的时候,晨光熹微。

段汀栖把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清新的冷空气顿时扑了一脸。

面前是一条长胡同,却不是棣花规划在内的古巷子,而是电线和电杆杂乱胡拉的棚户区,堵在这里,就已经进不去了。

“你们别下来了,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出来。”余棠按着衣摆下了车,很快一个人走进了胡同里。

带着铁网格的老式防盗门“嘎吱”一声,轻轻被推开,接着有韵律感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慢慢走近,仿佛踏准了人心脏跳动的频率——

吧嗒……吧嗒。

窗帘忽然被拉开,日出的第一缕光线骤然刺了进来,床上的人失心疯一样地骤然跳了起来,撑着柜子“啊”了一声。

“才十来天,这么害怕啊。”

余棠侧靠在窗户边,若有若无地偏头冲他笑了一下:“过去十年,李嘉欣母亲也是被你这样日复一日地刺激暗示到神经敏感的吧?”

“你……”床上的人似乎声带有问题地卡了一下,才冷漠地说:“没有我们,她可能这辈子都意识不到自己的仇人是谁,更别提报仇。”

余棠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纠正他被洗脑灌输的错误信息,只是意味深长地眯了下眼睛:“哦,义勇军。”

“……”床上的人脸色又沉了几分:“你想把我往里面送就尽管送,扣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唔,当然是为了保护你。”余棠皮笑rou不笑地说,“当初半夜去接陈展飞的人是你弟弟吧,可是有没有人告诉你,当时那辆车可不是被他开进了沟里才爆炸的,而是提前就安装好了炸弹。”

床上的人忽然意识到什么,一张脸血色骤然褪尽。

“那天晚上本来要去接车的人是你,只是李嘉欣忽然联系了你,要商量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