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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将来都是你的,那是不是也同样属于我?”苏婉容的话语轻飘飘的,透过轻薄的红纱帐,叶锦鸿能看到她正紧紧地盯着自己。这是一道送命题,一个回答不好他的小命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他捂着心口,声音有些沉痛:“夫妻一体,我的自然也就是你的。”“这不就结了么。”苏婉容一拍巴掌,提高音量,“既然也有我的一份,我拿它买田地又有何不可?”“是倒是。”叶锦鸿嗫嚅道,“可是……”苏婉容看他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来气,掀开床帐下了床,从柜子里找到匣子,取出钱庄存钱的票根,一股脑儿地扔到叶锦鸿脸上:“看看,看看,我虽然替你管着两间铺子,上个月交来的银子我全都存起来了。我要买田,用的也是公公给的那一百两见面礼。”被人扔了一脸,叶锦鸿也不敢发脾气,怂怂的一张张捡起来,不动声色地看了几眼,数目大致都对得上,他这才知道自己那会儿想错了。人品受到质疑,也不怪她会这么生气。叶锦鸿忙讨好地笑着说:“是我想岔了,你别生气,说开了就好了。”他一边说,一边把收集起来的几张票根捧到苏婉容面前。苏婉容一把接过来,发出一声冷笑。书中的原身是个即便受了委屈冤枉,也只会默默咽进肚子的人,直到实在受不了自己的名声被人恶意中伤,这才负气吞金自尽。苏婉容和她不一样。对于这种嘴皮子轻轻一碰,就红口白牙污蔑人的行为,一定要严厉打击。这一次你要是轻飘飘地放过他,下一回他还能再借别的由头随随便便就怀疑你。必须让他深刻意识到,嘴皮子也不是那么好碰的。“唉。”苏婉容长长地叹气,“我知道,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你打心底里看不上我们家也是应该的,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长辈订下的亲事,谁敢担起这份不孝的罪名?你要是因为我家穷,就在心里认定了我是一个贼,那我万万不依的。”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气愤愤地说:“这会儿天色还早,我去衙门口击鼓鸣冤应该还来得及。正好我也不想和你过下去了,这就和离,至于当年你家受了我家的救命之恩,也用不着你叶少爷来还,叫叶庭光把命还给我家就是了,这样就两不相欠了。”她一边说,一边去拉叶锦鸿:“起来,和我一起去衙门,省得一会儿官老爷还得派衙役来请你过去当堂对峙。”叶锦鸿慌了,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虽然苏婉容又凶又悍,但她身上也有一个十分明显的优点,那就是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他哪里舍得就这么和离?况且,她还要闹到衙门去,这么一闹,自家又该成为全城的笑柄了。她连公公都不肯叫,竟然直呼大名,还说什么还命的话,这如何使得?“别去别去,是我错了。”叶锦鸿下了榻,连连给她作揖,“我认打认罚,只求你消消气。”“我这口气绝对不能消下去。当初婆婆还说我们苏家的人品是最好的,你转头就按了一个小偷的罪名给我,我们这就去衙门找官老爷辩个清楚明白。”说着,她使劲扯着他要往外走,情急之下,叶锦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抱着苏婉容的小腿,坚决不肯挪动一寸:“好姑奶奶,是我错了,是我眼瞎,你原谅我这一回,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闹到外头去。”男人给自己下跪,这体验还是头一遭。叶锦鸿也不知最近是不是饭吃得太多,力气竟然涨了一些,反正苏婉容试了两下,都没能把自己的腿从他怀里抽出来。这让她想踢他两脚都做不到,只好伸出自己的爪子,在叶锦鸿脖子上狠狠抓了两把。刚打磨过的指甲就是好使,一抓就见血,叶锦鸿疼得嗷嗷惨叫,还是坚决不肯松手,死死地拖住苏婉容。苏婉容被气笑了,拎起拳头,在他背上狠狠捶了两下:“别说我用的是自己的那一份,难道这公中的银子我就不能使了?”“能能,你是叶少奶奶,叶家的东西也就是你的东西。”叶锦鸿点头如捣蒜。“那你说,你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你的岳父却还在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你应该怎么做?”“女婿就是半个儿,不能让岳父受这样的苦,回头我就在城里买座大宅子,请岳父进城享福。”苏婉容听罢,又狠捶了他两下:“我爹看起来像是卖女求荣的人吗?”“不像不像!”叶锦鸿求生欲极强,闭着眼睛就答了,答完了才有空琢磨,既然这样都不行,那要他怎么做呢?思考了一瞬,他笑着说:“买田地是个好主意,不如趁机多买些,都交给岳父打理,到时也不收他的租子。等到了农忙,我多请几个短工去帮忙,绝对不能累着他老人家。”这话就有点上道了,苏婉容不再捶他,慢悠悠道:“我只预备拿出五十两买田地,剩下的五十两得留在手里应急……”“我不是还有一百两存在你那里么?你的私房钱就别动了,继续存着。就用我这一百两,全部买成田地,都写在你的名下。”苏婉容轻轻地笑了:“这怎么好意思呢?虽说你的钱是我收着的,可那毕竟还是你的,我专门留着将来给你救命使的呢。”救什么命,现在不拿出来,他马上就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叶锦鸿在心里嘀咕,面上笑得很讨好:“我的就是你的,何必分得这么清楚?那可就太没意思了。”“行吧,看你如此虔诚,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苏婉容动了动被他抱得紧紧的小腿,“我渴了,去倒盏茶来我喝。”叶锦鸿见她的脸色终于雨过天晴,这才松开手,像个小厮似的去外间倒了一盏温茶,双手捧着进来。苏婉容已经坐到了床沿上,伸手接过茶,慢悠悠地喝完了,然后交给一旁的叶锦鸿:“拿出去罢。”叶锦鸿忙捧着茶盏出去,片刻后回来,又立在床前,趁着苏婉容这会儿心情好,他就小心翼翼地问起来:“你要回娘家便回,要使银子也都随你,好端端的,怎么又把我叫进来喂蚊子?”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像个下人似的垂首侍立?他完全可以找地方坐下来,再翘个二郎腿,然后漫不经心地或理直气壮地问她。他生生把自己这么个秀才给弄成太监了!脚尖一转就想回到榻上去,可苏婉容还没开腔,又怕她借机再发作他,只好硬生生忍住了。苏婉容手里拿着一把团扇,给自己扇了两下,埋怨起现在的天气:“过了端午,真是一天比一天热。”叶锦鸿不由自主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