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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短板被补上了,华夏之后在玄术组织里的席位妥妥是有升无降,玄术组织总负责人的那个位子可也就有的争了。显然这个问题在场其余各个国家的人也都想到了,这一年总负责人换届的事情看来是会更加竞争激烈。不过这事就和自己没什么直接干系了。把最后一名对手解决,坐回到原来座位上的时候,顾衍这么想着。这种竞争人间界玄术组织领导人位子的事情,和他一个玄术界的新生晚辈怎么也扯不上。虽然他人也算是加入了玄术组织,连工作证都发下来了,但顾衍并不打算再牵扯太多,在自个国家派系这边当个挂名成员就算了。这次的研讨会,最大的赢家是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等这在玄术界里举足轻重的会议彻底结束之后,顾衍还没能一下走成,按照温大师所说的,是要来一场庆功宴。一只恶鬼还拘在手上,顾衍本来是打算等这事一结束就回去做他原本准备的事情。但现在被当成个重要功臣不给走,也不好拂了这么多大师前辈的面子,顾衍想了想就应了下来。研讨会他都答应来了,做事做全套,把庆功宴过了给这次事情画个漂亮句号也没什么“在人间界游荡的其他恶鬼,鬼域已经派遣人员去着手一一捕回,不需要阿衍这么辛苦。”对于刚才听见青年所说的想要做的事情,谢婪既没有应说‘嗯’,也没有说‘好’,而是极为罕见地对青年摇头否定。贴了道符,车后座的谈话,前边的司机听不到,而后座这边待得几个都是已经知道真相的人,也就不需要回避。听着这一句,原本端坐着目不斜视的赵大师不由得把视线往右边的黑发青年和那只鬼身上移了移,重点是看在那只鬼身上。其实吧,在发现本来都以为肯定会死在鬼域的黑发青年居然平安回到人间界,并且还把鬼域之主也拐过来了的时候,联想起这鬼域之主第一次见到青年时候可以用‘失态’来形容的表现,赵大师就脑补了一大段前世今生、虐恋情深的戏码。这种事情没有足够亲近的关系去问,那就只能靠脑补了,但脑补出这么狗血的情节桥段,不得不说赵桓平时不着调的性子和他师父大概还是有点关系的。这只叫谢婪的鬼都死了有好几千年了,简直是祖宗里的祖宗,而让这人间界最头疼的敌人肯乖乖听话的黑发青年看样貌怎么也才不过二十几岁。这样的时间差距之下,这两者之间怎么可能曾经存在有关系,所以赵大师才会一下脑补到‘前世今生’的狗血桥段。倒不是没有怀疑过这只鬼别有所图,但活了大半辈子,比起以玄术去观人面相判断善恶好坏,赵大师更擅长直接用自己的双眼去观察他人。他能看出这对整个人间界最具威胁的敌人是真的会在青年面前乖乖低下头颅,并且很是顺从青年所说的话,像是只要能让对方高兴,这只鬼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那样。赵大师认为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有青年拘着,人间界的最大威胁也就自动解除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好?往美好方向一想,赵大师很自然就忽略了与此相反方向的另一个不好结果。“事情如果有你的责任,那就一定有我的责任。”顾衍微弯着眉梢,抬手给自家球球顺了顺毛,接着说:“待家里无聊,捉恶鬼只是给自己出门找的一个理由……唔,还能顺便赚钱养我家球球。”驱邪避鬼嘛,少不了有像沈家一样的愿意花大价钱。太远的地方手短管不着,但近在眼前的帝都范围内有恶鬼僭伏肆虐,既然有能力解决,顾大大还是没办法放任不管的。听到结尾的后半句的时候,面貌俊美冰冷的银发军官极为迅速地眨了下眼睛,随即眼帘稍稍垂落几许,等抬起来的时候,淡翠色竖瞳里依然全是倒映着眼前的黑发青年。主要是被最后四个字给哄住了。谢婪把青年的左手拉起来些,微低下头在青年左手无名指所戴着的戒指上轻轻啄吻了一下。如果为了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换个角度说,他为了那个人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某种方面来说,现在的谢婪其实比以往更加危险。从那座偌大的庄园离开了到达设宴地点,这处御品阁是帝都里许多达官贵人喜欢来的地方,也算是颇有名气。玄术界的前辈大师都不会是缺钱的主,只有他们看不上钱财的份,到这种地方设宴也半点不会心疼钱。在单独的屋阁里被当成个功臣簇拥着,面对一下子同时向他举过来的五、六个酒杯,顾大大微不可察地抽了抽眼角。“咕噜噜……”伪装成家养猫模样的赫提斯当然没有错过青年的这点小动作,于是它转过头颅对那些举来酒杯的人眯起竖瞳,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少说低沉了好几个度。腿上趴伏着的大猫发出这种低沉声音,身体动了动好像还要站起来。顾衍反应迅速地伸出左手去顺抚这只大猫的背脊,也阻止了它起身的动作,右手就把自己的那一杯酒端起,先抿了一口,接着不急不缓地慢慢饮下。在原来世界里,顾衍的酒量就很好,所以即使喝下这么一整杯度数高的白酒,他的面上也丝毫不显。不过后续的敬酒实在是太热情了些。对这次研讨会上的大功臣,又是个新生小辈,在场的大师们当然是热络得不行。这么有天赋的小辈,要是对方没有师父多好,他们可以动手把对方拐回自己门派里去。“家师让弟子不可与人提及他的名讳。”被问及自己师父是何方神圣,顾衍在酒精作用下反应慢了一拍,但还是说出了老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即使天生酒量奇好无比,顾大大在被多方敬酒之下,到后来脸上也还是微红了起开,眼神也不那么清明了。是对功臣热情而不是想为难功臣,见青年已然有些醉了,再看看时间,这些大师们就果断给对方要了间休息用的阁屋。刚才宴席里的那种酒实际后劲特别大,原本顾衍还只是稍有点醉意,现在却感觉自己的意识愈渐模糊了起来。“球唔、球球……”出现在眼前的人穿着肃冷的黑色军装,面貌也如这深色军装一般冰冷,但极为俊美好看,要命的好看卧躺在床上的青年是难得的醉倒了,眼角微红着,眼睛即使映入事物也迷蒙得很。被唤了名字,那当然要靠近去,到近到把青年揽住的时候,谢婪低下头颅在青年的白皙颈侧磨蹭了蹭。醉得迷迷糊糊,顾大大忽然抬手握了一小束淡银色长发在手里,拇指和食指忽然轻夹起在这发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