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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猜到了两人的意图,嘴唇蠕动,想要问清楚,收到十二微不可见的摇头,听话的闭上了嘴。哪怕担心暗中人,非常想知道她跟皮鲁打的什么哑谜,也知道现在他们也许就在暗中人的监视下,并不是询问的好机会。越想越头疼,干脆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把脸埋在被子里。又是这种情况。第一次遇到十二的时候就是这样,感觉自己弱,很弱,面对威胁只剩下满满的无力感,过了这么久,他以为自己成长了,变强了,结果依旧还是这样。十二就不说了,比自己强的大佬,能跟她暗中达成什么计划的皮鲁就更是了,起码,在这两人面前,他只能甘拜下风。除了自己有感,男人的气势在自己之上,也是因为早在第一天进入古堡之后,她就告诉了他,让他小心陈烨和皮鲁。这么多人,她只让自己小心这两个人,他当时就知道了,俩人不是好惹的,很可能跟十二不相上下。俩人谁也没抽出心思去管有些心塞的陈元柏,反而会心一笑,极为默契的对视一眼,里面是只有彼此才知道的深意。皮鲁起身走开,虽说分成了两组,这一组还剩下许玲和李珂没来,他不是什么心善的人,自然不会主动去找两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棒棒糖,剥了包装塞进嘴里,仰面躺在床上枕着双手,一腿搭在床上,一腿垂在床下,屋子里只剩下他咔吱咔吱的嚼糖声。十二手里捏着一个光团,那是其他禁闭者死亡后爆落出来的,她的储物戒里还有不少,考虑到暗中人的威胁,这些本以为不急着拿出来,打算回归之后在清点的东西,只好被派上用场了。研究光团的时候,陈元柏从被中露出两只有些暗淡的眼睛。被人幽幽注视,十二抬头,正撞上了那双眼,想起自己确实还没回答他的话,也没多留意他的情绪。只以为他还在等她回答,不方便直接说出刚才跟皮鲁那番对话的真实意思,又不想让他全无准备,免得到时候还要保护他,给自己拖后腿。只好拐着弯的表达“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吗?”陈元柏不明白好好的她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他的记性不差,虽然隔了一段时间,仍然记得很清楚,包括厉千青。“记得啊,我,你还有厉千青。”“那你还记得二吗?就是警局晚上的时候?”她伸出两根手指,正是一个二字的表达,暗示他。在他先是迷茫,思索了一阵后,忽然恍然大悟时道。“那块牛排就非常有嚼劲,当时你和厉千青不都一起吃了。”他愣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扭曲起来,连忙低下头握拳抵在唇边闷闷的咳了两声,忙不迭的说道。“对,那岂止是有嚼劲,嚼劲可大了。”“刚才我跟皮鲁就在研究牛排,要说那时候爱吃七分熟的牛排,现在就是三分了,不过皮鲁爱吃五分的。”陈元柏一下子就意会到了她话里的意有所指,也不躺着了,卷着被子坐了起来。“五分好,五分的好,还是五分吧,三分我也觉得太生了。”“看来你也喜欢熟点的。”总算不至于太蠢,要是这么说,他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她也就没耐心继续提点下去了。还好他的理解能力还行,可以说是很上道了。刚刚她说的简单也不简单,难也不难,单看个人理解能力吧。首先说的是陈元柏还记不记得他们怎么认识的,能怎么认识,自然是在副本。她又提到了二,这里说的二,就是当时幸存者副本的任务二,击杀boss,要知道boss可是一个副本里最强悍的存在。击杀boss那晚正是在警局度过,提到的警局也不过是加深提示罢了。现在他们被困在古堡,古堡里面又有个同样强悍的存在,如此一来,boss比做暗中人,就很好理解了。再来说,关于牛排的嚼劲和几分熟。在提示了他想起boss之后,没直接说boss,而是突然提起了牛排,把牛排比喻成boss,并且说牛排很有嚼劲。只要前后一联想,就可以得知,这里说的嚼劲是难度。要知道那时候击杀boss的时候,十二还是挺惨的。陈元柏很上道,立马就理解了她所要表达的意思,当即表示,牛排特有嚼劲,意思是就是boss特别难打。用七分熟的牛排比如那时候他们面对boss的难度,就是打boss她有七成把握,而后,又说现在喜欢三分熟的,就是说面对古堡的暗中人,她只有三成把握,加上皮鲁,则变成五成。以上,就是十二先跟皮鲁,后跟陈元柏的一番明说暗话。是的,她对上暗中人不是全无办法的,只是概率低,连五成都不到,失败被杀死的可能性大,好在皮鲁给力,他一上口,直接提高了两成,把概率拉成了一半一半。就代表,两人联手的生存几率可以达到一半,他们想要活着,必须也只能合作。至于陈烨等人,两人下意识的排除了,并不指望他们,可能也指望不上。有了她的解释,陈元柏虽然依旧担心,到底有了点底气,五成也不算太低不是?只是心里不免有些发冷。那时候对战丧尸王boss他可是在场的,最后结果的惨烈也是亲眼目睹,虽然有惊无险的击杀了,过程在他看来惊心动魄。现在告诉他,她对战丧尸王是七成,古堡的暗中人只有三成。这已经不是一点两点的差距了,想也知道,真动起手来,得有多难,那时候就已经那么惨了,这次,他不敢想。陈元柏面色复杂看着,已经躺下裹在被子里隆起呈条状的人,有些不理解,明知道结果,她为什么还能这样镇定。她不怕吗?☆、第一百五十八章陈元柏第一次清晰的认清楚两个人的差距,顿生疲惫。如果自己只能到这里,无法继续走下去,无法活着回到现世..他沉沉的凝视窗外,眼底无望一闪而过,不如成全她,看着她一步步变得更强,直至完成他的心愿,脱离禁闭碑。他知道自己也许永远也达不到那一天,可谁规定,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呢?就算要死,也总要做点什么啊。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她可以,她一定行!也许是逃避,也许是累了想通了,对生死、对脱离禁闭碑的释然,男人周身的气息变得温和起来,这种温和不是春风细雨,而是一直固执的阴郁消失。好像一直囚禁在身上的枷锁一朝消失,整个人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