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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此刻韩清砚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内心感受,总之如果墨泽现在站在他身边的话,他一定会把那小孩子拎起来狂揍一顿!至于那么小心眼么,他说放弃报仇了,那就是放弃了,难道还会反悔不成。那小孩儿忒地有趣,也忒的狡诈,真不知其他人怎么受得了。深金色衣衫男子方才在接住谭幼灵的瞬间不小心看到了她隐藏起来的真实容颜,惊觉此乃绝世佳人,又怎么舍得错过。便是得不到她的心,不能留在身边长久相伴,那做个露水夫妻也是极好的。这样的绝色,若是从此背埋没于世间,该多么可惜!然而她身边那黑袍戴着面具的男子看起来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比如有官位的,有家世的,再不然就是他来呀!这等美人一定要好好疼惜,免得一次苦了日后就不跟他了。这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多少人一辈子都寻不到的绝色佳人,却跟在这般草率男子的身旁,真实想到便叫人瞧不起。“多谢这位老爷方才搭手,只是这位乃是小女子的夫君,多谢您挂念了。”谭幼灵微微一笑,神色间满是冷淡疏离。韩清砚揽着她纤细的肩膀,并没有看那人一眼,眉眼带着淡淡的冷傲与蔑视,那中年男子身边的侍卫看起来是要发火,反被中年男子制止,对着韩清砚露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只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反倒是说不出究竟是哪儿怪了。男子对韩清砚说道:“这位公子应该再小心些,这么貌美的夫人,若是公子不在意,自然会有人在意。”“哦?”韩清砚瞧不起他的话里有话,露出几分冷淡。“那又与你何干?”无论如何,这都是他的妻子,关他屁事。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敢不遵循自己意思的人,中年男子神情有几分阴森,看起来似是要发火,结果却是带着笑,不知为何,这笑不令人感到亲近,反而愈发的可怕了。谭幼灵觉得他们真是各种倒霉,这才清净几天,刚走了没多久,又缠上来另外一波,而且这波看起来比先前那帮武林中人可难对付多了。夫君的眼神和情绪也有些不太对,她虽然不能确认这些人的身份,但察言观色还是做得到的。☆、第五十六碗汤(七)第五十六碗汤(七)“夫君。”就在韩清砚险些按捺不住要动手那一刻,谭幼灵及时阻止了他。她看着柔弱,却是冰雪聪明之人,眼前这人虽没见过,可只从韩清砚的眼神以及他给自己讲的故事,再想想墨泽的话——空口无凭,誓言不是随口说说就能行的,这些人他们惹不起,不能动手,难道还躲不起吗?有这一世的白头,这些仇人简直就不值一提了。韩清砚却没立刻走,而是盯着那中年男人看了许久,谭幼灵生怕他忍不住,可一会儿后,韩清砚却笑了。他笑得很奇怪,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明白了什么,抱起了谭幼灵,足尖一点便消失在人山人海中。陡然失去对方踪迹,中年男人冷声命道:“还不去追!查到对方住在哪里立刻向朕——向我禀报!”“是!”话音刚落,几个身着黑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便各自散去,只是他们再快,又哪里比得上韩清砚?一番追寻无果,回去禀报还险些被雷霆大怒的皇帝砍了脑袋——若不是微服私访隐瞒身份,若不是身边有绝色佳人陪伴,这几个暗卫的脑袋早就保不住了。回到他们下榻的客栈,谭幼灵乖乖坐在床上,看着一言不发的丈夫,没有多么担心,因为她没察觉到他有哪里不对,只是似乎在思考什么。于是她下床,刚踩上绣鞋就被韩清砚一把拦住:“去哪儿?”“去那块糕饼吃。”她无辜地眨了眨眼。韩清砚把她抱回床上脱掉绣鞋,“我去拿。”片刻后捧了桌上糕点回来,谭幼灵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看丈夫皱眉。她手上吃的是红枣糕,韩清砚不爱吃红枣,尤其是冷掉的,虽然甜味还在,却是有些硬,而且枣味浓郁。但他却浑然未觉,还在谭幼灵喂自己吃的时候张嘴了。嚼了两口咽下肚,就又送到了嘴边,于是这样吃了一口又一口,谭幼灵觉得好玩儿,忍不住推推他。韩清砚以为她是要抱,双臂一伸把她搂到怀里,却还不说话。谭幼灵挣扎地离开,双腿盘坐,左看右看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伸手把他面具拿了下来,瞧见韩清砚脸色正常,好像在想什么难题。她也不问,却起了坏心,去拔掉他的束发带子,一头如墨青丝披泄而下,谭幼灵以指当梳,慢吞吞给梳了俩麻花辫垂在胸前。方才还英姿勃发俊美逼人的男人瞬间变得有些滑稽,但她却笑得不行。期间小二送浴水进来,韩清砚把帐子拉下给小二开的门,一开门小二的脸就僵掉了,但他毕竟是有职业道德的人,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是知道的,而且这位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人物。放下浴水走出去,一脸被雷劈。好在韩清砚看到浴水也回过神,虽然还没想得太明白,但他总觉得自己弄懂了什么。掀开帐子想抱谭幼灵沐浴去,却见她看了自己一眼就藏进了被子里还一直在抖。冷?还是……他低头想去抱她,才发现自己胸前垂了俩麻花辫,顿时一张俊脸青黑交加,想教训她一下,可是谭幼灵从被子里悄悄探出一颗头,还嘿嘿傻笑两声,韩清砚本来就不是太生气,她笑得那么呆,就更气不起来了,扑上去挠了一顿,直到她连声求饶认错说再也不敢了,才把人抱起来脱掉衣服丢浴桶里,自己也胡乱脱了个干净跳进去。谭幼灵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呢,没想到他却只是从背后抱住她,若有所思道:“我突然觉得,那小男孩兴许也不是故意耍我们。”“嗯?”她软软地偎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说:“墨泽不是坏小孩呀。”“何出此言?”“若他心坏,何必给我机会来找你,还详细告诉我要如何对你呢?”谭幼灵一直都是不担心的。“他说必须公平,我必须付出才能得到所求,我后来破坏了规矩,理当消失,他却又给你机会救我。如此大费周章,若是最后只想勾你去复仇破戒,又何必帮我们?”她笑着亲亲丈夫下巴,“应该是,想要帮你彻底放下吧。否则你心怀仇恨,我们即使厮守一生,怕也是有遗憾的。”只有当仇人经过面前,心中却不再因被限制而生出不甘与愤怒,到那个时候,他才算是真的得到新生。傅修远咬她:“早就看出来,却不跟我说,还同仇敌忾的和我一起骂人家?”谭幼灵嘻嘻一笑:“我夫君这么厉害,哪里需要我说呀,自己就能想通。”她才不会承认一开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