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耽美小说 - 宁为长生[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2

分卷阅读452

    达成共识,心中都有了一样的决定。

但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啊。不缺钱但谁也不会嫌钱多,人都是贪心的,哪怕他们并不看重外物,但这些金山银山摆在眼前不能动,实在让人闹心。宁衡自然知道他心中的不爽快,对于坐拥天下七分财富的宁家家主而言,他对这些身外物并非视如粪土而是从来不看一眼。但他可知道,自小,自己心尖上的人可是个小财迷。

于是他摸摸朱定北的脸,轻笑着道:“等此间事了,待我们成婚,我们便出去走走看看。便是不能将他们收入囊中,找一些稀罕的让他过一过手瘾,也无不可。”

朱定北失笑,“长信侯此言,甚合我意。”

一夜无他话,转瞬两日过去,楼船离开东北海域飞驰进入东海腹地,此时,甄飞河终于忍不住,提出要见谢永林。

第312章父子相见

“阿林!我儿!”

“啊啊啊!”

一见谢永林,甄飞河便挣扎要扑到他面前来,可惜他四肢和脖子都被铁锁锁着,最远走不出一丈之地,挣得面红耳赤,依然无法靠近。

但这不妨碍他看清谢永林。

他心心念念的儿子,此时正被绑在椅子上,他只被绑了手但他的双腿却毫无动静,显然已经被废了。更可恨的是他的舌头……已经空空如也,竟不能再说一言半语。

甄飞河眼睛霎时血丝密布,凶狠狰狞地盯着朱定北:“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哈哈,右相大人现在可是亲眼看见了,我有什么不敢的,所以您日后可千万不要做出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我这个人吧,不高兴了就会找别人的不痛快,你可要看清楚我的为人,再不要犯我底线才好。”朱定北说着似乎想起来什么,哦了一声合掌道:“右相大人您可看清了,他这些伤口很是新鲜。我昨日才命人打断他的腿,割了他的舌头,可我还是不解恨啊,一想到你对我的侄儿下手,我这心里便有火气,没准明日想起来,谢大人的手就保不住了。”

“竖子尔敢!朱定北!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甄飞河怒血上涌,一时之间眼前都花了一片。

朱定北挠了挠耳朵,不满道:“右相大人莫非聋了不成,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

甄飞河眼睛他慢悠悠地拨了拨儿子的手指,突然拗断,谢永林目眦尽裂,痛得涕泪横流哀叫过后便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原本就苍白的脸彻底被冷汗打湿。就算是被送入鲜卑时,他身上也仍然完好无损,今时今日,他才真正明白,朱定北不是不屑于用酷烈手段折磨自己,而是之前没有必要。

只有当着会疼惜他的人面,折辱于他,这样的折磨才有价值。

甄飞河心痛不已,鼻孔因为愤怒而张大,却憋着声再未说话,只是盯着儿子,将这份仇恨铭记在心。

朱定北嗤笑了声,“右相大人现在明白了吗?可别逼我再动手啊,我还是很愿意和您好好说话的。哦,是了,我忘了与您说了,他这一年在我手里,我可从未冷了他饿了他,更没动过他一根毫毛。可是右相大人不领我的情啊,偏生便要在老虎头上拔毛,打那些卑鄙无耻的注意,我这才不得不好好款待我的贵客啊。心想着让他休息两日呢,没想到右相大人思子心切,晚辈又不愿叫您,这才早早让你们夫子团聚了。大人可不要白白浪费晚辈一片心意啊。”

甄飞河看着儿子几乎晕死过去,眼神涣散地看着自己,心中剧痛。他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可都说了我不想怎么样,大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我,晚辈想着必定是我让您失望了。不如这样,等咱们进了东南海域,我便将您挂在桅杆上,好让您这些海上的族人都知道,您现在被我请做客人,让他们看一看我的礼数周不周全。如此,可好?”

朱定北似笑非笑。

甄飞河心中他必定有所图谋,可恨就在于他不仅猜不到对方的想法,更甚至摸不清他到底有什么底牌。

他颓然地坐下来,道:“既然我们父子对侯爷还有用处,还请侯爷为我儿接骨治疗。否则,不论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这话是威胁,同样也是示弱。

朱定北乐了,他摆摆手让人把谢永林扛回去,接过宁衡递上来果子咬了一口,清脆的口感让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宁衡道:“不错,你也吃。”宁衡低头,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两人分食了一个果子,才转向神情扭曲的甄飞河。

朱定北笑眯眯道:“右相大人,你现在也看到了,晚辈可没有骗你,我说得出做得到,您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对你们有什么不忍心。你也看到了,我和阿衡注定以后断子绝孙,我们也不怕伤天和,您可以跟我们比狠,只希望您到时候在我们面前可得撑住了,若是这场戏看不到最后,那多可惜,您说是吧?”

甄飞河冷眼看着他。

“现在,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问题?”

甄飞河戒备地看着他。

朱定北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好奇,宁朔先祖是不是托梦让你们为他抱不平了?怎么你们孝顺他的办法就是要灭了大靖皇室取而代之?哦,看您这样子,想必也是从小被人灌输复仇的念想,但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我问了也是白问。那好吧,我就换一个问题。”

“你们和海寇族人同根同源,是否一开始,您的先祖就往海上逃了,在那里繁衍生息?”

原本以为甄飞河不会愿意详说,没想到他却淡淡道来:“不错。五百年前,先祖蒙冤落难,只有一个嫡子因管家之子替身而死逃了出来。他这一脉,一直做的是海上的营生,先祖的心腹为保幼主性命,当日便乘船出海。后来先祖成亲生子,便重回岸上在一个小渔村安札下来。慢慢的,家族便扩大了,为了不引人耳目,一部分族人成年后便送往海上的本营,多少年了,海上屡屡有海患祸事船毁人亡大海沉踪,所以从未被发现。”

“哦,这样看来,陆上的这些才是族长家主喽?”

朱定北语气轻松,仿佛在听说一个事不关己的趣闻故事,但他心中却是暗惊。甄飞河没有明说,却是已经在暗示,海上的人几百年繁衍生息下来,只会比陆上的族人更多,而他们能培养的兵丁人数更超乎他们的想象。

甄飞河嗤笑一声,“我们宁氏与长信侯府听的都是昭太后的遗训,家主之位向来能者居之。”

朱定北挑了挑眉峰,“我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