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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时间也太短了一些...”凤夕这才察觉出不对劲,他回头去看方才的金莲,低呼一声:“糟了,花不见了!”话音刚落,便有人寻来了灵园,恰巧不巧,正好是二位的父亲。“临渊!”龙帝一见就满脸怒气,“你怎么把小凤夕带到了水里!”再一瞧,便是大惊失色:“你是不是将真佛种了十万年的座下金莲摘了去!”凤夕惶惶,准备站前辩解,却被临渊攥紧了手拉到身后:“爹爹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明明害怕极了,却还是想着要保护他身后的小鸟。后来便是龙帝扯着临渊去真佛面前赔罪,佛祖只于座上说:“没了便没了,许是去寻了有缘人。”他看两个小童,含了淡淡笑意,只他一人看到凤夕耳后印记。虽说真佛不在意,临渊还是被龙帝从南天门一路揍到了凌霄殿,天界落了一场大雨,毫无准备的仙人个个成了落汤鸡,最后的结果是三月禁足,要让他反省。凤夕几日心神不宁,最后还是在夜晚偷偷溜到了龙殿去看临渊。“临渊。”凤夕轻轻在黑屋外叫他一声。听得屋内几声响动,临渊只能拉开一点窗沿,见到了凤夕眼睛里含着一泡泪,红通通的像是玉兔精,他只傻笑道:“你怎么来了?”“对不起...”凤夕撅起了嘴,感觉伤心极了,他这辈子从未做过破格的事情,唯一做了一次,还让旁人受罚。“你要这么说,我就会生气。”临渊听言有些气鼓鼓,可他一看凤夕那张要落泪的脸,就全忘了:“我们不是挚友吗?挚友应当互帮互助。”凤夕抽噎嗯了一声,而后在月色下仰头对着眼前人甜甜地笑:“是呀,我们是挚友。”临渊失神去想,凤鸟真的是好好看啊,他忍不住从窗台缝隙里伸出手去碰凤夕,两只小手握的很紧。而后便是千年相伴,二人成了俊秀少年郎。临渊依旧是要当他的天界小霸王,而凤夕也如了意,成为天上地下最端正不过的神仙。只不过这冷清又貌美的小神仙还要做其他事情,比如时不时要为那天界一霸收拾残局。这一年年过去,凤夕越长越好看,临渊见到却愈发心气不顺,只觉得他没有男子气概,娘们唧唧的。还有,临渊皱眉揉了揉自己的心脏,怎么每次一见到凤夕,心就跳得厉害,真是麻烦。算了,好友嘛,忍一忍就算了。临渊理所当然地想。神思不属,也听得母亲与他笑着谈话,只他含糊应付了过去,再闻司命那里添了许多有趣的物什,临渊便要去瞧瞧。这瞧一瞧的后果可了不得。却说这日,临渊神神秘秘地扯着凤夕到一旁说话,他颇为激动:“你觉着那个新来的花仙怎么样?”“灵情?”凤夕略略思索,平静应他。“是呀!”临渊面上好不兴奋,“天枢和司命都说她好看!”“那你要怎的?”司命不知从哪里得了一堆的人间话本,凤夕瞧临渊或许是一同看了,想要试验一番。“你总会知道的。”临渊肆意大笑,向前走了几步,而后疑惑回头。“怎么不跟上来?”“傻子。”凤夕轻轻骂了一声,终究认命过去。只有猪才不知道凤夕的心意。恰巧,临渊就是那头猪。没想到临渊还未像话本里那般恋上一恋,就被凤夕截了胡。那日他看灵情一脸娇羞,拉着凤夕出了书院,脑子未动,身体却跟了上去。临渊在墙角看灵情酡红了一张脸问凤鸟:“凤夕君,你可...你可愿意...”话还未说完,凤凰就已淡声拒绝:“对不住,灵情姑娘,我已定姻亲。”临渊震在原地,他莫名生起气来,却不知是为花仙向凤夕告白,还是因为知道凤夕已有姻亲却不曾告诉自己。十指成拳,墙面上便落了个坑。树下风中,美人自成一景,只是心中惶惶,全不得见。等到灵情走远,凤夕回头才看见临渊,他吓了一大跳。想起方才对话,耳尖便红了。刚说一个你字,就被临渊紧紧攥住了手腕。凤夕呼了声痛,皱眉去瞪临渊:“你怎么了!”万般纠结,方才的事情搅得临渊心都乱成了月老庵里的红线,他不知情,以为自己是在为截胡的事情生气。“你早就知道灵情喜欢你!却还看着我一头热!”“水神未同你说吗?我们...”“说些什么?”怒气之下,口不择言:“你好不要脸!”凤夕那里受过这种委屈,只红了一双眼,却见临渊御风离去。小凤凰对临渊惯常是纵容的,只他这次也的确生气,二人便开始了冷战。等到心绪平静,临渊才知道后悔了,可他少时心高气傲,往常惯是凤夕让着自己,也不知如何认错,在殿中练习了一遍又一遍,颇为垂头丧气。当时龙殿一阵喧闹,临渊去了前殿一看,发现是与他一同长大,百年前嫁去了洞庭的表姐。表姐在他心中一直是傲气的,哪有如今这般趴到母亲怀里大哭的时候。等他终于弄懂了,才明白是为何。表姐与她夫君自小定下姻亲,成年便嫁了过去,便是二人无爱,亦可举案齐眉。谁知那洞庭君过分风流,表姐忍让百年终是受不住,回了家闹着要和离。临渊于此处乍然想起了凤夕,还有那日他所说的姻亲,心惊rou跳之时便要去寻凤凰。可两族和离并非小事。临渊被父母拘在家中处理大小事务,等到终于结束,却是自己的成年宴了。无论神界还是人间,孩子成人的宴席都是办的热闹,更何况临渊是未来的龙帝。以云为锦,月为线,临境乌石为底,光为金丝绣图腾,临渊身上所穿的衣袍是水神许久之前便开始准备的,穿上自是清贵不凡,庄重有礼。临渊跪于灵台前,龙帝替其束冠,周围道贺声起,他一挥袖,人间落了一场甘霖,如此便是礼成。只他去寻凤凰,却不曾看到。而后便是盛席。席上正酣,众人杯酒合欢,笑意晏晏,却听龙帝轻咳一声:“各位...”众仙抬眼看他面色,暗想或许是要宣布什么大事。“今日我儿成年,正要允诺万年前与凤族所定承诺,择日临渊将与凤夕成亲!”龙帝满面喜色,朗声宣布此事。酒杯从手中落下,临渊一震,他想起那日表姐的哭声,似是一场百年未歇的暴雨,心中惶然。万一。万一他同凤夕也似如此,老死不相往来...他起身去说:“我不愿意!”顿了顿又说:“我对凤夕无意,凤夕亦是!如何能...如何能...”而凤夕匆忙从大荒赶来,听到的却是临渊此番话语,他从殿外一步一步走近,喧嚣忽寂。手里握着的东西是他花了数日才从大荒凶兽里得来,原是要送给临渊,还满怀欢喜,如今握紧却将掌心割的鲜血淋漓。凤夕笑了,美人似玉,自得意韵,只是看向眼前人的时候,目光极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