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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前的诸多种种,她额上冒冷汗。云盏死的莫名其妙,焉知不是被故意弄死的?偏生她当初没有往那一处想,只觉得人家想攀高枝不慎折了自己。细细想来,她如今时候都在被容止摆布。窗外明月弯弯,芭蕉盛着银灰,风从穿堂而过,她好担心容止下一刻就从拐角出现,脸上是长久以来温和得体的笑容。宿春披了衣衫,左右睡不着,越想越心惊,只觉处处危险。她还想到观沧海和萧别,萧别已经不在建康,观沧海也一直隐居,他如何找上,观沧海又是如何以那样的语气同萧别说话?分明二人有交往。她闭了闭眼,揉了揉头发,她的脑子不够她想太多,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陌生的。她披着衣衫走出客房,软底的鞋踩在石子路上还有些硌脚,但这样让她转移了部分注意。宿春就低着头,沿着铺了鹅暖石的石子路往前,幽幽翠竹,皎洁的杏花,风景在月色下有种别样的美丽。“停住。”有人在她背后道,声音带着东风的和煦,她一时居然辨别不出。“我不停。”宿春没有回头,她就是喜欢杠,方才内心要抓狂,这会子没好气。“我数三声,你不如回头看看我。”这一次带着商量口吻。宿春琢磨不透,但还是微微侧脸余光瞥过去,那人站在树下,枝叶阴影落在脸上,白袍透着微亮的光。“你是……装白无常呢?还是,装容止啊?”宿春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她就站在那里,手掩着唇,笑了会。第30章副本·探寻身世(三)她话说毕,即刻收笑,这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一直问“你是谁”,“我是谁”,这样的问题她现在觉得十分的没意思。别人所告知你的,真假难测,受人摆布,她突然间有些气,看见白色的衣裳,总是会猝不及防想起一个人。风声里一切声响都变得微弱无闻,遥遥对视,她眨了几下眼,想了想道:“反正你不是容止就对了。”在容止面前,她只一眼就能溃不成军。那人没有动,不知是怎么了,侧身瞧着自己的衣袍,面容露出来。宿春瞪着眼,额角青筋直跳。“你他妈找打是不是?”宿春咆哮,叫破了音,“大半夜不睡装鬼,你小心日后真撞鬼了。”阿白迷迷糊糊瞧着她,口里依然是之前的话,翻来覆去,倒显得有些不正常。宿春也是瞧出来了,观察了会,摁住额角,绯红的面颊渐渐冷了点,脸上面无表情。今夜的风刮来一片云,正巧遮住那一轮冰凉的月,天地间的光线都黯淡了。“你中邪了?”宿春忍不住走过去,歪头瞧着,也不像。阿白:……他来时容公子吩咐他的不外乎如此,跟着宿春,如影随形,去哪都是,哪怕死。他当时不解其意,他随身的几套衣裳都是新的,而今陡然有发现,无论怎么看都很想容公子的衣裳。今夜并非他的意思,谁大晚上要跟着一个姑娘,说不好就惹人闲话。但待他清醒了便是此副情景,阿白自个心里都是山崩地裂了。完了,他觉得宿春往后见他眼光都会改变。这个时候他难得脑子灵光,装了一回傻。宿春盯着他,末了突然一巴掌闪过去,似乎这样才能解气。“清醒没有?”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刻薄。宿春:???“你……打你不是本意。”宿春连忙解释道,可下一秒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她打的好像还很开心。阿白捂着脸,带着怯意地眼神看着她。宿春抖着手,哭丧着脸,闭了闭眼,像是溺水了一样,面色难看至极。她最怕这样的眼神了,搞得自个像是校园霸凌里的施暴者,二十一世纪是违法,放在这里,一言难尽。原身熟练至极,让宿春不得不去怀疑这原身从前究竟是做什么的。总不会只是一个侍女这么简单。“我,我知道。”阿白低着头,小声道,“我以后不吓宿春jiejie。”宿春心里一痛,看着手,脑袋晕眩。“宿春jiejie你怎么了?”阿白见她不对劲,上前扶着她关切问道。宿春不说话,猛然推开他,隔了一会眼神阴郁。“你身上什么味?”阿白抬起胳膊闻了闻,是淡淡的花香味,至于是什么他不清楚。“是香囊的味道。”他道,“随身带的衣物与容公子给我的香囊放在一起,想来是沾染了。”宿春皱着眉,厌恶地看着阿白。那种心情说不上来,若要是打个比方,差不多是厌恶的想要捏死他一样。第31章副本·探寻身世(四)这一夜宿春睡得不是很好,作了个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后天已大亮,她揉了揉头发,惊魂未定。不知名的恐惧在心内蔓延开,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怕是着了容止的魔,她梦到容止了。穿好衣服她打算找阿白好好谈谈。凑巧这人也找她谈谈,顺带着一个不好的消息,清晨容公子来信,公主不见了。听到消息的宿春脑回路变长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心里想着剧情,她莫不是先进了匪窝,还是其他……“如果按剧情,这该走哪了?”她喃喃自语,发现自个已经跟不上剧情,或者,她被剧情独立出来了。这时候她没意识到容止来信的目的。他为何要传信给一个仆从?更深目的其实都是指向她的,从目前的情况看,他似乎很成功。宿春要想跟多的东西,看着未来想探究过去。所有人的态度都像假的。她只是个侍女,却仿佛被人代入另一个人的影子当中。宿春开始顶着被撕裂的头疼回忆原主深处的回忆,一开始的光影都是平淡无奇,庸庸碌碌的生活。到了某个节点开始画风突变。宿春:“……”她一定是出现精神病了。*宿春离阿白远了一点,瞧他的眼神不再是过去那种对待弟弟之类的亲切。他身上的味道勾起宿春某种不好的回忆。“宿春jiejie对不起。”阿白诚恳道,少年身上气息依然很淳朴,他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方才她阴沉的表情当真吓到他。宿春几乎从不呵斥他,现在冷冷淡淡,像是刻意的。宿春:“谈什么对不起,要说应该是我才对。”宿春盯着他掌印还没有消下去的脸颊,暗怪自个打的太狠了,不过这也提醒了宿春,这里面有猫腻。她想着是该回建康一趟才对。建康是上册书所发生的主要地点,她如今被容止暗地送走,动机虽不明,可也远离了她能知道的范围,这之后想想,她背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