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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老师走向讲台,正了正衣襟,开始准备上课。老师目光扫过班级的时候,在宇闻这里停下了目光。“这位同学是转专业的?”宇闻站起身来,礼貌的回答道:“我陪朋友来。”老师扶了扶眼镜,面色和蔼了许多。“我班哪位女同学的家属啊,介绍一下。”班长抢答道:“咱班女同学可没这个福气。”班级里的女同学有的化为了吃瓜群众,有的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不如一个男生,也有的在打趣嘲笑着身边的单身闺蜜,一时竟热闹起来。老师眼神不禁疑惑了。只见浔阳缓慢的站起来说道:“老师,这位是我的……朋友。”老师微微点头,看着宇闻:“这位同学自我介绍一下。”“老师好,我是管理学部大二学生宇闻,浔阳说带我来接受文学的熏陶。”“好,认真听讲。”老师示意二人坐下,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今天的课程。宇闻凑到浔阳身边,看着他的教科书,看得一头雾水,竟全是文言文,除了页码,宇闻一字也不认识,与天书无异。宇闻本是精神饱满,看看书越发的困倦了。老师讲的博大精深,与宇闻来说若对牛弹琴。宇闻渐渐地偏头向浔阳的肩膀,昏昏欲睡。浔阳在桌下攥住宇闻的手,攥的紧了些,提醒宇闻认真听课,宇闻强打着精神坐直了身子,看大家听得极为认真,班级学习氛围浓厚,可宇闻确是只字片语也听不懂。宇闻强拽住不能给浔阳丢脸的念头,努力的瞪大双眼,不让自己睡去。只见宇闻时而左摇右晃,时而头猛地坠向桌子,磕出声响,浔阳看着他这个模样,觉得几分无奈带有几分怜惜。浔阳只得一遍遍抓紧他的手,让他保持精神,这位教授是人文学部重金请回来的,学富五车,旁人想听一节课都难,可宇闻偏偏听不进去。浔阳只得自己多加听讲多加记忆,回去讲与他听。下课铃声响起,宇闻像终于得到了解放,不等老师走出教室,便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他还从未在班级里睡得这么香。浔阳一手柱在桌子上,一手搭在他肩上,无奈的看着他,接下来的几节课,不管浔阳怎么叫他,他都挣扎着不愿醒。浔阳一一向老师们解释:“这是我朋友,来听文学课的,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我在叫他。”老师们念在浔阳平日学习刻苦,表现良好的情况上,没有计较此事。浔阳看着熟睡的宇闻,连连叹息。终于迎来了放学的铃声,同学们相继走出教室,宇闻依旧没有醒来,浔阳见班里渐渐没有了别人,一口咬上了宇闻的耳朵,宇闻疼的醒了过来,醒来后看竟是自己乖徒儿,如此狠心。宇闻委屈了片刻,一把搂住了浔阳,轻啄他的唇,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惩罚。宇闻见班级没有了旁人,在这么庄严的班级里,萌生了作恶的念头,他久久未放开浔阳,加深了这个吻,浔阳挣脱不开,只得由着他,二人吻的难舍难分,缠绵悱恻。浔阳终于挣脱开来,略带些责备的语气质问宇闻。“我带你来听课,你睡了一上午,今晚不行睡觉。”“乖徒儿,你们学的这是天书吗?我一字都不认得,怎么学。”浔阳忘了他们的书都是文言字编撰的,却是难为宇闻了,略有理亏的说道:“回去我教你,不许再睡了。”宇闻笑着答应道,二人都已饥肠辘辘,便向校外的餐厅走去。宇闻已经摸清了浔阳的口味,浔阳也渐渐的不再与宇闻那般疏离,两人渐渐养成共识,至少关于今天吃什么,这个话题上,二人默契十足。两人来到校园一家小饭馆,正在此地碰到了同来吃饭的修哲和新男友。宇闻径直绕过二人,不言不语,去点好餐后,带浔阳坐在窗边,他吃饭时总爱与浔阳坐在一侧,任浔阳多次拒绝不成后,便习惯了。二人饭菜刚刚送上来,修哲和他的小男友,也坐在了他们二人的对面。“二哥,很久没回寝室了,在外面看到你,都不打招呼了吗?你们什么时候和好的啊?”“没吵过架啊。”宇闻一边低头吃着饭,一边给浔阳夹菜。修哲的目光贪婪地盯着宇闻。宇闻是他永远封存在心里一处位置的坚持,纵使这份心意埋藏的多深,却总在见到宇闻的瞬间,流露而出。“二哥,这是我男朋友,李琦。”“好好交往,收收心。”宇闻始终未抬头,修哲的男朋友总感觉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便拽着修哲离去了。待二人走后,浔阳平静的询问宇闻:“你对他,可是怎么想?”“永远的兄弟,只限于兄弟。”浔阳不再多问,顾自得吃着饭,不久,宇闻深情的声音传来;“你是我永远的爱人,只限于你。”浔阳虽从未给过他的承诺,但他的心意宇闻早已明了,二人相对一笑,宇闻摩挲着浔阳的头发,唤他快快吃饭。“乖徒儿,下午没课了吧,我们回健身房吧。”“好。”健身房内,依旧是那般充满激情与热血。只是加入了许多新面孔。上次宇闻留给大家的暴虐的印象,也渐渐在交谈中得以改观。健身房的众人,也都心知肚明,只要不动浔阳,宇闻仍是那个脾气温和,待人真诚的二哥。二人走进健身房,前台小张唤走了宇闻,去核对账目,私人教室里,浔阳在书桌前博览群书。浔阳听见开门的声响,转身看到宇闻端着各样的水果,放在桌子旁。“乖徒儿,在学什么?”“诗经,你坐下,我教你。”宇闻听话的坐在一边,浔阳把书内的文言文一一为他翻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什么意思啊?”“这个文雅的君子,如琢骨角器一般,如雕玉石般完美无斑。”“乖徒儿在夸我吗,那这句呢?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性情温和如玉的君子,扰乱我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