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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一个肯定的允诺,只说:“我问问她吧。”徐老先生便笑道,“你在家是不是怕老婆?”“是啊,”沈临州说,“所以我希望,要是我把她带去了徐家,您能保证她不受欺负。”“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徐老先生问道。“上回我跟桑桑去W市,遇到过您外孙女,她跟我们闹过不愉快,所以我担心她见到我们不会给什么好脸色,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她迁怒桑桑,”沈临州顿了顿,“爷爷,您如果无法保证,我不会带桑桑过去,当然我自己也决不去徐家。”徐老先生知道他说的外孙女是谁,所有的孩子里,就只有她最任性胡闹,而沈临州连“爷爷”都喊了,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一面心情激动,一面沉声道,“你放心,有爷爷在,谁都不能欺负到你们头上去。”沈临州把要去徐家的事跟陆桑一说,搞得她紧张无比、思绪万千的,很晚都没睡着。“别担心了,不是还有我吗?”陆桑神思不属地点点头,低声说道,“明晚过去的话,在那之前,我们要准备好礼物是不是?第一回去,不能空手。他们……你们徐家人是不是很多?那要早早就去买礼物吗?他们都喜欢什么,你了解吗?”沈临州揉揉她的头,“他说会帮我们准备,这些事你不用cao心。”陆桑知道沈临州口中的“他”是谁,顿时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问道,“那我明天要穿什么衣服?你明天要穿的西装挑好了吗?”她说着就要坐起来,被沈临州按了回去抱进怀里,他说:“你不用讨好他们,爸爸不在了,对我来说最亲的是……爷爷,至于其余的人,哪怕明晚过后,也只比陌生人多同桌吃过一顿饭,但你对我而言不一样,你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重要,我五岁认识你,可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我存在。你是我的一切,这一点哪怕在他们出现后也不会变,如果带你去去徐家让你压力这么大,那么我就跟爷爷说我们不去了。”那怎么行,陆桑心里感动,她赶快摇头,“我不想了,我什么都不想了,赶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她趴进沈临州怀里装睡,没过二十分钟,她听着耳边属于他的平稳的呼吸跟心跳慢慢睡着了。陆桑第二天穿了件浅色的连衣裙,腰线很高,让她这个小个子仿佛也有了一双大长腿。常冬见了惊叹不已,一直花式吹彩虹屁,最后问她今天是不是要出席什么重要场合。陆桑简洁地说:“去跟他的家人吃顿饭。”好在常冬不常关心公司里的八卦,否则就会知道沈总之前没有所谓的家人。对于陆桑无意透露出来的大消息,常冬并没往心里去,结了婚到公婆家吃饭多么正常。她只是在想陆桑跟沈总感情真好,结婚两年了,回个婆家吃饭还如此重视,是神仙爱情没错了。下班后,陆桑看到沈临州车子里装的礼物才放了心。“都是爷爷派人送来的吗?”“是,上午就让人送到了。”陆桑想了想,不免纠结问道,“万一你们家人送我礼物怎么办?这些都是爷爷准备的,我再收礼物那不是什么便宜都赚了吗?”沈临州好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要送你的礼物,应该也是爷爷cao心置办的,所以算来算去,只是爷爷把该给孙媳妇的东西送到你手上而已。”其实还真被沈临州猜对了,徐老先生也知道忽然把在外的孙子领回家会人心惶惶,再让人家准备见面礼着实说不过去,所以两边的东西都是他派人买了送上门,就为见面时双方面子上都好看,这样省了许多不必要的矛盾和埋怨。徐家有个老宅,沈临州开着车弯弯绕绕才到,早就有个年轻男人抽着烟站在那儿等着,确认过车牌号,他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就又有两个男人从屋里出来,不只是迎接小两口,还为把他们带来的礼物拎进屋。陆桑到了这里倒是忽然不紧张了,她下车后跟几人微笑打招呼,听三个年轻男人分别对二人做着自我介绍。他们都文质彬彬,又长得像,她就好像有什么认知障碍一样,只能通过西装分辨,颜色由深到浅分别叫徐长风、徐秋景和徐叶生。方才一早在这里等着他们的是他们中的老大徐秋景。“外面热,进屋吧。”徐秋景几人往旁边一站,让出一条路。沈临州牵着她往前走,徐叶生小跑几步去开了门。大门大户的人不管心里想什么,行动上都会在细枝末节处体现体贴和涵养,陆桑打量了一下院子,跟沈临州一块进了门。客厅里坐满了长辈,一见他们,都客气地起身相迎。沈临州往带来的礼物上面指了指,说是给他们带的,他们出于礼节往那些东西上瞧了瞧,面上露出几分喜色,纷纷道谢,心里却想肯定是老爷子准备的,只有徐老先生看过后皱了下眉头,这孩子带来的东西不全是他买的。“快坐吧,外面热不热,快坐下来喝茶,”徐蔚宁招呼道,“小陆坐到我身边来,不跟他们在一块,让姑姑也好好看看你,上回见了面太匆忙,也没来得及跟你说说话。”陆桑隐隐觉得徐蔚宁应该是有几分真心,否则看到沈临州以后不会急切地问他姓甚名谁,还亲自陪徐老先生去福利院找人,看来她跟她大哥之前感情不错,所以也关怀他的儿子儿媳。跟沈临州对视一眼,陆桑坐了过去,手里很快被塞了一杯茶,温度正好,徐蔚宁劝道,“你尝尝这个茶,姑姑刚学了泡好的。”徐叶生听完开了句玩笑,“姑姑这就开始偏心了啊,大哥跟嫂子过来,第二泡茶都不给我尝了。”徐蔚宁笑道,“你想喝自己倒。”陆桑笑着抿了口茶,说了句好香。她忍不住往沈临州那边看去,他坐在她斜对面的位置,正跟一左一右的徐秋景和徐长风说着话,他从二十岁就独自出门谈生意,在这种时候更是丝毫不会怯场,他与他们坐在一起,像是天生属于这里一样,相似的相貌,同样的血脉,他本来也该在这里。她为他高兴,那些骨子跟血脉中的东西没因为小时候的坎坷就磨灭,相反,他独自长大成人,甚至比他们更要闪闪发光。但心里又有一点点的失落,她在这之前从来没觉得二人之间差距多么大,到这一刻才明白别人口中的门当户对是什么。如果沈临州不是被舅舅跟舅妈丢弃,就不会认识她,他们俩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倘若沈临州在徐家长大,那么他就会娶一个跟他家世差不多的美貌大小姐,那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那天她瞒着沈临州偷偷去见了她的心理医生,除了听了她给入职新人讲的课,还问了问自己当初的情况,医生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