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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颜静初摇头道:“不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孟辄晚道:“我不明白,”他疼的闷哼一声,“阁下。”“关于我亲爱的,”他手下缓缓用力,“外甥。他过的好吗?”孟辄晚脸被憋的发红,“我不知道,这件事您应该去问楚锐阁下,”他大口大口地抽气,却没让肺里的氧气多一点,“阁下,阁下,”他吃力地说:“我会死。”颜静初松开手,甚至还去给孟辄晚顺气。月光照在他艺术品一样的面孔上,他微笑着问道:“可以说实话了吗?”......由于廖谨的身份特殊,他和楚锐在同一辆车上,并且周围没有其他人。因为谁都知道,想必此刻楚锐一定和廖谨有很多话要说。廖谨小声问道:“您会把我关起来吗?”楚锐看了他一眼,道:“您似乎很期待?”廖谨实话实说道:“没有特别期待。”但是能被楚锐关起来的话,只要想象就觉得格外美好。要是真的能被楚锐关起来就好了。他绝对,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的反抗的。哪怕现在楚锐用那把刀把他的心挖出来,他都愿意主动解开衣服。“人是您杀的?”廖谨道:“是。”楚锐点头,想给廖谨鼓鼓掌,但是看见他垂下的眼眸就把所有想出口的质问都咽了下去。“您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楚锐道:“我建议您一起说了。”廖谨抬头,缓慢地摇头,道:“没有了。”楚锐看起来不是非常相信他。不对,是楚锐看起来就不相信他。喜欢一个人真是比杀人难多了。颜谨想。杀人不是生就是死,在楚锐这就不一样。廖谨开口了,他的声音非常悦耳动听,哪怕此刻低沉无比。但是楚锐觉得这才是最适合廖谨的说话方式。他道:“我承认,我必须承认阁下,为了嫁给您,我用尽了手段,费尽了心机。但是阁下,我请求,不,我乞求您,”廖谨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无比认真,他仿佛确实在乞求什么,求他虔诚信仰的神明给予他恩典。哪怕他想要的是,渎神。这个男人啊,哪里是什么纯洁无暇的好人。“您无需怀疑我对您的忠诚。”他道:“这种时候,哪怕您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反抗的。”从廖谨的眼神中,楚锐看见了忠诚。他可以相信,这个男人所说的都是真的。于是楚锐拿出刀,这把精致的刀已经经过了锐化处理,楚锐要是愿意,就能轻易地划开廖谨苍白的皮肤。他拿起刀,轻轻地,按在了廖谨脖子上。廖谨看他,一动不动。被刻画到了骨血里的本能让他夺下刀,可属于人类的所有的情感都在告诉他,让楚锐杀了你。于是他没有动,眼中幽暗得深不见底。他期待地看着楚锐。颜谨说:说真的我虽然想过结束这样碌碌无为又无趣至极的一生,但是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美好的死法。廖谨道:他不会的。颜谨叹了口气。他知道楚锐不会的。因此他才那么遗憾。要是楚锐这么干就太好了。他歪头,让脖子上的血管露出的更加明显。因为皮肤的苍白,让皮肤下面的血管更加明显。楚锐的手向下压。血液一下从伤口渗出。廖谨仍然没有动。他亢奋万分。之前楚锐的血,杀人的刺激,还有现在。他应该给自己找点镇定剂,不然总这样下去一定会出现问题的,他是说肾。“要杀了我吗?”廖谨问。只要楚锐用力。只要他再用力。廖谨凝视着楚锐,眼中不带一点恐惧。要是非要让楚锐描述他眼中究竟有什么,那么大概全部都是,爱意。就是爱意。“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死?”楚锐低声道。血液里渗出信息素的味道,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甜。“我怕死,”廖谨身体前倾,楚锐不得已把刀往后退了退,“我非常怕死。在遇到您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自己活下去。”楚锐知道他不应该往下问。廖谨说的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动人诱惑,但也让人毛骨悚然。可他最后还是问出了口,犹如一个明知道前面又陷阱,还要踏进去的愚蠢动物,“之后呢?”“之后我再想,如何和您一起活下去,或者一起死。”他太怕死了。幼年时期他过着半囚禁的日子,偌大的房子内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定时的一日三餐之外,他不能和任何人见面,交流。他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他所在的房子甚至没有窗户,像个棺材。廖谨小时候自己玩,他常常一个人穿梭在房子里,关闭大多数的灯。他就在那样幽暗的环境里。他等待有人问他,太黑了,你不害怕吗?然后打开灯。可惜的是,他没有遇到。第一个打开灯的人把他推进了人间地狱。那里有终年不灭的灯光。后来他遇到了楚锐。他朝楚锐索求一束光。楚锐啊,给了他整个太阳。“如果真的能活着出去,那就把这里的一切都当成是一场噩梦,全部忘了。”少年的声音清澈而冷漠。明明是生离死别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一个亲吻。他们没有亲吻,他们甚至没有告白,没有承诺,当然也没有婚姻。少年终究是亲了亲他。他亲了亲对方的长发,动作很轻很轻,仿佛那是一朵花。“全都忘了,包括我。”廖谨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没有目的的善意这种玩意,这种善意让人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的很多东西,乃至生命。后来廖谨发现这种玩意或许可以叫□□情。和他目睹的那种尔虞我诈冷漠算计的关系不同,那只能是婚姻,而不是爱情。“我只爱您,”他逼近,仿佛自己才是拿着刀的那个,“我绝对不会背叛您。”“我对您永远忠诚。”楚锐抽开刀。他们在血腥味中亲吻。第36章廖谨眼睛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或者,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咬断楚锐的脖子。廖谨贴着楚锐的耳垂,热气让对方不适应地皱眉,“听我说,阁下。”他微微抬眼,眼睛又红又湿,“我现在可能口不择言,但是我必须告诉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