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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眉眼间的妩媚倒是叫大牛浑身一酥。大牛见状,本想要伸出手去挑她那小巧的下巴,却被另一个大汉拦住,“大哥,现在这时辰该是咱们换班的时候了,我瞧见三牛和四牛过来了。”大牛这才放下自己的手,继续问,“我记得今早可不是你一人出门,怎么?他们人呢?”“早间出门时,我们路遇贼寇,若不是这两位侠士,恐怕我也回不来了。”蝶儿说罢,竟是开始委屈了起来。“二牛,你说呢?”大牛朝一旁的二牛问道,看样子似乎是自己拿不定主意。天色已晚,二牛的肚子早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他才不会理会大牛到底问的是什么,随口便道,“进去吧,进去吧,下回莫要晚了时辰便好。”说着,他便闪开身,让出了一条道。接着对大牛道,“大哥,咱们要快点,若是晚了,阿娘又要把饭菜倒掉了!我还饿着呢!”真是个扶不起的牛!大牛有些恨铁不成钢,随即朝他们挥挥手,“行行行,进去吧!”“多谢大牛哥!改日蝶儿定要做些好吃的来孝敬二位牛哥哥!”车上的蝶儿朝他们感激得说道。大牛却道,“今日是你牛哥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他们进去的,若是往日,哥哥可是不依的!小蝶儿,这回你可不止欠我一顿饭了吧!”蝶儿笑道,“知道知道,多谢牛哥哥!”马车缓缓从城门穿过,阵阵饭菜香传进了九笙的口鼻中,这使得他一下子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小白,开饭了吗?”白萧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柔,“咱们先送这位小娘子回家,再去寻个地方落脚,最后我才有时间给你做饭。”说着,他拿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串糖葫芦交到他手上,“这是来时路上买的,你先吃着。”九笙的手一碰到糖葫芦,竟瞬间忘了方才对那些饭菜的渴望,他狠狠地咬了一口糖葫芦,极为满意道,“还是小白对我最好!”蝶儿见状,竟是笑了起来,“这位小郎君看来是真的喜爱糖葫芦呢,在温和府镇上我倒是认识一家店面,那家的糖葫芦很是滋味,我家胞弟也喜欢吃。若是小郎君想要,明日我带你去买如何?”说着,牛车驶进了一个窄窄的小巷子,一阵阴凉扑面而来,若非九笙抱着白萧,怕是如今也会如同那女子一般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九笙咬了一口糖葫芦,“好啊,可是我没钱。”而此时,传来了白萧的声音,“食不言,还有,乾坤袋中还有一些糖葫芦,不准浪费。”“好!”九笙边吃一口边笑着回应着。瑟瑟发抖的蝶儿见他们相处地如此和谐,眼中更是艳羡地紧,“你们兄弟,感情真好。”绿桑:恩?白萧却是笑了一声,“九郎不过是我路上偶然救下的一个小郎君罢了。”“是啊,小白也不过是我路上遇到的一个保……”九笙顿了顿,竟是险些说出口!“保什么?”蝶儿问。九笙笑笑,“一路保护我的恩人!你说是不是啊?阿绿?”拉车的绿桑:……“是。”绿桑的声音仿佛是一阵难以入耳的二胡声,摧枯拉朽。“竟原来是恩人啊。”蝶儿笑道,“那今后白侠士也是蝶儿的恩人了。”九笙听到这话,抓住白萧肩膀的手紧了紧,一会儿,他笑道,“对啊,今后我二人便是你的恩人了!是不是啊?阿绿?”“是。”绿桑:……作者有话要说: [1]:一丈约等于三米,十丈便是三十米。【吐槽】阿九森气气。。☆、温和府镇(二)终于,牛车在拐了好些路之后,终于在一座茅草屋前停了下来,眼前的视角也随之豁然开朗了起来,原来他们方才走的那条好些弯道的巷子,竟是两座宫殿之间的夹角。九笙记得方才他们绕过好些弯道,若非是熟悉此地地形之人,怕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更有甚者会直接困在里头,这样的建筑,几乎是鬼斧神工,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九笙也不由得打心眼儿中佩服。蝶儿从牛车上下来,随即往那座茅草屋而去,“内室简陋,还望几位莫要嫌弃。”白萧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他的神色有些肃穆,“不必了,既然姑娘已经被我们安全送回来,那我们也不便打扰,就此告辞。”“慢着!”蝶儿慌张跑到白萧的面前,“恩人,如今已经入夜,怕是城门已经出不去了,况且这禾宫巷口就是迷宫,若非有人指引是出不去的,若是在里头迷了路,便会触动城内巡逻的修士,那些修士定会将二位抓起来的。”“为何?”白萧不解,“我们不过是路过罢了,为何会被抓起来?”“因为这巷口是进出禾宫的小道,是专门供我们这些下人行走的,若二位栖在外头城内,那自是可以随时出入,可若是在禾宫内,怕是要等到明日才能走。”蝶儿有些胆怯地将白萧的披风从自己的身上拿了下来。“几位还是先随我进屋吧。”蝶儿苦笑一声,“虽说我如今是禾宫最末等的侍婢,但好在也有个地方让我容身,如此也不会怠慢了恩人才是。”白萧考虑了几息,看了看此时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这才妥协,“你这儿可有厨房?”“有!”蝶儿道,“几位想来是饿了吧,我去给几位做些吃食如何?”“不必了。”白萧又一次拒绝,“我们自己带了。”说着,白萧便径直进了厨房,从乾坤袋中掏出了许多东西。而早就从白萧背上下来的九笙打了个哈欠,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正欲往屋里走,“小白,我想吃醋溜白菜。”“恩。”厨房里的白萧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做声。蝶儿见状忽而有些好奇,他给九笙端了杯凉茶水,好奇得问道,“像恩人这样等级的修士,理应早就辟谷了才是?怎地还食五谷?”“他不吃啊。”九笙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我吃啊!”可喝完之后,他后悔了,这大冷天的,居然叫他喝这么冷的茶,这叫他瞬间浑身抖了抖。蝶儿见状,十分抱歉得慌张道,“茅屋简陋,平日里喝惯了凉茶,竟是忘了准备热的,我这就去烧。”“不必了。”白萧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一股菜香味儿也随之飘了进来。这味道比之方才九笙在大街上闻到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蝶儿将屋子里仅存的桌子收拾了出来,面露尴尬之色,“茅屋中也只有这么一张桌子,还望恩人莫要嫌弃。”每人一案是规矩也是礼数,但有些人家中实在贫困,自是买不起多余的案几,是故也只能备一张,虽说小家子气了些,但这也是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