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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可以选择,谁愿意做一个私生子呢?”“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拿他去换取短暂的痛快。”晶莹的泪珠在眼角缓缓坠下,每每回想起怀着恶毒心思的自己,木少倾都无法面对,尤其是木艺对他绽放最单纯的笑容时。他说jiejie是他最亲最亲的人,是这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可她做了些什么?再也无法压抑悲鸣,木少倾将脸埋在手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未来她该怎样面对弟弟。肩膀上的手更紧了些,粗糙的手指在脸颊上磨砺,擦干她皮肤上的湿润。男孩将她的头扳起,皱紧眉头,满眼都是不赞同。“你要记得,那一年,你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女孩。”那种思想意识刚刚独立的孩子,心里没有慈悲观是多正常的事情,因为别人都在跟父母撒娇或是对同学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因为父母的争执而生活在一个冷冰冰的屋子里。遭受白眼和怒骂,忍受母亲时不时的虐待。所以她这幼稚而毫无伤害的报复,在这些经历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忿忿地捏起木少倾滑腻的脸颊,余江枫恨铁不成钢,“每个人都有生气的权利,再说了,比起当初不纯的动机,你对他的帮助分明更大吧。”“是吗……我真的、帮到他了?”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木艺每每提起jiejie时的眼神,都盛满着自豪骄傲,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她的好。余江枫起身,投下长长的阴影。泪眼朦胧中仰起头,木少倾在这身影中,听见他神采飞扬的声音,和递过来的那只宽大手掌。“走,我们去找他。”亲自把误会解释清楚,让同病相怜的两个孩子回归到最初的时光。木少倾说得对,他们都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活的如此辛苦,被那些做错事的大人指责,凭什么?//医院是见证生老病死的地方,但是也仍有清闲,许多小手术的病人或者疗养性病人都会选择晚上出来散步,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主治医生骂。院里向来是不建议的,夜晚风凉对身体不好,但又人性化的在楼下小走廊上挂着小灯泡。一闪一闪地发着橘黄色的光,很漂亮。余江枫就是在这里找到了木艺,彼时他正呆坐在回廊的栏杆上,不远处有三三两两的病人在散步攀谈。他背着鼓囊囊的背包,装着本来打算拿回家洗的衣服。挺高壮的小伙子,蜷缩的像只鹌鹑。听见渐近的脚步声,他竖着耳朵抬起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想到你能找到这来啊,不愧是大佬。”挤开他坐下,余江枫不屑地“嗤”了一声,“除了家、学校和医院,你还能去哪里?”倒也是,木艺想想自己的生活确实挺好寻找到规律,也就不再说话,沉默地垂下头。两人在树底下坐了一会儿。他还是先开口,“我姐呢?她没有来吗?”“她啊……”少年双手叠在颈后,满不在意,“刚才说自己有点头晕,我送她去急诊看,医生说有低血糖,留在那儿休息了。”附近正在攀谈散步的几名病人都被这里突然的响动吸引来眼神。木艺握着拳头站起身,愤愤不平,“那你怎么不陪在她身边,你说好会照顾好她的,你答应过我的!”肩膀被晃个不停,余江枫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我只尽男朋友的责任,至于姐弟情……跟我无关。”他转过头去,却用余光扫视到木艺的脸色,他又跌坐回长椅上,握着双肩包的袋子。垂头丧气时真的有点可怜。余江枫于心不忍,决定给他一次机会,”听见木木说的那些话,你心里有什么感觉?”感觉?木艺耷拉着脑袋也说不清,其实他早就有过这种猜想,就算jiejie真的出于这种初衷收留了他,也根本无可厚非。否则……他凭什么能进木家门,又凭什么像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呢?生父去世,生母不知所踪。他摇头,“我说过吧,我姐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而且她对我爸的感情很复杂,当初愿意让我留下来,还供我吃喝给我学上,对她已经是最大宽容了。”“所以你其实并不生气?”余江枫挑眉。摇完头又点头,木艺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永远都不会冲我姐生气的,只是我听到她这样说,就觉得自己很多余。”“她肯定也因为这件事而常常自责,如果没有我,她的压力可能会小很多。”仔细想想,大抵是每个人都生来不同,因此想法各异。余江枫坐在光秃秃的大树干前,始终没想明白这对姐弟的脑回路,他们的父母出轨、争吵,将孩子当做工具般养育,结果他们俩却活得不够安稳。大约是……失去得越多,便觉得每种拥有都不是理所当然吧。他叹气,后知后觉想起来,瞪着眼睛,“那你跑什么,害我们大冷天在外面找了好久。”木艺也跟着睁大眼睛,迷茫无措,摸着后脑勺。“我就是……觉得那种场景下跑出去比较正常吧。”吐血。余江枫扶额,对小舅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回到输液室找到木少倾,她那瓶迷你葡萄糖已经滴完,护士正在帮她拔针,青紫分明的血管脉络上留下一片胶带印。手冰凉时不适合吊瓶,否则会又冷又疼。她下意识搓了下手心,面前便被递上来一个充电暖手宝,上面画着小跳蛙卡通形象。木艺低着头,眼神闪烁,“姐,你身体舒服点了吗?”接过那个圆鼓鼓的小机器,掌心便是一片温热,很舒服,就像是渐渐回暖的心脏,她笑起来,握得很紧。“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对不起,我不该突然跑掉的。”不约而同地道歉声碰撞,姐弟俩忍俊不禁,吃吃地笑起来,然后和好如初地挽着手离开。只是这姿势还没能维持半分钟,便有个人从后面钻过来,将他们生生隔开,还不讲理的把那个小跳蛙拿走放进自己口袋。“手冷我帮你暖就行,不许要别人的东西。”这下木艺就有意见了,好几个月了,有家不能回就算了,现在连基本接触都被禁止,他跳脚,“这是我姐,我亲姐!”“这是我女朋友,未来的老婆,我孩子的mama!”……好吵,急诊本来杂音就多,他俩像鹦鹉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宣示主权间还要把木少倾扯来扯去,她冷汗冒出来,想把两人扔进垃圾桶。好不容易到了车上,木少倾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