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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直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身体,进到他的心脏。这一刻,他的心是温暖的,没有阴霾,也没有森冷。这是幸福么?这就是幸福?被爱的幸福和爱人的幸福?他弗里茨有一天也抓到了它?他的心中满是疑惑,却无人替他解答,如同一个孩子般迷茫着。从手心里传来的热量,让她晃神不已。看见她盯住自己,他突然觉得有种秘密被曝光了的无措感,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道,“不许你这样看着我。”身体上的快感让他无法自已,可是心里头的愉悦更是令人震撼。那么多年,和不同女人上床,即便是简妮,也没有这样的震撼。林微微觉得自己如同一叶孤舟,在狂风怒浪中,沉浮。她挣扎开与他交缠的手指,攀住了他的肩膀,忍不住沉吟。“说,你需要我。”他厮摩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低沉嘶哑,却也那么动情。得不到她的回应,他更加用力。弗里茨的强硬,和她的柔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体里面,好像一团烈火激烈地燃烧着,几乎要将她殆尽。太过激烈,仿佛一团炽热的烟花,升到空中,爆破,绽放,绚丽缤纷……“我,我……需要你。”终于,被他逼出了所有的情绪,她难以自己地尖叫了起来。一同爆发出的,还有她的眼泪,完全地沉沦,被身体里的热浪淹没了。听见她的话,他眼中莫名有了湿意,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需要,被人温暖。丢弃了平日冷漠和阴鸷的面具,这一刻,他面对她,坦诚相见。弗里茨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女人,如痴如狂地亲吻她,狂烈地在彼此间掀起一股巨浪。他带来的快感太过猛烈,一波高过一波,叫人窒息,心脏几乎要被挤破,她再无法承受太多,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狠狠地,用尽了全部的力道,满嘴血腥。弗里茨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停下动作,这一刻,真正是痛与快乐并存,天堂和地狱交错。在高.潮降临的那一刻,她终于不堪重负,力道一松,在他怀中晕了过去。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他没有动,也不想动。他不想承认,可是,他的心,已无力再去抗拒这份感情。她的头枕在他的臂膀上,她的呼吸倾吐在他的颈间,痒痒的,好像有羽毛在轻轻拂动,让他的心也跟着一阵sao动。他拢了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凑过嘴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弗里茨闭上眼睛,这一种充实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一种不同于金钱和利益带来的满足。自从来到这苏联人的难民营里,他就没有一天安稳过,即便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竖起一只耳朵,满是戒备。可现在,他竟然觉得安心。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欢笑声,估计是狂欢的人们陆续走了回来。弗里茨立即警戒地睁开了眼睛,布帘外面闪过人影,大家在狂欢过后,各自回巢。他全身张弛的肌rou,让林微微不舒服地嘟哝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无意识的动作,却让她的臀部擦过了他的敏感地带,他不禁浑身一颤,顿时又有了感觉。去他妈的雅利安人种,去他妈的日耳曼血统,这一刻,他只想和她颠鸾倒凤。刚才,那翻云覆雨的感觉让他难以忘怀。他支起半边身体,从背后凝视着她沉睡的脸,抿住嘴,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撩开她的发丝,他的手背沿着她的脸颊,轻轻划过,沿着她的下巴落到她的肩膀。他凑嘴吻了上去,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肩上,细腻地留下一道道痕迹。手指在她的胸口留恋,那高耸起的娇柔,让他不能自已。一路向下,探入她的腿间。他的挑逗,让她不安地嘤咛了声,并拢双腿。弗里茨微微一笑,从侧面,慢慢地滑进了她的身体。林微微嗯了一声,突然入侵的异样令她感到难受,不由地动了动身体,却被他一手固定住。她的小巧,让他感到疯狂,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身体,搂到怀中,她的虚弱,她的无力,令他更加放肆地为所欲为。她本来陷在沉睡之中,却被他硬生生地弄醒,睁开迷茫的眼睛。酒精虽然已经退下头,却还是浑身燥热的难受,头痛欲裂。意识离得自己很远,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人侵犯着。听见她在呻.吟,弗里茨伸手挡住了她的嘴,一口含住她的耳垂,使她浑身都颤栗。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他的情意,他的心动,全都给了她,所以从今往后,无论天堂还是地狱,他都会拖着她。四边躺满了陌生人,在这种氛围下做.爱,是谨慎、压抑而又沉闷的,可他却充满了激情。每一次挺进,都让他心狂乱。遮在嘴前的手,几乎让林微微无法呼吸,而身体承受的快感,更叫人窒息。她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陷入了他的皮肤里,浑浑噩噩地任由身后的人将她推到无垠云端。--------这几天,林微微一直在发烧,身体像是瘫痪了一样,无处不痛。她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到,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撕扯着她的神经。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回到柏林,看见了弗雷德。他们疯狂地纠缠在一起,无止尽地亲吻和抚摸,相互释放自己的感情。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彼此,那一切是那么真切,就连那触感都是如此真实。可当她偶然睁眼的时候,才失望地发现原来只是一个梦,没有弗雷德,也不在柏林,他们还陷在苏联人的营帐里。破陋的布帘,和一双莹莹绿眼,守住她身边。她的情况很不乐观,身体忽冷忽热,高烧不退,意识总是朦胧。这里医疗设施很差,一旦生病,就靠自身的素质硬挺。林微微亚洲人的身体怎么能和他们白种人相比,担惊受怕了那么久,再加上饮酒过度,纵欲过度,身体本就虚弱,再这么一着凉,便一下子诱发了出来。她的脸很红,不正常的红,就像要烧起来一样,总是做着噩梦,常常尖叫着,却醒不过来。弗里茨从来没照顾过病人,一个冷面的铁血战士,在这个小女人面前,竟变得手足无措。最后,不得不拉下面子,去求助隔壁的大妈。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苏联人说话,说的是俄语,字正腔圆,让人听不出口音。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深藏不漏的伤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