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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不要叫些邻居一块走啊。”老太太想着人多,一块走也能相互照应,“那你快去通知。”刘氏跑出去。两家人就像比赛似的,一会功夫就收拾了好几个包袱,全都堆放在院子里。陆时秋是一个人回来的,垂头丧气地拍了拍门框,“城门外别说马车,连头毛驴都找不着。城里已经乱得不成样了。”木氏边收拾衣服边问,“县令大人就没出来主持大局?”“我问牲口的时候,县令大人正在催促城北的百姓牵到城南,看样子是要关北城门。这消息肯定是真的。”县城到临渝关这条路,唯一住的就是城北的百姓。一旦金人破关,城北百姓头一个遭殃。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县令大人也不看好临渝关的守城士兵。所以才提前做了那样的准备。陆时秋看了眼天色,脸上有一丝庆幸,“再过两个时辰,我大哥会来给我们送海货。你带着孩子先在家等他。我再出去打探消息。”木氏抿着唇,想攥住他的手,可是他留在这儿也无济于事,只好道,“好,你小心些。”陆时秋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城门一时半会还破不了。”他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县令大人早就有准备。去年冬天就到吐吐蕃买了上千匹骏马,训练了许多骑兵。”木氏瞪大眼睛。县令大人怎么会练兵?陆时秋没跟她解释太多。事实上,他也是无意之中看到顾掌柜招待十来个身手不凡的客人,听到他们谈话,才知道县令大人私下居然干这种事。他也不敢告诉旁人,生怕引起sao乱,一直憋在心里,这些天,情况越来越不对,他只要想起这件事,焦躁的心就能平稳下来。陆时秋关上院门出了巷子往县衙门口走去。县衙门口是一片很空旷的地方,此时正站着几千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其中有三分之一是骑在马上的。一字排开,整整齐齐,排了四五十列。平时那个看着文弱白净的县令大人正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手中挥舞着长剑,冲下面喊话。大意就是让他们站好最后一班岗,确保县城的百姓能平安离开。士兵们热血激昂,一声声高喊“保家卫国。”随后,这些人分别往各城门涌去。他们走后,有不少人正往县衙里挤,其中还有一个是他认识的牙纪。陆时秋扯住他袖子,从身上摸出一把铜板塞到他手里,“这些人是干嘛的?”牙纪每天接待那么多客人,自然不记得陆时秋这号人了。他将铜板塞到自己怀里,指了指拥挤的人群,给他解释,“不都说城要破了吗?有许多人就想转让田地和房产。”如果金人攻下临渝关,他们这些百姓就是俘虏,哪有资格拥有田地,契书自然也就不奏效了。陆时秋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有些困惑,“明知道要亏本,还有人冒险买?”牙纪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讲,“总有人想捡漏呗。平时良田七八两才能买一亩,现在只有一半。房子就更便宜了,只要平时的四成。”他抬了抬下巴,指着里面一个身着蓝衣男子,“那个是严大老爷的管事。半天时间就买了上千亩地和七八处房产了。”陆时秋握紧双手。牙纪小声嘀咕,“就算金人真的来袭,他也亏得起。如果金人败了。他不就赚了吗?”说完,他扒开人群往里挤。陆时秋看着不少人举着地契跑过来。这些人也不看好月国能打过金国,所以就想卖田卖地逃跑。陆时秋很是心动,之前他就想置田,可田地太难买了,属于有价无市,眼下就有好机会,而且田价还挺便宜,“四乙,你说这场仗到最后谁胜?”1111只回了他四个字,“无可奉告。”陆时秋叹了口气,他发现了,四乙太吝啬,除了抽奖几乎不会让他走任何捷径。1111听到他心里话,来一句很高深的话,【风险与机遇并存。你自己决定。】陆时秋在嘴里念叨了两句,“风险?机遇?”他要给女儿攒两万两银子。可他辛辛苦苦卖了将近一年的烧烤,又冒着被赌坊打手动刀子的危险才攒了七百两银子。这次战乱也许是他难得的机遇。他咬了咬牙,一跺脚,冲着那些举着田契的人大声喊道,“谁手头有百亩良田,我要!”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居然花了四百两银子买了一百亩的良田。如果金人攻进来,他这四百两就等于打了水漂。买家着急逃跑,匆匆忙忙办完红契,就回家收拾东西去了。出来的时候,陆时秋意外碰到了顾永伯,对方正吩咐下人往马车上搬东西。看到陆时秋的时候,顾永伯微微皱眉,“我不是让下人到你家报信,让你早点逃吗?你怎么还在这儿?”连县令大哥都要逃,看来这盐俭县是真的要守不住了,陆时秋连跟他说话的劲儿都没有了。从县衙出来,他两条腿都是飘的。1111看他这没出息的怂样,笑话他,【你手头好歹还剩下三百两银子。不会饿死的。】就是这句话,让陆时秋又精神抖擞起来,“你说得对。我好歹还有三百两银子。不会怎么样的。”说完,他拔腿往家跑。经过街市的时候,有许多家店铺都被无赖抢了。街上的衙役根本管不过来。说实话陆时秋看着这些无赖发财眼馋得很,可他脑子里立刻浮现他女儿那张粉嘟嘟的小脸,将来还要指着她考科举。如果他身上留下污点,她连参加科举的机会都没了。忍着rou疼,他转过头,拔腿往家跑。到了院子,木氏抱着囡囡,大丫三个站在她旁边。他们家收拾好的东西全部堆在门外。周围时不时就有板车经过。有的抱怨他们东西挡道了。木氏就会连声向他们道歉。陆时秋走过来,“怎么东西都在外面?”木氏解释,“他们先走了。要把门锁上。所以我们就把东西搬到门外。”陆时秋也没说什么。那孤儿寡母只有木板车,府城路途遥远,肯定要比他们早走。木氏又道,“刚刚县衙有下人过来传话,让你赶紧带家人离开县城。”她攥紧拳头,“怎么办啊?大哥直到现在还没来?”陆时秋拧着眉,“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吧?”就在这时,有声响从巷子外传来,陆时秋小心翼翼探头往外瞧,大喜过望,“大哥,你可算来了。”陆时春从驴车上跳下来,一头雾水,“我一个时辰前就到你们县城门口了。可北城门封上了。我只能绕远路从东城门过来。对了,我刚刚进城,发现街上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