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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下衣衫,没发现问题后才说:“请进。”手捧鲜花的刘靖瑶嫣然出现在哥哥和唐先生前,她衷心祝福道:“恭喜你愿望达成。”哥哥愣愣的接过鲜花,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年轻。”“我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凰来的老板。”唐先生关注点显然和哥哥的不同。刘靖瑶还是记挂哥哥的健康:“胃病没再复发了吧?有没有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一切安好。”哥哥真诚的说:“谢谢你,谢谢你阻止了我。”“你是我的偶像,粉丝的责任就是保护自己的偶像。”刘靖瑶说:“我非常佩服你追求完美的执着,希望以后可以看到你更多的作品。”这时有工作人员进来告诉哥哥,首映礼要开始了,请他到舞台准备。哥哥对刘靖瑶说:“我先过去,等首映礼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刘靖瑶还没来得及说她会在首映礼结束后就离开的事,哥哥就已经被员工拉走了。刘靖瑶重新戴上口罩,回到观众席上。她一扭头,便对上裘寅棂紧张的眼神。刘靖瑶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解释:“那里是哥哥的专用休息室,闲杂人等进不去的,没啥危险。”“你别嫌我多疑,我是真的不想再经历那种要失去挚爱的痛苦。”裘寅棂揪心道。刘靖瑶主动牵过他的手:“怎么会,我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明白那种忐忑不安。”当首映礼进行到一半,轮到提问导演的环节。“哥哥,有传言说电影一度因为投资商的问题而差点被搁置,所以电影的拍摄时间才延长这么久,是吗?”有个记者提问。哥哥直接承认:“是的,这部电影从策划到投拍,一波三折,差点胎死腹中。所以电影能顺利上映,除了要感谢所有的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我还要特别谢谢一个人。可以说没有这个人,我就完成不了这部电影;没有这个人,我···也许已经不在人世。”哥哥的真情剖白犹如平地一声雷,使全场哗然。刘靖瑶眼神闪烁,她不明白哥哥要当众揭开自己伤疤的原因。站在舞台上的哥哥面对如狼似虎的记者们,依然潇洒道:“在很早之前,我被诊断出患有抑郁症。这些年我一直忍受这病痛的折磨,甚至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哥哥的话彻底震住在场的绝大部分人,他们从没想过功成名就的哥哥竟然有过轻身的念头。“在我一只脚踏出阳台的时候,是这个人把我从死神手上拉回来。所以今天我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这个人说声谢谢。”第176章公开隐情哥哥选择公开自己的病情,是经过长时间的考虑和挣扎才做出的决定。凡事追求完美的哥哥曾经接受不了患病的事实,他逃避,选择性遗忘。只是不闻不问不代表抑郁症会自动消失,它宛如如影随形的恶魔,令他浸泡在病态的悲戚中,淹没在没来由的内心责难中,沉耽在恍惚的幻觉中,生死的界限会显得模糊,高楼的窗外会像是宁静的田园,手臂上涌出的鲜血会仿佛正在带走烦恼。但他也是幸运的,某人的援助之手,爱人的不离不弃,好友的默默支持,让他不再孤军作战。“我之所以自揭隐私是想告诉所有人,全球每十人中就有一人一生中至少经历一次重度抑郁症。据世卫组织估计,全球有3.22亿不同年龄的人罹患抑郁症。但仍然有很多人分不清自己是一时的情绪低落,还是已经陷入了抑郁症的魔爪。尤其是重度抑郁症像天花、霍乱一样,会轻易夺走人的生命,只不过通常以自杀的形式。”哥哥尽述委屈:“他们都试图尽可能躲藏在‘一切正常’的表象后面,他们巨大的自控能力和强大的意志,仍然使他们去履行每日的义务和要求,而把他们的病痛留给自己,不让身边的人有所察觉。所以许多人如果不是自杀,没有人知道他患有重度抑郁症。”哥哥字字泣血,句句诛心,警醒每位来宾内心中对抑郁症的误解。哥哥露出一抹苦笑:“我曾经因为不了解而感到害怕,因为不清楚而觉得羞耻。可是那个人告诉我,抑郁症就像伤风感冒,只是它病在心中。不应该因为患病而抬不起头,抬不起头的应该是那些本身就不理解抑郁症却自以为是对患者评头论足,指手画脚的人。他们的无知和愚昧,就像刀子,一刀刀割在病人的心上。”哥哥的控诉使原本有异样眼光的人羞愧的低下头,收起了幸灾乐祸的嘴脸。“我知道我还要一直和它抗争下去,可以后我不再是孤立无援了。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会陪着我打这场仗。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哥哥说完,微微鞠躬。一番真情宣言让在场的人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刘靖瑶鼓掌,其他人才反应过来,随即掌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会场。刘靖瑶望着台上被众人簇拥的哥哥,目光柔如水,愿你在这个时空被温柔以待。放完电影,首映礼结束。媒体记者全蜂拥而上,将哥哥团团围住。“我们是现在去机场,还是再等等?”裘寅棂问刘靖瑶。刘靖瑶看了一眼那群有些疯狂的记者,沉思一会,说:“我们留多一晚,有件事我不放心。”裘寅棂顺着刘靖瑶的视线望过去,彼此间的默契让他知道她的担心。他给刘靖瑶戴上帽子:“我明白了,我们先回酒店。”刘靖瑶和裘寅棂跟着离场的观众慢慢离开,却不知有人早已盯上他们。当他们准备上车时,其中两个随行守卫突然走开。裘寅棂见状,立即将刘靖瑶推进车内,反锁车门。刘靖瑶觉得裘寅棂如今是草木皆兵,身边有这么多人,暗算的人不会挑这样的时候。“只是一个记者,用得着这样吗?”小King吐槽道。刘靖瑶疑惑道:“跟着我们的人是记者?”“是啊,不过他样子挺落魄,应该不是来自大杂志社的。”刘靖瑶嘴角微扬:“有意思。”不过片刻,那两守卫一左一右,夹着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回来。严胜男问那两人:“这人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