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在豪门扮兔女郎的日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把他松开。”

薛易没有动。

他的肌rou是僵硬的,一双眼睛红的厉害,几乎要看不到眼白。秦朗又叫了两声,薛易才如梦初醒般把头转了过来,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慌,然后是婴儿般的迷茫。

秦朗突然觉得,自己被剜了心。

“你们几个,给我护好了他!”

秦朗养的打手绕过来,挡在了薛易四周,秦朗伸出没受伤的手,极其缓慢的落在薛易的肩膀上。

“没事了啊,放松。”

见薛易没有排斥,秦朗赶紧轻轻拍了几下。

“好了,都结束了,放松。来,把手给我,薛易?!薛易!我cao.你们的,滚开,滚,薛易醒醒!薛易!”

院长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了,冬天的雨,夹着雪夹着寒夹着雹,拍在车窗上啪啪乱响。

薛易也没想到,自己打个架,最后耍帅没耍出来,还没出息的倒了。现在的他并没有失去意识,但也确实醒不过来,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整个人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了,灵魂游离于躯体外,听不清看不见,却清楚地知道周围正在发生什么。

这种情况也曾经发生过,是在很小的时候,和mama在花鸟市场走丢,恐惧和焦虑侵占了身体,大脑暂时失去了控制权。

薛易想动,但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肚子。

“有没有心跳?我不知道,摸不到,我摸不到。”秦朗的嗓音很难听。

薛易想说你能听到个屁,快摁到老子的胃了,你家胃除了消化,还得抽时间给你跳个芭蕾咋的?

“有、他好像是喝酒了、对不能喝、过敏。”秦朗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催促司机快点,另一边又怕车门撞到薛易的头,急成了一只热锅蚂蚁,恨不得弄一百个分.身出来。

“好好好,保持通话!”

秦朗把手机放在一边,抱起薛易的脖子,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另一只手则深深地埋进自己头发里。

过了一小会儿,他开始口齿不清地骂自己,骂着骂着,就哭了。

“秦朗,秦朗啊。”薛易觉得自己已经喊的很大声了,可秦朗听不见,眼泪掉下来,砸在他睫毛上。

算了,不管他了,动着气打一架已经很累了,再不歇会儿,恐怕真要猝死了。薛易放松下来,突然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个水果罐头。

别不能当成空罐扔了吧?没事儿,扔了就扔了,万一做的不好吃呢。

临走前好像还喊了他一声,喊的什么来着?可能是路上小心、早点回家之类的吧,成年人就是好担心这担心那的。

摩托车停哪了?好像随手扔外头了。丢了吧肯定,没事儿,让秦朗赔钱就行了。

就是秦朗这怂货,还没让他掏钱怎么就哭了,吵死了。

思绪在这自问自答里越飘越远,薛易睡着了,梦里的自己变成了言情里的女主角,被人抱着在雨里奔跑,他觉得矫情,就要下来自己走,被几个医生强行摁住了手脚,推进了手术室。

后面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神色痛苦地对医生说如果出事一定要保大人……

再然后就醒了。

雨早就停了,阳光正好,是周六的中午。可惜好好的一个小假期,躺在医院里养伤废了。

林碣石已经做到了院长的份上,原本是不用做查房之类的工作的,但病人是薛易,比较特殊。他草草开完每天中午例行的报告会,戴上眼镜夹着文件下了电梯。

女助手在帮他整理病例。

“是酒精过敏引起的胃部毛细血管扩张出血,还有情绪激动造成的大脑缺氧食欲不振等症状,江大夫说,不排除狂躁症的可能,建议做更深一步的检查。”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先约一下心理医生吧。”林碣石叹了口气。

阳光正好,病房的门虚掩,里头一坐一站两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发现有人来了。

薛易没有换病号服,穿着自己的卫衣,外头披着个大一号的羽绒服,靠坐在床上,脸歪向另一边。床边的少年急的一头汗,端着个碗,哀求床上的大爷看他一眼。

“少爷诶,您就赏脸喝两口,给个面子成吗。”

秦朗绕到这边来,薛易的头便转向另一边,目光越过窗子,落在一层一层的松树枝上。

“您还真跟我生气了,我哥那人就这样,神经病一个,犯病了就得拿我出顿气。再说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不回去,又没让你来救……”

“秦朗。”薛易叫了一声。

“在呢在呢。”秦朗闻声脸上一喜,赶紧凑过来,“饿了是不,大夫说你胃还不行,只能喝点……”

薛易突然伸出手,在秦朗手臂上捏了一把,准确无误地捏在伤口上,疼的他猛抽一口气,差点把碗掀了。

秦朗脸色一变,终于发了火,把碗往桌子上一摔骂道:“薛易,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薛易的羽绒服滑了下来,卫衣贴在胸口,抵着里头劲瘦的胸膛,他顿了顿,继续说:“就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是你,就不是摔碗这么简单了。”

“不摔碗还能怎么样,摔你吗!”秦朗咬咬牙。

薛易是真的下了狠手,整条胳膊都疼麻了,可秦朗能怎么办,又不能真对他发脾气,只好绕到窗根,把这阵疼劲儿挨过去,复又神色如常地回来,坐在薛易跟前。

薛易低着头,刘海有点长了,挡住了眼。

秦朗一肚子脏话咽了下去,变成了一声无奈的轻叹,“不想吃算了,那躺下来歇会吧,医生说晚点还有检查。”

薛易纹丝不动地坐着,不想理他。

秦朗没办法,只好帮他把羽绒服重新披好,自己则穿着个短袖坐在一旁。他安静了一会儿,病又犯了,忍不住开始唠叨:“我跟你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从小一生气就不理人,养个妞都没你这么难伺候。”

薛易瞪了秦朗一眼,吓得他不敢再瞎说了。

“秦一封怎么样了?”

“他能怎么着,毁个容呗,我跟妈说是我打的,要杀要剐等我回去了再说。”

“凭什么。”薛易皱起了眉,“是他先打的你。”

“对,是他先打的我,但是……哦,我明白了,我终于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