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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同待自己好的人,姜毓素来多几分实诚。“小丫头片子心思是真多。”祁衡移开眼睛,很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手指节在桌上敲了敲,“赶紧吃饭,饭都要凉了。”说着,自己起身离了桌,不知出了屋门干什么去了。姜毓很是不屑祁衡的逃避行为,说来这么大个男人了,行事有时候还是像个小孩子,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姜毓低头抿了一口碗里的汤,温温热热的,一口下去暖人脾胃。……阳光明媚,前段日子连日的阴沉天气过去后,就是阳光普照的好日子。姜毓领了掌家的差事,书房里账本成箱成箱地堆在里面,日子自然是没有以前的舒坦了,早晨起来用了早膳就径直去了书房里。昨日下午只是粗略翻了翻那些账本,今日还得仔细明白地重新看过。翠袖和翠盈在旁伺候着茶水,姜毓就凝神拨着算盘子儿,才翻了没几页,外头就有人进来通禀,说是勇毅侯府的姑娘上门来了。金月虹。姜毓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身子的反应却比脑子要快,吩咐了下人好生把人招呼在花厅,自己忙起身去屋里又理了理妆容换了件衣裳,才带着丫鬟往前头的花厅里去。绕过双面精绣的屏风,就见金月虹低着头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踱步,手里攥着一根折拢的马鞭,那架势,随手出去就能让人皮开rou绽。“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姜毓笑道。金月虹听着声音倏地转过身来,两步走到姜毓的跟前,上上下下将姜毓打量了一遍。“我怎么过来了你不知道吗?我刚从外头回来就听说了你的事儿,那祁衡也未免太不是东西,竟然放任一个妾室将你害成这样!他在不在府里?我替你好好抽他一顿!”作者有话要说:祁衡:总感觉媳妇在撩我。……前两天好跟好准时,因为渣作者趁着周末存了一章稿子,为什么又不准时了,因为那一章差距的存稿没有了……第49章就像干爹一样的心金月虹的鞭子举得老高,那嗓门扯起来,是生怕别人听不见的洪亮,气势汹汹,简直神挡杀神。姜毓心里暗自念叨,这往边境军营里去过两年果真是大有不同,以前金月虹虽然也是爆裂的性子,可到底在京里长大的多少有几分规矩束缚着,眼下倒是又“长进”了许多,一声嚷嚷出来,姜毓都让她嚷地头皮发紧,干净伸出手虚虚拦在金月虹的面前,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小点儿声,我这大病初愈,可经不起你吓唬的。”“我又不是针对你,你害怕什么?叫你这般畏首畏尾的模样,可是平日里那混蛋欺负你欺负得狠了才这样?他人呢?我今儿就好好教训教训他,还有他那些妾室!”金月虹手里的鞭子一抖就想着绕过屏风往内院冲,姜毓自然是赶忙上去拦着,拉着她道:“王爷一早就出去了,不在府里。你先坐下喝口茶,消消气别冲动。”姜毓拉着金月虹的手臂,使了力气将她往椅子边拖将她按在椅子上。“他好歹也是个王爷,你若对他大呼小叫让人听见,就是对皇室不敬,岂非让你父兄一道落人口实?”“我才不怕他呢。”金月虹冷冷哼了一声,“早就听说禄王宠妾灭妻,纵容一个妾室掌管中馈,我抽他两鞭子,天下人只会说我抽得好!”“你可千万别,你没听说过他那些名声么?我倒是怕她欺负你。”祁衡可不是一个会站好挨打的人,金月虹虽然有两下子,但姜毓可不相信她能打过祁衡,届时依祁衡的性子可不会管金月虹的父兄是谁。“他有什么好怕的,八九年前我就见过他,那时候战事稍平,我跟着家里去探望父亲和大哥,那个时候他才来边军营没多久,虽然是皇子的身份却连个封职都没有,要不是我父亲和长兄……”金月虹的话头骤然卡住,哼哼了两声,“要知道他将来会娶了你还这般对你,当时就谁都不该搭理他。”“你在军营的见过王爷?”金月虹不想说,姜毓却忍不住想问下去。“是。”金月虹应了一声,“三年前我偷跑去边境的时候他还在军营没走,那个时候他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只是他与我长兄是驻一个营的,我与二哥在里头的防区,是以只见过一次罢了。”“哦。”姜毓淡淡应了一声,大约是上回才从庄慧娘的嘴里听了祁衡那些“奇葩”的好戏,听人说起祁衡的往事她忍不住心里就生了好奇之心。祁衡乃是东宫旧主,又幼失所恃被人逼下皇储之位,从那种境地走到现在,他的经历可比她这个重活过一次的人都精彩。“别说他了,说你。”金月虹换了话锋,道:“我听说你被妾室谋害跌落水中,险些病危,你这身子现在如何?可有什么隐患没有?”“别听外头瞎传的那些,哪里就病危这么严重,岂非是在咒我。你瞧我这脸色,早已是大好了。”后宅内斗,牵扯朝中争端,那些龌龊阴私的地方又哪里能与旁人道?姜毓自然是一点口风也不能露的。金月虹仔细瞅了姜毓的脸一眼,直言嫌弃道:“你那眼窝都还是凹陷的还叫人看你的脸色好不好,脸颊上的rou都是瘪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叫你说的,我都要没脸见人了。”姜毓抚了抚脸颊,大病初愈的,还没养回来也属正常。“你先前说你前些日子不在京中,又去了哪里?”姜毓引着金月虹往别处说。“肃川啊,”金月虹道:“我外祖家的祖宅在哪里,写信来京里给我母亲,我母亲便带着我与二哥回去了一趟,倒是正好碰上肃西那里在平乱,还屡战屡败节节败退,我二哥差点自告奋勇冲去军营,后来你家那个王爷就来了。”这个姜毓知道,上回祁衡同他吵架那日其实就是他往肃西去的日子。原本这种跟军权沾边的事儿轮不到他头上,他也的确只是做做粮草的押运调配,结果前线军队屡屡失利,主帅首鼠两端与叛军暗中往来故意泄露情报以图两边渔利,私吞军饷。结果大概是一个没玩好被人给削了脑袋,整个肃西差点都给被叛军拿下,是祁衡当机立断力挽狂澜击退了叛军。最重要的,是那个叛国的主帅乃是朱家的亲信,祁衡把肃西的军报送进朝廷的时候一块儿把主帅通敌的证据交到了朝廷,正是平乱的紧要关头,逼得朝里不得不把兵权交到了他的手里。自然,他现在也不再领闲职到处逍遥,也在兵部有了一份正紧差事,早晨规规矩矩上朝去了。“你在肃川待了得有好几个月吧,可真是羡慕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