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古代宫斗考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说着说着,溪午便又伸出手,掰着手指头与余晚晴说道:“新帝素来不近女色,如今又是初登基,为表孝道也不曾选秀纳妃,如今后宫确实少了些。除了正位中宫的阮皇后之外也只有林贵妃、顺妃、德嫔、周美人,还有娘娘您了.......”

“偏阮皇后正病着,如今林贵妃代掌宫务,她仗着林大将军的势和陛下宠爱,硬说娘娘对她出言不逊,把您关到这里。”说着,溪午忍不住又抹了把泪,语声切切,“天可怜见的,娘娘您自小便不曾吃过半点的苦,一个人落在这么个地儿,不知受了多少罪.......如今竟还什么都忘了,这可怎么好?”

连碗都丢给猫洗的余晚晴:“.......”

眼见着溪午因为可怜她越哭越凶,余晚晴只好伸出手,沉默的拍了拍对方的脊背,以示安慰。

溪午哭着枯枝,倒是自己缓过神来,擦了擦泪便又道:“好在,娘娘现下也算是苦尽甘来。昨夜里顺妃娘娘与陛下说了您的苦处,陛下心软,便叫人解了禁,今儿一大早便叫奴婢来接您出去.......”

余晚晴不免有种终于进入正题的激动:她就知道!考生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冷宫!后宫这个大染缸这是要来污染她了啊!

想着自己那张月考试卷,余晚晴的态度也很积极。

她十分配合的由着溪午替自己洗漱,漱口时用的还是花露——这还是她昨儿想过的呢,如今就有了,可见是真的时来运转了。

待得余晚晴换了一身新衣,装扮妥当,随着溪午的搀扶起身,抬步踏出殿门,果是看见了等在外面的一众人和步辇。

余晚晴这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现在是要去哪?”

溪午迟疑了一下,才道:“自是要去宜安宫。”

因着余晚晴前事皆忘,溪午便主动解释了起来:“如今后宫人少,真说起来,统共也只有几个人。余太后住慈宁宫,阮皇后住凤来宫,林贵妃住昭阳宫,顺妃娘娘住长春宫,德嫔娘娘住宜安宫。只周美人与娘娘您,论品级是不好独居一宫的,便依着几位娘娘住,周美人便是住在顺妃娘娘的长春宫边上,娘娘则住宜安宫。”

余晚晴沉默了片刻,终于想起了来问了一句:“对了,你还没说,我现下什么品级呢?”

不知想起了什么,溪午也沉默了起来。

一时间,场中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儿,才听得溪午轻声应声:“娘娘得陛下看重,得封正八品才人。“

余晚晴有点懵,过了一会儿才抬眼去看溪午,不敢置信的求证道:“我记得,美人是正七品?”

溪午点了点头。

秋风拂面而过,萧瑟刺骨,吹得余晚晴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此时此刻,大概只有“敲里吗”这三个字能够概括余晚晴悲愤又凄凉的心情了——这狗屁后宫加太后和皇后,统共也就七个人,麻将都凑不齐两桌子。她这个正八品的才人相当于是食物链的最底层,不仅不能独居一宫必须要跟着人家德嫔娘娘住,便是见了周美人都得行礼问安!

皇帝他是魔鬼吗?!居然小气成这样!

当她余晚晴不要面子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被气得出门消食的皇帝:呵呵,天气凉了,冷宫里的某人也该凉一凉了。

第二天,余晚晴被抓着脚拖下了水,“噗通”一声就掉进了后宫这个大染缸.....

☆、麻辣

余晚晴越想越气,简直是悲从中来:不是说皇帝看上了她,所以才不顾身份强取豪夺的吗?怎么这皇帝就小气成这样,连个好点儿的位置都不给她!一个正八品的才人,亏他还拿得出手?

一时间,马上要出冷宫的喜悦也都烟消云散。

余晚晴便如被现实的霜风雪雨打蔫了一般:怪不得老古董常说她太天真,社会是很残酷的。现在看来,这古代后宫的竞争也很激烈很残酷啊,想要有点尊严的混口饭吃都很难的样子.......

幸好,自己只用在考场上呆一年。

想着想着,余晚晴甚至都有点儿想去和肃羽混了:反正皇帝这种东西,弄死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站起来。说不定,弄死了这个小气的新帝,她还能更进一步,混个太妃什么的当当,再接再厉的宫斗考试呢......

当然,虽然打从心里想弄死新帝,但余晚晴现下还是不得不先随溪午上了辇车,一行人十分低调的搬去了宜安宫。

作为一宫主位,德嫔的架子倒是端得很高,只派了身边大宫女素叶过来与余晚晴这个新迁来的说了几句话,都是些陈词滥调,总结一下就是:既然来了宜安宫,以后就要安分守己,恭谨守礼,万不可胡作非为云云。

作为德嫔身边的大宫女,素叶自有几分的傲气。她原就生得高挑明丽,此时微微扬着下巴,眉目间便透出几分的冷淡,语气也是冷冷的:“娘娘说了,您才过来,想来也要收拾整顿,今儿便不必过来请安了,好好歇着,其余诸事明儿再说吧。”

余晚晴:“......”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要请安呢。

余晚晴并不知道这些,亏得身边还有个溪午。

溪午颇为做人,上去递了个荷包,又笑着说了些好话,这才将素叶哄了出去。

待得送走了素叶,溪午脸上的笑也不觉敛起,低声与余晚晴道:“这宜安宫也不小了,不提正殿,便是东西配殿都有三间,怎的德嫔就给娘娘挑了这么一间西晒的屋子?”

所谓西晒,指的是屋子东西朝向,夏天不通风,冬日又多有西北风钻屋,可谓是夏晒东冻。如今十月里,本就冷得很,这屋子里虽是烧着炭却也是又阴又冷,冷飕飕的。

余晚晴在屋里坐久了也觉出冷来,很想立刻爬床抱被子,但是现在屋里都是人,溪午又正盯着她,她多少还是有些偶像包袱,不得不装出淡定的模样,开口道:“先把炭盆烧起来好了,现在虽冷一些但也能熬一熬,左右再过几个月就入春了......”

当然,冷的话烧个炭,多加些厚衣服厚被子,总能熬过去。至于夏天热了.......反正余晚晴是不准备在这破地方待到夏天的,在这之前肯定得搬!

当然,在这之前,余晚晴还是拉着溪午问了些后宫的情况。

溪午作为余家旧仆,忠心是够的,又因为早前常随余晚晴入宫陪伴余太后,知道的事情也多。见状,她便将让人下去收拾屋子,整理东西,自己则是坐下来又把后宫的几个人细细的说了一遍。

余晚晴还想混个一年,一边听一边记,时不时地还要打断对方问上几句。

溪午说得口干舌燥,略顿了顿,看一眼余晚晴。

却见余晚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