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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生命再次闯进来一束光,男人开始期待今后的人生,无论他的小烟变成什么样,是洋娃娃也好,一株花也好,他都爱她如初。他细说着对未来的憧憬和规划,月见草却始终沉默。直到他口干舌燥地停下,才抱歉地告诉他:“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好好道个别。”“什么?”“我说,我等你这么久,是为了和你好好道个别。”虽不忍心,但月见草还是说了实话,“当初被王子扔进火里,我的确被烧成了灰,但有句话没能亲口告诉你,我不甘心就这么死掉,执念附着在土地里,长成一株花。所以,抱歉呢,不能陪你去秘境探险,也不能亲眼见证你重新制造一座繁荣的皇城。”他愣愣的,显然不愿相信这一事实。月见草抖了抖花瓣,变幻出一个漂亮的少女——南瓜色的长发,圆圆小脸,粗布裙子,俨然洋娃娃的真人版。“怎么了,不好看吗?”她扭捏了一下,怕听到否认的回答,抬手捂住他的嘴,凶巴巴地瞪眼,“不许说不好看!”男人修长的手握住她,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一双眼眷恋地凝视她:“怎么会不好看?我的小烟最好看了。”她害羞地抽回手,踩了他一脚,红着脸嘟囔:“油嘴滑舌!”“在小烟面前我从不说谎,也不懂油嘴滑舌。”男人再次拉过她的手,趁她不注意,往无名指上套了枚戒指,在她诧异的眼神中,认真又赧然地说,“我亲手打磨的戒指,喜欢吗?”祖母绿的宝石,银色的指环,和他的眼眸一样漂亮。她愣愣地打量着,不自觉说:“喜欢。”“喜欢的话,就嫁给我,一辈子都戴着它,好吗?”曾经熟悉的人早已成长为英俊的男人,可认真的模样却让她恍惚中瞧见那晚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流浪的少年。——“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给你我的所有,包括这条命。”她眼里充盈着泪,张了张嘴,那个“好”字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笨蛋!”“我是笨蛋,你愿意嫁给一个笨蛋吗?”怎么会不愿意?可她只是一份执念,不可能在世间长存,尤其是终于见到了他,心愿了结,就会彻底消失。深深望了他一眼,她踮起脚尖拥抱他。“当初你曾问过我,王子和你,我更喜欢谁?王子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呢。”男人环住她的手臂收紧。模糊的视线里,映着远处冲天的火光,她流着泪微笑:“笨死了,我喜欢谁,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吻他。她浑身颤栗,从头到脚升了温。正打算离开他的嘴唇,却忽然被扣住后颈,男人拨开挡住眼睛的手,低头深深吻了下来。“小烟喜欢谁?”唇舌纠缠间,他呢喃着问。“你呀……”她哭着说,“我喜欢你呀……”只可惜,好不容易重逢却又要说再见了。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发觉她的变化,男人慌乱地施展魔法,企图把她留住。“没用的。”她摇头,“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成为非常厉害的魔法师,但执念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留不住的。不要白费力气了,最后的时间,我想跟你好好说几句话。”“我们还会有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来慢慢说,小烟,我不会让你消失!”失而复得,又再次失去,是多么残忍的事!他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她捧住他的脸,示意他冷静下来:“听我说,你已经为我报了仇,今后不必再深陷其中,去更远的地方,更广阔的世界,用你的魔法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你活得快乐而自由是小烟唯一的心愿,你能替我实现它吗?”“没有小烟,我不会快乐。”怀里的人已经抱不住了,他惊慌又无助,用尽各种方法想要留下她,到最后发现不过徒劳,跪在地上放声痛哭,“不要走!小烟,不要再离开我!”她望着那枚戒指,目光温柔:“指环有点大了呢!不如你替我戴着,戴一辈子,把它当做我,日夜相伴再不分开。”戒指套上他无名指上的时候,她轻轻说了“再见”,流光散尽眼前,无迹可寻……后来,世界各地的人民都曾见过这样一个男人——他有一双温柔的祖母绿眼睛,神奇的魔法治愈众生,他一生孑然,却总说他的妻子一直陪伴着他……33、33...电梯门打开的那刻,乔烟眼角微湿。不想旁人瞧出异样,她掩饰性地低头擦了擦。原来这才是故事的结局……虽然依旧不圆满,但至少比寿宴上看到的画面要让她好受得多,那个站在火海里独自眺望远方的男人,眼里看不到半点希望,整个人如黑袍一般覆满死气,让她感到深而无力的绝望。这大概就是贺莲来订制恋爱体验的原因。他想要复仇、想要得到救赎。而故事的结局,最终让他达成目的。就好比霍沉,希望有人能陪伴他度过最难熬的岁月,填补14岁开始家人缺席的那份孤独。而他也通过订制恋爱完成了心愿。至于江仇和谢峋,目前虽然不清楚他们订制的脚本内容,但也可以预见,最终一定满足了他们所需,否则这群男人也不会入戏太深,接二连三找上门。当然,其中谢峋看得最透彻也最理智,没有执着于角色背后充当扮演者的她。他是个例外。还真是好笑,他明明是看上去最幼稚的一个。走廊尽头,贺莲正在打电话。隐约听见他说转卖画廊的事,乔烟立刻加快脚步。“贺莲!”窗边的男人回头,见是她,立刻结束通话:“有点事,之后再联系。”他掩去眉眼间的疲惫,含笑问她,“怎么样?出去透透气,身体舒服点了吗?”“好多了。”乔烟直奔主题,“我有话要跟你说。”贺莲笑容淡下,望着窗外:“如果是Linda让你来劝我,就不用浪费口舌了。”“倒也不是因为她。”乔烟站到他身边,手搭在窗沿,俯瞰脚底那片绿,说,“是我自己觉得可惜,所以……”“这些事不用你cao心。”贺莲打断她,“小烟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养好身体。”乔烟挥开他伸来的手,对这种把她当做白痴花瓶的做法有些恼:“贺莲,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没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