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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百分之十五。”“除了合适的价格,我还希望我的宝物能落在懂它们的人手里,这是不是苛求呢?”投资家痛苦的说,看上去实在可怜,他愁苦的脸因为连日劳心劳力疲惫不堪,“我买的都是我非常倾心的艺术品,都是珍品精品啊!我是十五年前开始人体收藏的,当做金钱和投资的游戏。收藏是一个很长的过程,我不断购入新的藏品,也有卖出一些藏品。火红眼在我的众多藏品里是最珍贵的,你看,它的颜色,和我第一天到手,被吸引震撼的慑人之红一模一样。看,仔细看,你能看到世界之美和神秘。那时候是抢夺人体艺术品的疯狂年代,94年市场上突然出来一批火红眼,我机缘巧合靠关系弄到一对,如果不是日子那么艰辛,我根本不会考虑卖掉它……”五十多岁的投资家探出上半身,眼巴巴盯着经纪人,他的头发已经掺着不少银丝,嘴角下垂,嘴里念叨保存火红眼的注意事项:眼球的构造分眼球壁和内容物两部分。眼球壁由纤维膜、血管膜和视网膜构成,血管膜最前端就是虹膜。眼睛虹膜中的色素种类与数量,决定初始的色彩,大部分窟卢塔族人是灰色眼睛,当情绪激动的时候,中枢神经系统兴奋,虹膜内色素细胞改变,变成艳丽的红色。半个世纪以前,保存火红眼用甲醛,但是那已经落伍了,现在通常用全眼球深低温冷冻保存,当然,这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做法,每隔半年还要定期护理,要点是控制降温速率……骗子经纪人并不懂这弯弯道道,不过他能装作很懂,听的很认真很专注。酷拉皮卡支付了一笔购买的费用,不过,这些钱对投资家依然不够,几天后,在新闻上,酷拉皮卡得知:他在曾经工作的办公大楼跳楼了。【牧师】周六的下午,布道结束后,唱诗班为教徒唱起了圣歌,是经典的:【天赐恩典,如此甘甜。我罪竟已得赦免。】铜管乐器,木管乐器还有管风琴的乐声,曲调徐缓。虔诚的信徒们,闭上眼睛,得享耳福;小孩子偷偷在玩手里的游戏机;年轻的mama在想着超市的特价活动;爸爸惦记着棒球比赛结果;一个老妇人轻轻用脚打拍子。【我曾迷途,而今知返。盲眼今又得重见。神之恩典教我敬畏。使我心灵更释然。】酷拉皮卡脚步轻轻的迈向了牧师的卧室。他的目光,仿佛笼罩了一层薄雾,幽暗起来。【归信伊始,即蒙恩惠。如何能够不称颂?历尽艰险,饱受磨难。我今安然得度过。】“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念,通俗点,气场不同。只要习惯之后,接触到那个念,也就能推断出是什么人了。”牧师平静地看着他,“酷拉皮卡,酷拉皮卡啊,虽然我不会念力,但是努力学习了神字。依靠神字来影响念力,光是用特殊符号,就可以增强或减弱念力的效果,很厉害吧。”酷拉皮卡觉得难受,宛如晕车晕船。他的脸变得苍白,冷汗从额头沁出,心毫无节奏的舞动,连呼吸都困难。【蒙此恩典,赐我平安。引我终究归家园。】优美的圣歌响彻耳畔。牧师的眼睛就仿佛深不见底的沼泽,他捧起酷拉皮卡的头颅,就仿佛那是无上的珍宝:“啊,对人体收藏家来说,这是多么珍贵啊!和头颅相连的火红眼!”曾经有一批火红眼进入市场流通,但是全部都是眼球啦,那些外行人不了解,火红眼当然要搭配头颅!酷拉皮卡的身体仿佛快睡着了。他努力用牙齿咬住舌头——必须保持清醒,族人的复仇只有靠他了,若他也死了,世上就再也没有窟卢塔族。【人生在世,已逾千年。圣恩光芒照万丈!齐聚吟颂,神之恩典。从今万世永流传。】酷拉皮卡憎恶那种眼神——想要得到火红眼的眼神。在迷蒙中,他看到牧师眼中的贪得无厌,还有脸颊因为幸福和兴奋呈现出绯红。牧师因为对“和头颅相连的火红眼”的贪婪,没有立刻杀死酷拉皮卡,而是想激怒他,让他的眼睛变红……酷拉皮卡抓住机会,恢复了体力,把牧师揍晕了。在牧师的秘密收藏室,他发现了更多的东西。顺着这些线索,酷拉皮卡找到了另一个火红眼的持有者。【医生】“你和牧师合作,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酷拉皮卡沉声道,“扭曲他人的命运,夺走他们的器官,你们根本不配活着!”他们贩卖人体器官,获得的金钱来购买稀罕的人体收藏品。“社会特权是秩序的必然结果。天赋,权力和金钱,拥有这些的人,换句话说,建立事业,施加影响力,获得的利益比普通人高……”医生坐在他自己的办公室椅子上,高昂着头,“你现在在这里大方的审判我,只是因为你比我有更高的天赋,权力和金钱。”酷拉皮卡的心中升腾起一个黑暗的影子。也许,他早就已经沉在黑暗中了。【诈骗犯】“抢走或骗走收藏家的火红眼,你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就比我们高尚?因为你是窟卢塔族,你就有权力夺走别人的财产?打击收藏家,报复他们,杀掉他们?对了,在你这个猎人眼里,人体收藏家根本就不算人吧。”诈骗犯隔着铁窗,悠然的说。这个世界恨他的人非常多,多到他必须躲在监狱里。“我再说一遍,说出你收藏火红眼的地点。”酷拉皮卡说。他的锁链伸了进去,尖端对准诈骗犯的眼睛。“呵,这种快瞎眼的感觉啊……”诈骗犯注视凭空出现的铁链,“你就是一条锁链,最好的那种,有韧性,有刚性,可是你已经先把自己捆住了。自由是多么美好,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他末了的话如同耳语。“不要废话!”“好嘛好嘛,告诉你。”诈骗犯不逗他了。为了这双火红眼,酷拉皮卡来到了这个战火纷飞的城市。他被围攻,他被诅咒,他的发和眼都因为咒力化为墨色,他的良心在哭嚎,他的记忆土崩瓦解……沉入黑暗,完全的黑暗,不再有痛苦了。——我不是酷拉皮卡。我是派罗,小时候从悬崖摔下去,所以眼睛和手脚都不灵便,最好的朋友是酷拉皮卡。酷拉皮卡通过了长老的测验,终于可以外出了,那时候我们还约定,等他回来,我会问:“你快乐吗?”我希望他的旅程,让他打从心底里回答我——嗯!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