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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场中万人,对着中央舞台上的一人,心无旁骛的爱他凝望他。纵然她不懂,也被切切实实的感染。……演唱会持续了三个小时,散场已经十一点。周围忽然静下来,她还恍然有种不适应感。耳边余韵犹存,被虞沉牵着,走路都飘飘忽忽。他们没有赶着人潮出去,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走。沿着的长长的路,周身的空气尚且温热。她的手掌像小暖炉,攥着他的大手,走路不自觉一蹦一跳。刚才跟着粉丝一起大声叫大声唱,感觉前所未有,一并宣泄出去的,还有这段时日以来郁结在心中的东西。现在异常舒畅,恨不得用已经沙哑的声音继续跳继续唱。虞沉步速不快,即便如此徐若茶总是落后了半步,两人都没有开口。清冽的空气被吸入肺腑,又完整的替换出来。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身前男孩宽阔的肩膀。从这一秒开始,好像比上一次还要热爱冬日的夜晚。科学上说,每过七年,身体里的细胞逐渐替换,人会在这七年中慢慢改变。她认识虞沉尚未七个月,可是现在却觉得浑身上下从头到尾连血液都换了遍。沉闷、无趣被打败,像一捧灰烬死灰复燃。她开始对每一天都产生期待。扯了扯他的手,徐若茶柔声开口:“突然很后悔,之前从没有听过一场演唱会。”他停下,侧身看她:“喜欢?”她用力点头:“喜欢的不得了。”看到这个动作,他突然就笑,没有发出声音,笑意不深,尽埋在眼底。“你笑什么呀?”她好奇。有大手轻轻捏她的脸颊:“笑我终于把你变成了小姑娘。”她躲开他的手,不满这个答案,嘟囔:“我本来就是小姑娘。”“像老太太的小姑娘。”虞沉把手握更紧。她立马反驳:“哪有!”“看,都会冲我大吼大叫了,还说没有。”语调又弱下来,明显有些心虚:“哪有……”虞沉有些好笑,揉她的头发:“这么好欺负,说什么都听话。”她哼两声,挣开他的手跳着往前走几步。“小番茄。”他最近真的很喜欢这么叫她。“干嘛?”“在我面前可以很放肆,知道吧?”“唔。”“表扬一下,今天做的很好。”她不屑的嘁一声,嘴角又忍不住上扬。他跨了几步,很快追平,从后面攥紧她的手:“拉紧我,别乱跑。”身旁偶有旁人路过,也大多脚步匆忙,他们已经在这里消磨了太多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路,走了近二十分钟。身后舞台的灯光被拆卸,周围光线一点点暗下来,只余头顶的路灯发出微弱光芒。徐若茶走了几步,忽然开口:“今天谢谢你,特别特别特别感谢。”虞沉睨她一眼:“这么客气。”回应似的也把手掌握紧,她说:“要感谢你的事情有好多,认真算起来好像这辈子也谢不完喔。”说到这里她笑眯眯:“所以不能赊账,今日事今日毕。”“哦?那你说说看,你都需要感谢什么。”穿着成套校服的小姑娘甩了甩宽大的袖子:“我发现只要和你在一起,都没有不开心的时候……”只开了个头就再说不下去。满腔言语,开口无言。“小番茄,你都遇到我了。”他没头没尾的接了一句。“嗯?”她等他继续说下去。“我不管你之前的人生怎样,但是从今往后。人生酸甜苦辣,你需要品尝甜。”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你们都买了啥啥啥(我觉得这章我明天还要修改……)第31章虞家老宅。几十平米的书房六面书架,整整齐齐码着几千本书。古旧的实木,暗色的滑漆,上刻精致暗纹,一尘不染。精神叟烁的老人坐在宽大的红木椅子上,手中支着一根乌黑拐杖,闭目养神。虞晔半弓着身体站在一旁,脸色不好看,额头已然出了一层薄汗。虞沉推门而入,目不斜视的走到老人面前:“爷爷。”老人半掀眼皮,法令纹明显,他动动唇:“来了?坐吧”他依言入座,表情淡漠。对一旁的父亲视若无睹。虞晔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爸。”老人重哼一声,忽然斥道:“跪下!”男人一愣,似乎不可置信:“爸!”随后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儿子。老人重重的将拐杖点在地板上,传来两声闷响,紧紧蹙眉:“看看你做的好事!还有脸叫我一声爸!”顾忌着虞沉在场,虞晔吞吞吐吐的不好解释:“爸,这完全是意外。说到底是我的孩子,您的孙女,有我们虞家的血脉,我总不能叫她流落在外。”虞沉冷笑,低头把玩着黑色的玉镇纸,不置一词。虞坚德观察着唯一孙子的反应,冷冷睨着站在眼前的儿子:“意外?你管着这么大的公司,四十多岁的年纪!难道你想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算计,才出了这个意外!?”“爸!”虞晔面上挂不住:“明萱她怀孕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两个多月去医院才发现。孩子已经有了,难不成您让我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打掉?”话音将落,拐杖毫不留情的狠狠敲在他的膝盖处,虞坚德怒道:“我叫你这个逆子跪下!”不设防备,虞晔踉跄一下,随后双膝与地板接触,发出一声重响。老人怒容满面:“意外意外!为什么会有孩子!还不是那个女人把你的魂都勾了去!若是没有这个女人,哪里来的孩子?!”说到气处,他胸口起伏不断,狠狠一掌拍在桌面上,声音越发大起来:“今日我就数数你的罪状!怪我这个做老子的教子无方!谁曾想你都这么大的年纪,还能做出这种侮辱我虞家门楣的事来!”虞晔脸色愈加不好看,双手伏在膝上,刚才那一下实打实的与实木地板相撞,着实不轻。“这不怪明萱,您不要迁怒于她。是我没有提前告诉她,她还年轻。您要怎么罚,尽管冲着我来。”虞坚德怒极反笑:“好一个冲着你来,是不是这么说还认为自己特别有担当?”一棍猝不及防的敲在虞晔背上,用了力道,这一下下去,跪都跪不稳:“你怕是要看我活的太久!要气死我才甘心。”虞晔疼的直冒冷汗,敢怒不敢言,听了父亲的话又万分惶恐。“您老当益壮,不能说这样的话。”虞坚德喝了一口茶,气息平缓了一些:“你以为我找她算账,最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