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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ID是老猫的人已经回过消息来了,【ok!谢谢小屿哥!】他没有再回,翻开微博,上了大号。在国外的时候他一直没注册微博,回国之后在姜格格的要求下才注册了一个,荆屿_kiyu,到现在半年不到,粉丝数实打实的水涨船高,八百六十万,在同期新人里一马当先。当然,跟鹿时安没法比,1:5。未关注人消息他向来不看,互粉的好友又寥寥无几,所以荆屿一直没有看私信的习惯,这一次打开看到已满上限的小红数字,他也不觉得奇怪。关于鹿时安和公司高层、新人之间的关系,被吵得沸反盈天,绝大部分粉丝都认定,事儿跟鹿鹿没关系,她不过是躺枪。但也不乏一些恋爱脑,据此脑补出一场新欢旧爱的修罗场——关键还总爱@a本尊。被和华晁联系在一起,就足够让他不爽的了,偏偏还满屏都是过去几年,在各种场合之下,鹿时安和华晁的合影。尽管,都还有寓言和佰烨的其他成员在场,但有心观察就会发现,鹿时安永远被安排在华晁的视线范围内、最靠近的地方。大概也就这小妮子自己觉得,跟那位华总“没关系”。荆屿越看越上火,索性把手机扔到一遍,仰面躺在沙发上,手垫在脑后,合上了眼,眼不见为净。等鹿时安从浴室出来,本想催他去冲把澡,却见他没动静,走过来一看才发现荆屿已经合眼睡着了,没有打发胶的发丝柔软,伏在额头,化解了眉宇之间的凌厉,多了几分温和。她蹲在一旁,手搭在沙发边缘,认真地看着他的侧颜。五年了,这张脸总在她的梦里盘桓,以至于久别重逢,甚至没感到多少陌生,很快就无缝接洽,仿佛从来也没有分开,就是这么一路携手走来的。可是这会儿,定下心来,她终于从这张脸上找到了岁月的印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固执又暴躁的少年,下颌的胡茬已经出了一点点头,耳垂上打了个洞,虽然从没见他戴过耳钉——他在这五年里所走过的路,她一无所知,就像他也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这样的一段空白,不是两人都不提,就能当做不存在。像这样,就闷头走进婚姻——真的,合适吗?鹿时安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这才明白,从听荆屿对姜格格说起“婚期已定”就开始盘亘于心的不安,究竟是什么。“荆屿……”她声音很小,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个我从未怀疑。可是我好害怕啊,如果,有一天你像五年前那样不告而别,我要怎么办呢?”胸口的钝痛让她顿了下,才开口,“五年,这五年里我一边想着你是我哥哥,我们最好再也不相见。可另一边,又有个声音说,怕什么,反正谁也不知道你们是兄妹……大不了,逃到海角天涯,就像一家人那样平平淡淡地相处也行啊……”“什么样的一家人?”荆屿的声音沙哑,带着刚醒的酥软。鹿时安被吓得慌忙要站起身,却被他拉住,直接拽得倒在沙发上,半个身子都压着他。荆屿睁开眼,睡意朦胧,“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跟我说,再也不见,像家人那样相处。小矮子,你欺负谁呢?”鹿时安委屈地伏在他胸口,“谁欺负你了?”她明明是自己很焦虑好嘛?“我一风华正茂的男青年,因为女朋友不在身边,守身如玉和尚似的过了许多年,”荆屿双手架在她腋下,大臂使力往上一抱,就轻松地把鹿小姑娘撮了上来,跟自己鼻子对着鼻子、眼对着眼,“现在好不容易,女朋友在身边了,又说要跟我‘家人’那样的相处?哥哥meimei相亲相爱的那种——这不诚心要憋死我么,还不算欺负人?”他说话的时候,吐息就落在鹿时安的唇上,她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不小心唇瓣就得碰上了,勉强支棱着胳膊,让自己保持着僵硬的鲤鱼打挺。“我,那会……不是以为咱俩是亲兄妹吗?”鹿时安结结巴巴地解释。如今说起来,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脑热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血缘关系怎么了?大不了不要孩子呗。当然,这种事儿,她是万万不会跟任何人承认的。“那要真是亲兄妹,这会儿我又跑回来粘着你,你打算怎么办?”荆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的头发,偶尔碰触到耳廓,又很快挪开了。但那些微的酥麻,还是让鹿时安不安地扭了下身子。荆屿微微蹙眉,哼了一声。鹿时安没敢再动,轻声说:“不要‘那样’就好啊……”荆屿轻笑,“那样是哪样?”鹿时安察觉他在故意逗弄自己,胳膊一屈一撑,就要从他身前逃开,可是腰后一紧,又重新被压了回来。“荆屿,你压疼我了!”她小声埋怨着。果然,身后那条胳膊立刻卸了大半力气,鹿时安刚准备乘机开溜,却听见身下的某人幽幽的一声叹息,“我想你。”像有人在心尖尖上点了一簇小鞭炮,细碎的火花呲溜溜地往上窜,鹿时安没忍心逃走,润了下唇,老老实实地承认,“我也想你。”她刚说完,就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双桃花眼里波光一漾,未及多想,脑后就已经被大手包住,唇也贴在了他的唇上。辗转,轻柔,直到荆屿终于翻身而上,这个吻才由浅入深,像是要攫取灵魂般纠缠在一起……“我不走。”间隙里,荆屿忽然哑声说。鹿时安星眼迷蒙,喃喃地问:“走哪儿?”“从今往后,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他重又吮住柔软的唇,仿佛那是永不分开的证明,“所以你不用去想如果有万一。”原来他听见了!鹿时安一下炸了毛,刚要推开他,就又被吻住了,顺道还钳抓了她乱挥的小拳头。“在国外的时候我想过,万一回过来发现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怎么办。”他说一句,又抵了一下她的唇。以至于,鹿时安根本无暇逃开。“对啊,五年了,”鹿时安鼓起腮帮子,“也许都结婚了。”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果然,接下来分分钟连气都没能透得过来,连连告饶之下,荆某人才撑起身子,眼眸半眯地悬空看着她,“肺活量这么差,怎么能跳得好舞。”鹿时安:“……”最难的舞,也没有让她几分钟不换气的,好嘛?“婚呢,你是肯定没接,如今狗仔的能耐,还能让你隐婚?”说到这里,荆屿的神色明显不快,“但我知道你身边不是没有乌七八糟的人绕着。”很好,乌七八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