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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无法,想到自己查的东西,也是不寒而栗,可是这也是昨晚沈赢挑起来的,她就是顺着去看看,这才发现不得了的事情。“你们忽然要我说,我一下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怪嘛!”顾南枝坐下,思量着怎么解释。刘程璧喝了一口茶,觉得喉咙干涩的有些难过了,“你为何忽然想去内廷去?”顾南枝顿了一下,看沈赢的面色如常,猜不透他的心思,想了一会道:“咱们不敢说也是因为这事情没有定论,要是错了,我们告诉你也没有用。”“可要是对了呢?”刘程璧心中有些发苦,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皇帝对他好,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没有父亲,忽然跳出来一个皇帝作为真正的父亲,他怀疑过,否认过,但是所有人都告诉他,皇帝爱你母亲,爱你,听得多了,也就觉得是真的。也就不怀疑自己的来历。可是细细追究起来,很多事经不住推敲,之前自己的流落民间,皇帝给了完美的解释,但是什么都是怪怪的,不注意也不会发现。顾南枝这边无法回答刘程璧,为什么当时要瞒着刘程璧呢?为了不让他露出马脚,叫皇帝将他们一锅端了。沈赢见他们沉默,倾身道:“程璧,你是皇子,你也是将来的帝王,你不要分心了。”“我知道了。”刘程璧猛地抬头,转眼看顾南枝的眼睛。顾南枝眨眼,“你怎么了?”刘程璧顿了一下,还是道:“我没事,你说说最近查什么?有什么我也好帮你。”顾南枝拿不定主意,转头想去看沈赢,可是还未来得及转动脖颈,就停下来道:“好。”沈赢摆摆手,“你先说你们在内廷发现了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顾南枝笑了,将之前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听完,沈赢面色微变,又道:“那阮姓的妓女呢?”顾南枝道:“这是我后来去太医院的时候,遇见了李德,我和他说了几句,他偷偷告诉我的,不过我也不清楚真假,想着可以查一查,这才带你一起去找人的。”刘程璧问:“那你们查到了什么?”顾南枝继续道:“出宫以后,我们按着消息找了找,打听到一个叫阮玉的妓女,被一个神秘客人赎身以后,住在了万松岭,后来和神秘客人生了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就被人带走了,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但是那神秘客人应该是关键。”沈赢听到这里,停顿片刻,轻声道:“在那阮玉小姐的宅子里,我瞧见了一幅画,画的是御花园的花。”☆、第一百三十五章注意分寸众人一愣,疑惑的看过去。就见沈赢道:“那神秘的客人应该是宫中的人,算算时间,这事情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了,当时宫中皇帝也登基几年,但是年纪不大,还没有年轻的皇子,藩王也没有在宫中常住的。”不言而喻,那人是皇帝。刘程璧沉默了,过了一会,他道:“该不会那个孩子是我吧?”顾南枝哑然,其实她有种莫名的笃定,那孩子是刘程璧,可是却说不出口。可是这样一想,就明白了当年刘程璧被带到西北,牵制皇帝,皇后家族默不作声,也不施援手,只有一个侍卫怜惜刘程璧,带他远走高飞,也没有皇家人去寻找,甚至只有一群杀手来追杀两个人。但是为什么皇帝要说自己深爱前皇后,还说刘程璧是前皇后的孩子。顾南枝忍不住想,难道皇帝深爱的其实是阮玉,所以才想将阮玉和自己的孩子推上最高的位置,然后借由皇后的大统身份,来帮刘程璧一下。不过推测一直是推测,自己顺着想,没法佐证。但是沈赢就不一样,他推测以后,一定是会去找佐证,这就是他一直以来令人信服的原因。可是,这一次怎么去找佐证?或者说是向谁求证?沈赢看两个人陷入沉思,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巨震。便出口提醒道:“程璧,再有七八日就是认祖归宗的大典了,你不要为其他事情再担心了。”顾南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说话向来是有目的的,不可能这样放了半句,丢了半句,还是他故意为之呢?不过顾南枝也不好说什么,安慰道:“今晚留这吃饭,真的有鱼。”刘程璧惨淡一笑,摆摆手道:“今夜要侍奉父皇,我先回去了。”顾南枝皱眉,“你注意身体,刚出来没有几天,就急着侍疾,自己身子也好不了。”“我有分寸。”刘程璧站起来,看着杯中的茶叶浮起来,“明日我送一些茶给你,这茶喝的真苦。”沈赢笑笑,“不用,苦茶提神,让记着以前的日子。”刘程璧顿了一下,像是记起来什么,眼神空荡荡的看着沈赢,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脸色也好了许多,他轻轻笑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有理,今日起我也多喝喝苦茶,叫我好记着以前的日子。”沈赢点头,“那你多保重。”刘程璧出去以后,看着外间已经亮了灯,不远处的轿撵已经备好了,离自己不远也不近,恰到好处。他捂了一下心房,只觉得空旷的很。“四皇子,该回宫了。”内侍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低声提醒了一句。刘程璧随意嗯了一声。闻言,内侍转头招招手,轿夫们一路小跑来,轻轻落下,半跪在地上,等待刘程璧上轿子。黑色的轿撵被内侍拉开,里面黑漆漆的,瞧不见光,像是什么巨兽张大獠牙,等待刘程璧走进去。“四皇子?”见刘程璧不愿意上去,内侍还以为有什么问题,可是瞧了一会没见不对劲,只好又提醒一声。刘程璧回过神来,“知道了,回去吧。”回宫已经是黑天了。刘程璧刚准备换衣服去用膳,就听到外间内侍喊话。“什么事?”其实刘程璧因为出身乡野,有和沈赢他们混迹在一起多年,所以对宫人和内侍都客客气气,没有多苛责,但他们仍旧和他保持距离,好像他是可怕的怪物一样,事事都不敢出错。“皇上在寝殿传您过去。”刘程璧道:“我知道了,换过衣服就过去。”内侍小心翼翼答了诺,然后小步离开,一丝差池也没有。刘程璧叹口气,换了衣服,推开门看见宫门外的轿撵准备好了,十分有序,可又沉闷的喘不过气。“父皇又说为何传我过去吗?”上了轿撵,刘程璧随口问了一句。那内侍挠挠头道:“回四皇子,皇上只说传话,奴才也不知道。”刘程璧看那个内侍有些面熟,可好像又不是自己宫内的,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