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我一直在你身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不可闻

“現在说这些,还有什么要要紧。我只想问,那日你露了嘉纯的锦帕与我看,是有意还是无意?”

傅元铎终于等到了他这句。提起嘉纯,他的心复又有了疼的感觉。

“果然瞒不过你。嘉纯有自己选择夫婿的权利,因此;我以棋待诏的身份经常出入宮延,使制造了与嘉纯的偶遇。我冒用了你的名字,却没想到失了自己的心。”傅元铎眉头深锁,“果然,机关算尽,也算不过天意,算不得人心。”

“既然嘉纯有自己择婿的权利,那为何不能是你?”

“呵,呵呵,六弟,你是前翰林苑承旨的嫡孙,又是探花郎。我是什么人?我只是个出身还过得去的病秧子,借了点关系做了个没品没级的棋待诏,赐穿绯服对我来讲只有讽刺。我开始同意父亲的计划,因孝义,也因心里对你的嫉妒。但騎虎难下之后,我却不愿意骗你。"

“四哥。。。。。。”

“那晚禅房内的活,虽是故意说与你听,然句句属实。。。。。。"傅元铎仿佛要把一肚子压在心里不见光的秘密全部倒出来。

傅元铮突然打断道:“那晚阿叔说,说你的身体一一一”

“对,我不是天生的病秧子。”傅元铎手在袖里紧了紧,“算了,时过境迁,也回不去了。不过,你派出去的人,因为见不到你,把一个东西送到了我手里。”

傅元铎起身道:“跟我来。”

再次进到傅元铎的房里,傅元铮只觉得恍若隔世。傅元铎拿出了一本老旧的册子。册子里有几页被翻破了,上面记载了一个故事:有孝女为救烧不出饮定瓷器的窑工父亲,以身殉窑,身死器成。

“来人姓程,说这是有人故意让陆宛玉到的。至于是什么人,他说,朝堂权谋,你比他更浦定。”

“他人呢?”傅元铮颤抖地翻阅着那个故事,咬牙问。

“他说,这是欠你的人情,今后使两不相见吧。”傅元铎也看过这个册子,自然明白一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来,嘉纯的母家才是最后的赢家。”

傅元铮听,前生往事终于都明了。然而对于族叔和眼前人,他却也根不起来。他们为了家国,利用他,算计他,让他失了心爱之人,可是一个丢了命,一个丢了心,又何尝好过?这一场博弈,没有赢家。即使是嘉纯母家那些自视高明的人,他们真的赢了吗?他笑,北边来的乌云已经盖顶,只是他们一叶障目,石,不到而已。

“我终于全明白了。好,我成全你们。”傅元铮定了主意。

又是一年上巳。

这一天,嘉纯公主与驸马出奔。今上震惊,命大索天下,未果。不久,北人大举入侵,朝延仓皇应战。嘉纯母家一系,因投敌叛国之罪证被人在朝堂上一一列数,不容狡辦,全族悉数被珠。

三年后,在樊丘的城郊,一座新建的民房内,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在与一只母鸡斗争。这个书生面白胜雪,唇色略淡,但眉眼问尽是人间欢喜。

屋内走出一年轻女子,虽是粗布荆较的打扮,举手投足间却优雅至扱。

“四郎,三年了,你还是如此狼狈。”她的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傅元铎转头,冲着嘉纯一笑,“明日是宛玉的祭日,六弟一定会来,我要亲手给他炖一锅鸡汤。”

嘉纯点头道:“这几年,他是太苦了。”

“我从不奢望他会原谅我,但我会一直感激他的成全。”傅元铎神色暗。

嘉纯走近他,拈着帕子替他擦了擦汗,柔声道:“他想做的都已经做到了,至于那个子虚乌有的元尊,你还是劝他别再执着了。但愿这次,他可以留下来。”

傅元锋看着近在咫尺的妻子,伸手挽住了她的肩,点了点头,“嗯。”

那一天到了很晩,傅元铮才孑然一身,沐着月色从远处缓步而来。如今的他,竟病骨支离得比傅元锋还要瘦弱。那一身皂色的袍子在他身上,飘飘荡荡的,完全没了形。一头漆黑的长发草草束着,与那袍子倒是混成了一色。还有那一双眼睛,有如无底深潭,冰凉没有温度,只有间或转动时,才

让人覚得他不是个書者。月下的他,肤色又极白,这黑白二色的冲撞,令人不敢直视。

傅元铎给他开门,引他坐下来,又盛了一碗鸡汤速给他,他接过去,却只喝了半碗。

不好喝?”傅元铎问。

傅元铮揺了揺头,没有答话。这些年来,他的噪子似乎越来越坏了,有傅元铮揺了揺头,没有答话。这些年来,他的嗓子似乎越来越坏了,有时候,他自己也习惯了做一个哑巴。

“也许,神通广大的元尊真的只是一个传说,否则你找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是没找到呢?”傅元铎叹息道,“别再找了,让我们照顾你,好吗?。”

傅元铮的眼珠子动了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响,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傅元铎没料到他能这么轻易地答应,一时间高兴得竞忘了回应。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傅元铮就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上。在那里,他曾埋下了当年陆宛玉第一次送他的经瓶作为坟家,并留了一块木刻的碑牌,上书:“爱妻傅氏宛玉之基。”

早上的墓碑上凝了晨露,闪闪的,像泪。傅元铮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

静静地擦拭着,一来一回,又复来回。等到旭日东升,那金灿灿的光落到了傅元铮的脸上,他浮起了一丝笑意。这日,他亲手在陆宛玉的墓边种下了一棵相思树。他说,从别后,相思还如一梦中。

傅元铎发现,傅元铮的记忆正一天天地消退,他似乎越来越呆傻,忘了生是何人,身在何世,甚至,连傅元铎和嘉纯也认不得了。

一日,小雨淅沥,傅元铎去镇上采买些日用。在集市的尽头拐角处,被一个东西绊了下,差点摔倒。回头看去,竟是一个满身是血的黑衣人。他本不想惹事,然往前走了没几步,又听此人痛苦地呻吟了一下。心下一软,他又折了回去。翻过人身看到脸,他惊了一这张脸他认得,就是当日拿了那本老旧册子送到他手上的程姓男子。

傅元铮曽说过,此人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只认钱做事。他无意间小小地帮过此人一回,他便心心念念要偿情。可见,此人虽为冷血之事,却不是无情的人。傳元铎决定救他。

蹒跚着将人背到住处,傅元铎却发现傅元铮不见了。他与嘉纯两人在附

近找了半天,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