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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看都看到了……乔烟闷在他胸口,想了会儿,嗫嚅着道歉:“对不起……”霍沉没说话,只是搂紧了她,几乎要把人揉进骨rou里。乔烟本想推开,脑中闪过方才短暂对视的那双眼眸,又缓缓收回了手。霍沉和江仇之间,究竟该信谁?她开始不确定了。***下半夜乔烟没能入睡,辗转到天蒙蒙亮,没等佣人来敲门便自顾自梳洗换装走出房间。走到旋梯口,忽然想起什么,她停住脚步,问巡逻的保镖:“霍沉他…怎么样了?”保镖不明所以:“乔小姐指的是哪方面?”自己就是罪魁祸首,乔烟很尴尬,手指了指脑袋:“头…伤得严重吗?”保镖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抓瞎回答:“头?您是说您的病情吗?这个我也不清楚,需要的话,我马上叫医生过来看看。”乔烟纠正他的话:“我是说霍沉,他昨晚头受了伤,好些了没有?”昨晚漫长的拥抱后,霍沉终于舍得松开她,什么也没说地往门边走。乔烟提醒他叫医生来处理伤口,却半点回应都没得到。现在看来,巡逻的保镖并不知情,甚至告诉她,半夜医生不曾来过主楼。那霍沉怎么处理的伤口?乔烟担心,问保镖:“现在能不能带我去霍沉房间,我需要确认一下他的伤势。”保镖到现在还没摸清是怎么回事,别墅到处都有人巡逻,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搞事,又怎么可能让老板在眼皮子底下受伤?可乔烟一脸焦急不像作假,于是通知偏楼的保镖把医生带过来后,引着乔烟往霍沉房间去。待走到门口,乔烟才惊觉——两人的卧房竟然是挨着的,之间不过一墙之隔!保镖敲了两下门,朝里喊:“霍先生,抱歉打扰您休息。”等了几秒,屋里有了回应:“什么事?”声音哑得厉害,带了nongnong鼻音。乔烟眉心蹙紧,和保镖对视一眼后,接过话:“是我…乔烟……”她盯着门板上木头的花纹,道明来意,“来看看你的伤。”似乎没料到会是她,房内沉默了片刻,才回了硬邦邦的三个字:“不需要。”语气明显带了情绪。“伤口不处理很容易感染,霍沉,你把门打开。”“别烦我。”还是三个字,傲慢得快上天。还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一旁保镖眼睛往天上望,怕乔烟尴尬。乔烟倒觉得没什么,既然霍沉不愿意见她,那她也没必要继续烦他,侧身向保镖如实交代,方便待会儿医生来了能准确地把握伤情:“昨晚我和他发生了点争执,不小心用石膏摆饰砸了他的头……”保镖立刻露出肃然神色。别看老板请了这么多保镖,但常年练习击剑,可不是区区一个细胳膊细腿儿的女人能随意奈何的对象。用石膏摆饰把老板砸破头?是他狗眼看人低,小瞧了未来女主人的战斗力;还是他见识短浅,看不懂男女主人间的新情趣?“流了血,麻烦你待会儿跟医生说明一下情况。”乔烟叮嘱完,又扫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然而才走了几步,霍沉房里便传出动静,保镖吃惊地闪避一侧,差0.01秒他就要被猛然掀开的房门给砸扁鼻梁了!房内卷出一道人影,赤脚站在门口,周身跳跃着显而易见的暴躁,冲诧异回眸的乔烟咬牙切齿喊道:“回来!谁让你走的!”第6章06乔烟愣了愣,很老实地回答:“你啊。”霍沉忍着掐死她的冲动,没好气地问:“我让你走你就走?”那不然还能怎样?硬闯吗?乔烟望着他,就像在注视恋爱中无理取闹的小女生,困惑又无奈。意识到自己失态,霍沉敛神,扫了眼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保镖,黑着脸说了句“进来”转身回房。乔烟看向保镖。保镖一脸无语,看他干啥?老板喊谁进去不显而易见吗!恰逢这时,私人医生从偏楼赶来,凌乱的衣衫、蠢蠢欲动的哈欠,看样子刚被保镖从梦里拖起来。看见乔烟,他一诧,打了个招呼:“乔小姐。”乔烟略略点头,也不寒暄,直接引着他往霍沉卧房走,三五步路,交代清楚前因后果。“石膏摆饰砸头?”医生眉头皱紧,明显不赞同的神色,在瞧见霍沉额头凝固的血痕后,职业性地责备道,“乔小姐,你也知道头部是非常敏感脆弱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丧命,下次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自知理亏,乔烟没有争辩,默默挨训。端坐床头的霍沉微微抬眼,视线落在乔烟身上,话却是对着私人医生,即便头破血流、模样狼狈,却依然不失那份高傲刻薄,不高不低的一声质问:“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训?”私人医生被这话给噎个半死,讪讪地闭了嘴,着手处理伤口,手在碘伏和酒精之间徘徊片刻,记仇地选择了后者。好心当作驴肝肺,疼死你!哼哼。刚掀开瓶盖,头顶传来霍沉的命令:“让她来。”诧异地抬头,男人下巴微抬,点着乔烟,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干的好事,她负责善后。”医生犹豫,怕乔烟笨手笨脚处理不好,向霍沉建议:“还是我来吧,乔小姐毕竟不是医护专业出身。”“我说让她来。”轻飘飘一句话,却极具重量。医生退到一边,紧张地交代乔烟该怎么做。好在伤口不深,无需缝针,否则乔烟也不敢接这茬。用镊子夹起浸了酒精的棉花,乔烟走近床前。暖色灯光下,丝质衬衣松松垮垮套在霍沉身上,袖口前襟血渍斑驳,触目惊心。她手一抖,棉花直接掉到地上。医生在一旁叹气,就说她不行。乔烟有些窘迫:“要不还是让医生来吧?”递交镊子的手移到半途,被霍沉给捉了回去。双眸自下而上望过来,很坚持:“你来。”毕竟是她砸的血窟窿,总不好推卸责任。乔烟重新浸了团棉花,这次克制住手抖,敛住呼吸覆上霍沉的伤口。男人坐得很稳,额角的青筋却在一瞬间凸起。乔烟停了手,低眉问:“是不是很疼?”“就这点程度?”霍沉不屑地嗤了声,如果不是他垂放膝盖的双手都捏出森白骨节,一旁的医生险些怀疑自己开的不是酒精而是纯净水了。“动作尽量麻利些,越慢越疼。”医生提醒了一句,乔烟见霍沉表情如常,便无所顾忌,很快擦拭掉额角的血渍,接过医生备好的纱布和细绷带替他缠上。女人认真的表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