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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要人命的。想到那个骄傲的少年此时指不定在哪儿被困着,希瑞尔心中便一阵焦灼。只要一想到可能再也看不到那个眉目如画、总是带着点小骄傲、说话时总是言不由衷的少年,希瑞尔的心便一阵紧过一阵。直到此刻,他才发现,那个如火焰般明艳的少年,早已不知不觉间入了他的心。心中想着那个少年,此时,希瑞尔便满脑子都是少年的音容笑貌,这并不影响希瑞尔逃生的速度,反而让他的动作变得更为迅猛。希瑞尔几乎是在不顾一切的往外冲,为了尽快脱身,他也受了不少伤,但好歹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出了宫外。触目所及,是不断坍塌的房屋,慌张躲闪着的宫人们,以及暗夜之中,明明昧昧的烛火。剧烈的震动声铺天盖地的涌来,几乎要将天下间所有的声音吞噬。他看得见那些被压在建筑下的宫人惊恐绝望的眼神,却听不到他们口中发出的哭嚎声,他看得到有人慌慌张张地奔跑着,嘴唇在一张一合的上下翕动,却听不到他说的哪怕一个字。太子呢?太子在哪儿?希瑞尔的头脑陷入了一片空白。与此同时,心中也极是懊恼。刚才,他就应该跟着太子的,不应该放任太子一个人负气离去,现在,连太子在哪里都找不到。现在的场面这样混乱,不少人都被埋在了建筑物下面,还有行动力的人多数都自顾不暇了,还能指望从他们口中得到些什么信息?如果,太子没有逃出来,如果,他也像那些人一样,被埋在了柱子下面,绝望地等死……希瑞尔咬了咬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再想下去。作为人造人,若是在平时,在这样危机的场面中,他理应担负起救人的重任。只是现在,他满心都被不知身在何处的太子占据,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救被埋在底下的宫人?有那么一瞬间,希瑞尔几乎想要不管不顾地拿出他的机甲,强行破开这座宫殿,去搜寻太子的下落。‘宿主宿主,不可以不可以啊!’希瑞尔脑海中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智脑就忙不迭地跑出来阻止:‘冲动是魔鬼哇!机甲不是这个时空的东西,你把机甲拿出来,怎么跟其他人解释哇?’‘你别着急,冷静下来!忠犬是这个世界的主要人物之一……用里的话说,他也是有主角光环的,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还有啊宿主,你的机甲可是博士花了几十年时间研究的联邦最新型机甲,破坏力可一点儿都不比地震下……不,拿这场地震的破坏力跟你的机甲相比,简直就是屈才了!总之,你的机甲一出手,就算忠犬没有死在地震中,说不定也会死在机甲造成的破坏力之下!’最后一句话成功的让希瑞尔停止了拿出机甲的动作。智脑说得没错,机甲一旦拿出来,为了清道,他少不了要使用等离子光束炮,到时候,说不定太子就会被他误伤了……这个时代的人,可没有什么防护衣,能够依仗的,都只有血rou之躯啊!宿主放弃了,世界安全了。智脑松了口气。不过,希瑞尔并没有打算让自家这只闲着:‘你既然醒了,就带我去找他。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找到他的!’‘QAQ好吧宿主,我知道,我对你就只有这点利用价值了!’每次用不到它的时候宿主就强制掐断电源,连一句话也不想听它说,有用的时候就使劲压榨它,把它当苦力。宿主都这么虐待它了,它还是愿意全心全意的帮助宿主,一点儿造反的念头都没有,它真是智脑界的模范代表。‘目标,目标在快速的移动中……无法定位……’希瑞尔正焦急地等着智脑反馈回来的信息,没想到却得到这么个答案,顿时看着智脑的目光中满是不善。小猴子尾巴一僵,身后的菊-花一紧,哭丧着脸对希瑞尔说:‘宿主,不能怪我,我真的尽力了吖!’为什么才几天不见,宿主变得越来越凶残了?肯定都是忠犬的错!小猴子泪流满面。恰在此时,希瑞尔看到一个人影朝着寝殿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他步伐凌乱,乌发散乱,看起来很是狼狈,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秉持着某种绝对不能放弃的信念一般。是太子。看到太子活蹦乱跳的模样,希瑞尔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心头又涌起一阵不悦之感。既然安然无事,又有人保护着,好好地在安全的地方呆着不就好了,到处乱跑什么,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这种程度的灾难对于他来说虽然无事,但对于太子来说,一个不小心,可是要命的!这么想着的希瑞尔显然也忘记了,他现在用的身体并不是他有着高强度的本体,而是与太子一样的血rou之躯。太子才刚发现希瑞尔的所在,还没来得及高兴,脸上的神情就变成了惊恐。“小心——”在太子扑过来的那一瞬,希瑞尔仿佛听到了他发出的怒吼。然后,希瑞尔被狠狠扑倒在地上,有太子的手垫在他脑袋底下给他做缓冲,希瑞尔倒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但是,他心中不好的预感却更加强烈了——太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扑过来。既然自己没有受伤,那么受伤的,就只有他了。希瑞尔的猜想得到了印证,下一刻,有湿热粘稠的液体滴到了希瑞尔的身上。希瑞尔一抬头,便看到太子枕在自己脖颈前,面色惨白,呼吸沉重。说起来,除了暗卫癸救年幼的太子的那次之外,这还是希瑞尔第一次跟太子如此的靠近,呼吸交融间,浑然一体,密不可分。只是眼下,希瑞尔却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细节。“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希瑞尔心中焦急,恨不得立刻爬起来把太子从头到脚看一遍。只是眼下太子正压在他身上,又受了伤,希瑞尔不敢轻易移动,免得加重身上太子的伤势。“孤,没事,孤怎么可能,会有事?瞧你那样子,那是,什么表情,没出息!”太子故作嫌弃地说着话,希瑞尔的心情却没有办法轻松起来。如果太子的伤没什么大碍,恐怕他早就开始向自己“表功”了,他一向不是什么隐忍的人;他如今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说明他想掩盖什么,只怕他……伤得不轻。“你们还不快过来把太子扶起来!”焦急间,希瑞尔看到那些跟随着太子来到此地的人,眼前一亮,声嘶力竭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