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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还是我不够格?”察觉到不对劲,一次又一次地观察,终于还是确认了这件事情。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是什么事情她现在还不清楚,可是她总会知道的。“姑娘别这么说。”管家两条眉毛紧紧拧在一起,脸色不是很好。“那我应该怎么说?”白夜面色不变,唇角扬起笑意不减,声音轻轻柔柔的,态度却称不上友好,“林叔,你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素来也敬重你,却不想时至今日,你却把我当傻/子。”这一句话轻飘飘的,可是一说出来分量顿时重值千斤。“姑娘......”白夜仪态端庄,长发落在身后面上含笑,可是眼底却是一片漆黑,“还是不打算告诉我?需要我再用自己的方法去查一遍吗?那多麻烦。”她笑吟吟的风华万千,在别人眼中与往日无异,谁都想不到她会说些这样的话。犀利、威胁,甚至刻薄。“国师定不想让姑娘烦心。”“他不想是他的事,”白夜面上的笑意逐渐消散,漆黑的眼底泛出点点冷意,“说罢,周围没什么人,我在听。”接下来的一秒钟,白夜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巨石狠狠砸中一样,稍微有些不能运作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对面的人的意思,眉头顿时蹙了起来。得知百里空流失踪的消息,饶是察觉发生了什么的白夜,也是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脑海中乱成一团,白夜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把脑子腾出足够的空间,去接受、询问这件事情的始末。百里空流失踪已经三天有余,按照管家的说法,几天前他在追查的事情好像有了什么线索,天色还很早就出门了。直到日暮西归,却只有一个衣衫褴褛、身上满是血迹的侍从拖着身子回来了。国师失踪可不是小事,被人死死地把这个消息压了下来,私下里已经有好几路人在找了,国师府的人、皇家的人......用尽全力找了三天,整整三天,都没有找到。没有听从管家的忠告,也没有听信他的宽慰,白夜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踏出府门,就被自家父亲挡了下来。这可是丞相,即使是国师府上的管家也不过是管家而已,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插手人家的家事。这一次的事情是真的不小,光看她父亲这么严肃的态度就明白了。不论白夜说什么,往日里也算是依着她的父亲这次却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冷着一张脸怎么都不肯听。直到她被半是强制半是劝阻地关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听到房外落锁的声音,白夜牙关紧/咬,瞪着眼睛看着门外,双手搭在门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门外的身影请求,“父亲,父亲你放我出去吧。我不会胡来的,你别把我关起来......”而门外的人,态度十分冷硬,沉声警告着下人懂规矩不要多说半句,只说是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所有人都嗫嗫称是,不敢多说半句。转身对着门内的人,丞相冷峻的面容稍戚,却还是不信她说的话。他活了大半辈子,他这个女儿还是看得清楚的,“你好好待着,这件事情自然有我在。若你真的在乎,便安分待着。别添乱,为父会处理好的。”最后还是不由得柔和了声色,算是安慰了。随即甩袖转身离开,还是嘱咐着丫鬟照顾好她。屋内的白夜不由得深呼一口气,即使不服气,可是父亲说得也没错......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情绪激动,可能一做些什么,就会添乱。他是丞相,位高权重,这件事情他应该是知晓的,听他的话好像他也在找百里。不过这件事情全都是暗中进行,为了保障事情不暴露出来打草惊蛇把她暂时隔离开来也没什么不对。只是,若是白夜是普通的女子......白夜第一次感恩自己的不同寻常。现在,被关起来还不是首要问题,重要的是,她能做什么。如果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安安静静地等待消息。可是白夜相信,她一定可以做些什么的。没有时间去感受失落、难过或者担忧,翻找出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白夜动作迅速地开始整理,她一定能从里面找到些什么。东西摩擦碰撞的声音乒乒乓乓的,不断在房内响起,没有丝毫的停顿。即使被关起来,该有的东西还是送了过来,白夜也是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一点食不下咽的痕迹。一直神采奕奕的样子,直到明月高悬,屋内也是光线明丽,没有一点暗淡下来的意思。门外守着的丫鬟都靠着门框一不小心睡着了,脑袋重重一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看着屋内亮堂堂的灯光,丫鬟都想哭了。犹豫半晌,“小姐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里面静了片刻,才传来熟悉的声音,“你要是累了,就去睡吧,别跟我一起熬着了。”熊熊燃烧的蜡烛已经燃尽了半生的心血,只剩下短短的一截还在努力运作着。书桌上,展开的宣纸上几笔寥寥勾勒出一幅图景,不甚清晰,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一座建筑物。可是笔画相互勾缠,又把建筑的轮廓顿时带偏向别处。素白的手提着笔,终究没有办法再落下一笔。白夜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硬生生被塞进了很多东西,她都不能理解。转身把地上自己随便丢下的东西好好地整理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坐上椅子,对着那张纸,白夜却还是丝毫没有进展。双手置于面前,捂着自己的脸,白夜十分安静,像是隔着自己的手掌在探寻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一点响声。白夜轻轻一颤,如梦初醒。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白夜缓步上前,隔着一扇门,她有些不解地稍微皱眉。“二小姐,是我......我现在就把锁打开,你别担心。”一个男人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但白夜还是认出来了。......其实,她也没有很担心,冷静得很。“......不怕惹事吗?”白夜还是忍不住开口。这是林惠的儿子,小时候她就见过他,也算是帮了他一把。几年下来,对他也算是比较关注,往日里却没见上几面,似乎现在在府中做侍卫之类的。门外的人倒是十分开朗,“没事,我也不是傻/子,其他的我帮不上忙,这个还是可以处理好的。”门猛然打开,白夜只能言谢。最后还是他说现在太晚不安全,硬是把她送到国师府面前才走人。话说,要不是他,白夜还真不知道......丞相府有那么纠结的小道。若是他的母亲不早早离去,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会很开心吧?白夜扫了扫衣衫上的灰尘,仰头看着天边的圆月,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