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绑定系统后,我有四个女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5

    向朝廷献策的文章。

这方面照理说是陆时秋的短板。他是个白身,平时接触的人都是百姓,国家大事一窍不通。但谁让他有四乙这个好伙伴呢。

像四书、五经这样的书,被许多大家读过,对于书里的注解,许多大家都有不同看法。而四乙这个图书馆全部收录进去。

贫民百姓接触不到的东西,陆时秋都能看到。

他根本现在国家形式分析这些人的论点,把自己的论点写下来。

陆时秋从来不认为那些大家说的话就是对的。环境不同,政令也不同。

策论就是这样,不能一成不变,人云亦云,你得有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通常能让人耳目一新。

当然有时候也不免小家子气。考虑更多的还是百姓的利益,而不是朝廷。

袁先生看过他写的策论,把他不足的地方指出来,而后分析给他听。

袁先生生于小地主家庭,这种阶级的人,既看过底层的贫苦,也见过上层的奢华。

他看问题的角度,多少与陆时秋有些出入。

这是陆时秋所没有想过的。

人们劝人常用一句话,叫“换位思考”。这四个字看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却相当难。

穷人没有过过好日子,他很难想像富人买一百只鸭,就为了炒一盘鸭心。

穷人认为那样太奢侈,鸭心哪有rou好吃。

而富人没有过过穷日子,他很难想像有人居然一天只吃一个窝窝头。怎么咽得下去?

同理,皇上和百姓想问题自然也不一样。

皇上看问题,必定是站在最上层,他想要的无非是国库充足,百姓富足,政治清明。

陆时秋作为一位贫苦百姓,想要让自己的策论得到认同。他就必须得站在官员那边思考问题,又得让百姓得利。

两全其美的法子是那么好想的吗?

没听说过,朝堂上,皇上跟大臣常常议见不合,大臣死谏,皇上不肯让步,闹出事来吗?

陆时秋想问题就差那么一点“两全其美”的意思在里面。

这方面,陆时秋只能博采众长,多读别人写的策论,看看从大局出发,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府城很快到来。

一、二场,陆时秋都能轻松应对。

唯独这个策论,陆时秋考得不是很轻松。

这次考的问题框架很大,大到陆时秋根本没有思考过。

翻译成白话文,就是“如果你是一县之长,该如该治理辖下?”

一县之长就是县令,需要负责审判、财政、治水、苛捐杂税、战时的征兵工作,凡是与老百姓的生活与民间息息相关的事情,都是县令的责任。

如果从各个方面详述,两千字根本不够。

最好的答题技巧是先概括,然后选择其中之一加以详述。

审判、财政、治水,征兵都属于保守类型。选择这四点详述,中规中矩。但是考官不会给高分。

想要高分,就得另辟蹊径。

陆时秋打算从苛捐杂税出发,然后引向其他方面,用以小极大的方法总结出“地方兴,朝廷兴”的论点。

这样他既是从百姓出发,又跳出百姓的圈子,展示他的大方向。

但是另辟蹊径同时也意味着要冒险。

苛捐杂税有时候并不是上面征收,而是官员自己中饱私囊。

这次主考官是新任河间府知府,陆时秋不知道他为人如何。如果跟前任知府一丘之貉,他极有可能会落选。

但想要提高名次,不铤而走险怎么行。

陆时秋痛定思痛,还是按照压住自己的愤怒,洋洋洒洒写了一整篇。

写完草稿,他把文章又重新誊抄一遍。

这次他考虑时间有点久,几乎是刚落笔,天就黑了。

交完卷,陆时秋决定捣鼓自己的螺钿。

今年院试是在八月,也不差一时半会儿的。

木氏见他挣钱心切,只能由着他,“这次你能通过吗?”

陆时秋其实也拿不准,也没有夸下海口,“到时候就知道了。”

陆时秋岔开话题,“你白天要做螺钿,晚上还能去烧烤摊吗?不如让大嫂过来帮忙吧?”

木氏有些犹豫,“等这个挣到钱再说吧。家里还缺钱呢。”

她不舍得,这个东西好看是好看,但是能不能卖上价钱,谁也不知道。

现在家里的大头收入就是烧烤,她不想随意放弃。

陆时秋搂住她的腰,“可我担心你累着。”

木氏嗔了他一眼,有些甜蜜,“没事。大丫和二丫大了,能帮我做不少事。她俩负责洗菜,我白天负责做这些。不会累着自己的。”

陆时秋见她这么坚持,只能同意,“那好吧。”

陆时秋把方法交给木氏。

许是女人比男人细心,木氏做的时候,贝壳损坏率比陆时秋低多了。

交了半个月,木氏就把方法全部学会。

陆时秋继续读书。

想当初,陆时冬考了七次都没考中,就知道院试有多难。

院试与县试,府试一样,考的仍旧是四书、五经,所不同的是取中率只有20%。相当于五人才能中一人。

陆时秋不敢大意,天天闭门读书。

同一时间,主考官及教官通宵达旦改试卷。

有一篇文章吸引主考官的注意力。

这次考郑的题目是主考官,也就是河间府的新任知府周大人出的题。

他属于干实事的官员,不喜欢歌功颂德那一套。所以帖经和杂文只要及格就可。名次高低完全取决于策论。

所有教官觉得好的文章都要经过他首肯,才能通过。

这几天好的文章,也有几篇,字字珠玑。

有的阐述治安的重要,有的讲安居乐业,税收,甚至征兵,治水都有讲过。

唯独苛捐杂税没人敢碰。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

就算再清明的朝廷也免不了有贪官。

盐俭县就有一位。

在贪官治理下,讲苛捐杂税,这不就相当于在老虎头上打苍蝇吗?

要是被对方知道了,那县令还不得给考生小鞋穿吗?

但这个考官不一样,他还真的就敢。

文章一开始描写,北方有个小县城,有个好县令,非常受百姓爱戴。

因为政绩好,这个县令理所当然升迁了。县城迎来了新县令。

这个新县令与之前那个县令作派截然不同。他不仅不为百姓办实事,而且贪得无厌。

他一来就让衙役到处征收苛捐杂税。

百姓辛苦一整年,种上来的粮食,却连温饱都混不上。于是许多宵小之辈走上犯罪道路。

犯罪率增加了,县令公案前的案件堆积成山。偏偏县令渎职,衙役贪婪,犯人根本抓不完。甚至有不少冤假错案。

许多深受其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