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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谨开口道:“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自己死。”“是的,所以在爆炸开始之前我先给他注射了一针麻醉剂。”孟辄晚道:“我能确保他死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他朝两个人颔首,先离开了。孟辄晚所说的事情是关于资料的后续公开。他做的很好,很聪明,并且恰到好处。他太知道如何煽动人的情绪了,在报道中颜静初和聂远洲两个人就是丧心病狂,无所不为的疯子,虽然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是显然,报道艺术加工的色彩浓厚更浓厚了些。不过身为议长候选人的孟辄晚确实因此一时之间风头无两。颜静初遗嘱上的继承人确实是颜谨。这位没几个人知道的颜谨甚至没有露面,而是直接把颜静初留下的全部合法资产都直接卖掉了。廖谨走进病房。他将玫瑰花放好。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廖谨长得很像他母亲。廖谨低下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女人。他知道对方已经没有呼吸了,他知道。这个宛如玫瑰一样,生与死在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概念的女人在今天早上停止了呼吸,他知道。颜静韫的眼角亮晶晶的。是,眼泪。廖谨起身。楚锐在外面等他。还没等楚锐开口,廖谨道:“我知道,这对我母亲来说是种解脱。”楚锐:“......”廖谨平静地说:“没什么,我不是很难过。我的母亲一直都不爱我,我也不爱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有的时候廖谨十分敬佩自己的外祖父母,敬佩他们在这样的关系下仍然可以彼此容忍地生活下去。利益确实是种动人的东西。楚锐拉住他的手。楚锐的手是温热的,他忍不住握了回去。第59章正文结局孟辄晚对于廖谨放弃了颜家所有的可用的政治资源反而把动产不动产都变成钱的行为嗤之以鼻。不过是情理之中。他为了楚锐安心,不去涉足政治,哪怕楚锐好像根本不会在乎他到底是否大权在握。孟辄晚偏头,用余光看向对方。那里有个苍白的美人。他什么都没说,对方也什么都说。灯光中,这个苍白的美人像是瓷制的,一碰就能碎掉。......在楚锐回驻地之前,他和周映如有一场谈话。周映如直截了当,道:“军部有意让您做副部长,要是您愿意,部长也可以。”“我不愿意。”楚锐道:“我在休假。”“您真的把停职当休假了吗?”楚锐道:“当上部长之后记得取消我的停职,批准我的休假。”“区别在哪?”“付不付工资。”楚锐道:“我将有个孩子,听说养孩子很费钱。”周映如笑了起来。“所以您休假是为了陪夫人?”楚锐含糊地说:“嗯。”他告诉自己,对周映如他不太熟,没有必要说那么多。他不多说的原因仅仅是他们不熟,而不是尴尬。比起和周映如在这闲扯,他现在更想去见廖谨。廖谨也很想见他。“舅舅。”他叹了口气,“您还真是,”“阴魂不散。”影像中的人接上。这不是颜静初的实时影像,而是一段录像。颜静初显然十分了解他,知道他要说什么。“是的,阴魂不散。”颜静初道:“我只是作为一个舅舅的提醒,颜谨。”“之前我设定了程序,如果一个月内,我没有打开过这个程序,说明我已经死了,或者,我被判了无期。”他平静地说:“这算是遗书的一部分吧。这个录像将会发送到你的终端上。”“我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我的全部提醒都被会被你当成挑拨你和廖谨关系。但是不好意思,我还要说。”“你和楚锐关系很好,你很爱他,这我当然清楚。能让我亲爱的外甥放弃一切,当然只有我们的楚锐阁下。你爱他,但是,颜谨,你能否确认他爱你?”“楚恒死了,这点我们都有责任。楚锐恨所有人,他要杀了所有人。颜谨,如果没有你的话,他的计划成功的时间是否会延迟?当然会。”“颜谨,十年前你可以利用楚锐,为什么十年之后楚锐不能利用你?”“让你像条狗那样地忠于他?你可以用感情当筹码,他为什么不行?”颜静初看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我一直在纠结,是否把你作为第一继承人,我当然不是认为你是我的外甥,而不是我的儿子就认为你没有资格继承,而是,”他神情有些古怪,“你到底能不能继承?你不会把家产败光这我相信,但是我怀疑的是,你会不会不去利用颜家的资源,而是消解它们,让颜家土崩瓦解,乃至彻底消失,就为了讨好你的爱人?”廖谨:“......”从某种程度来说,颜静初太有先见之明了。“我不劝你离婚,因为我知道劝也没有用,但是我希望你为自己留些余地,”颜静初淡淡地说:“你也姓颜,他为什么不能在你没有利用价值之后迁怒于你?”廖谨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有利用价值,但是您已经没有了。”他关闭录像。然后躺在床上。要不是账户上那些多的让人眼花缭乱的钱,还有研究院繁重的让人窒息的工作,他这样真的很像元帅包养的小白脸。他一直躺在床上,想等楚锐回来。他没等来楚锐回来。他记得研究报告中写着探索者和其他药物产生反应之后会对实验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这件事楚锐不知道。他一定不知道。楚锐要是知道,楚锐可能会直接杀了他。廖谨轻轻地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应该直接带楚锐去做记忆消除手术。这是他最后一个想法,他在下一刻失去了意识。......廖谨睁开眼睛。年轻人身材修长漂亮,肌rou紧实,线条优美。水流顺着他的后背淌下。楚锐注意到廖谨的目光,他有点疑惑地用手擦了把脸上的水,道:“你怎么了?”廖谨怔怔地看着他。水和眼泪一起顺着脸淌下来。水流到眼睛里有点疼,他眨了眨眼睛,眼球都是红的。楚锐有些诧异。他关了廖谨那边的水,把毛巾扔到他脸上了。这时候的楚锐很年轻,没有那么多伤。他笑起来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