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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莉是她在校时就玩得很好的朋友。他这才问:“你呢,你学的什么专业?”臻霓微怔,答:“新闻。”他说:“这样啊,我有个同学也是凤大新闻系的,前两年刚进了央视。”这个“同学”,她当然知道,就是曾经他口中减肥逆袭成女神的那位学姐。“那很棒啊,”她转而一笑,“我从大学开始就在画画啦。”上次初识,不便过多询问工作,汤胤这次才问出口:“大学就开始画画了?”确切来说,是从懂事开始,大多数画手也都是从年幼时的涂鸦确立起的兴趣。纪臻霓从未接受过正规的绘画课,走到今天,全凭一腔热忱。自学没有任何框条约束,她尝试过所有画种,水彩、丙烯、树脂、油画……高中时她就想过艺考,但因为成绩很好,父母不愿她从事艺术。即便如此,她的造诣却越发精深。大学伊始,她就在各种网络平台发布自己的作品,渐渐等来了约稿,等来了漫画杂志的邀请。她开始拿着一笔不低的稿酬连载漫画,到了大三,不菲的第一桶金已足够她过阔绰的生活。她决定了毕业以后专职画画。连载漫画的工作在有了助理之后得以减压,她有了闲空接一些插画和设计,稿酬也随着身价水涨船高。但上学和工作,总归是不一样的,钱赚得更多了,却不比从前轻松宽裕了。汤胤听得仔细,大致了解后,他问她:“既然原画和插画比漫画赚钱,为什么不专门做原画?”臻霓答得认真:“怎么说呢,首先,漫画是讲故事的,原画是做设计的。做原画的,你可能会经常通宵改方案,把设计磨合得跟对方的想法完全一致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画漫画的话,我只要按时按量完成,就可以了。”“其次就是,我比较喜欢讲故事。”汤胤看着她,“能像你这样想的人,不多了。”他是指,大多数人都会倾向赚得多的选择。臻霓浅笑道,“别因为走得太远,而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注2】汤胤也一笑,“也是。”走到环城公园门口,臻霓说:“走这边吧,近一些。”“好。”其实所谓的聊得来,并非对彼此的话题有多么感兴趣,而是,那是你,我便想听。8.碰瓷之遇穿过环城公园就是地铁口,今天周五,这个点公园里还很热闹,遛弯的,遛狗的,跳广场舞的,还有很多撒泼的小孩子。前方有一个打枪换娃娃的小摊,纪臻霓和汤胤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正在射击的男生身上,他们渐走渐近,男生却百发不中,一旁的女友气得满脸通红。汤胤说:“他这么打肯定是打不中的。”臻霓看向他,“那你试试?”两人相视一笑,走向小摊。男生下场后,汤胤给老板付了钱,换上把新枪,转头问臻霓:“想要哪个?”臻霓看了看墙上的娃娃,指向一只猎兔犬,“那个。”汤胤选好射击位,架枪上膛,细眯起眼,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正前方的猎兔犬娃娃“嗒”地被撞了一下,在空中摇来晃去。击中了。臻霓捂嘴惊呼。汤胤又问:“还想要哪个?”她选了另一只娃娃,他再度瞄准,一击即中。刚才射不中的男生还没走,女友正在一旁捶打他,“你看看人家!”汤胤一连击中六只,引来路人拍手叫好。他正要上膛接着打时,老板带着略为难的笑过来了,“大兄弟,你再这么接着打,我的生意就做不了啦……”臻霓赶紧过来扯他,“好了好了,再打也拿不动啦!”汤胤这才放下枪。臻霓抱着满怀的娃娃跟他离开时,身后一阵鼓掌。她问他:“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汤胤说:“留学时学过射击,夏令营的集训,也真的是到部队待了一段时间。”臻霓捂紧怀里的娃娃,开心坏了,“哇,我第一次拿到这么多娃娃,好开心啊!”汤胤垂眸看她,看她像个孩子一样傻乎乎地笑,嘴唇微动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吆喝:“三个月大的秋田犬幼崽喽!日本品种犬喽!血统纯正的秋田犬喽!”臻霓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她快步往前,汤胤也很快跟上。小贩眼看她步履匆匆,笑得更是热情,“美女,想养秋田犬啊?”小贩跟前放了个纸箱,一只黄毛幼犬在里头呜呜嗷叫,还步履蹒跚,却十分活泼。臻霓凑近看了一眼,眉头折了。这哪是什么秋田犬,分明是两广品系的田园犬。臻霓:“你这不是秋田犬。”小贩笑容一僵,“美女,我可不乱说话,这就是秋田犬,自家生的呢。”臻霓抱起小狗仔细端详,说:“你这只狗的毛色的确很像秋田犬,背部黄毛,脸和尾巴是白的,四肢也是白的,身上这些黑毛会在几个月大的时候褪去,这些都是秋田犬的特征。”“但是秋田犬毛厚且蓬松,你这只狗毛短还贴身;秋田犬的额头宽平,耳朵前倾,你这狗耳朵这么高,这么大,还这么直……”一些路人听到她的话,渐渐围了过来,小贩看形势不对,想制止她,却当着这么多人面,只能强行圆说。争辩之中,臻霓有理有据,小贩结结巴巴,孰是孰非大家也各自有了想法。“所以我说,你这根本不是什么纯种秋田犬,最多是秋田犬和两广品系的田园犬混的吧。”小贩哑口无言,路人挥挥衣袖,哄笑散去。小贩欲哭无泪,对臻霓说:“美女啊,你怎么这么为难我啊,我家狗生多了,我养不了,只能拿出来卖啊,这就剩最后一只了,你这一折腾,让我咋办啊?”臻霓:“你就说这到底是不是秋田犬吧。”“……咳!这狗确实是混的,你说对了,就是混的两广品系的土狗,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一旁汤胤稍怔,看向臻霓。后者未觉,继续跟小贩理论:“一只土狗卖多少钱,你说成秋田犬想卖多少钱,都卖到最后一只了,你还挺好意思?”“反正我老婆说了,今天必须把全部的狗处理掉,你这么一闹,这狗我没法卖,只能放了。”臻霓愣住,“放了?什么意思?”“让它自己流浪呗,不然咋办?谁还肯买啊。”臻霓皱起眉,低头看向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