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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来的说法很可爱,“那阴历呢?”“那你看看你阴历生日,跟我阳历的能不能凑一块儿?”顾飞说。“应该也不好凑,”蒋丞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刚按亮屏幕又马上关了,把手机放回了兜里,“不不,按我的来,你的太晚了。”“行吧,”顾飞笑笑,“你急什么?”蒋丞咬着一块披萨愣了,再一看顾飞的笑容……大概也许可能只是很正常的笑容?但蒋丞还是开天眼参透了这个笑容里的意味深长,他叼着披萨含混不清地骂了一句:“你大爷。”顾飞笑着没说话。“再笑一个我抽你。”蒋丞说。顾飞收了笑容,侧过身,胳膊搭在椅背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丞哥,就按你的生日过,就在那天,我非常着急,想跟你一块儿过生日。”蒋丞瞪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他的肩:“好。”期末考前一天,四中的贴吧里开了赌局,一开始是有人想赌这次高二年级第一是谁,然后被以没有悬念为由推翻了,接着又有人提出可以赌全校最高分,但还是被大家以相同的理由推翻了。最后经过讨论,决定赌一下第一名能拉开第二名多少分。“我下注了,”顾飞骑车跟蒋丞一块儿回家,一边玩手机一边慢慢蹬着车,“我赌的118分,8根黄瓜。”“我靠你真他妈无聊。”蒋丞有点儿无语,他倒是看到了那几个贴子,但没有点进去看。“你觉得怎么样?118分有难度吗?”顾飞看着他。“你怎么不去赌第一名满分啊。”蒋丞说。“那不实际,”顾飞笑了,“如果你字儿有我写的一半好,我就赌了,就你那个字儿不可能满分。”“滚。”蒋丞说。“真的丞哥,你练练字吧,”顾飞说,“要不高考被扣卷面分了怎么办。”“我练着呢,我天天写作业的时候都一笔一划的。”蒋丞啧了一声。“那超118分行不行?”顾飞说。“不知道,100没什么问题,你以为18分那么好拿呢?”蒋丞说,“不是我说,你们玩假赌都不舍得赌大点儿,黄瓜好歹赌个一车两车的啊。”顾飞笑了半天:“有些昵称是爆过真身的,去年他们赌运动会名次,就有人真拿了黄瓜去。”“……会玩,”蒋丞由衷地赞叹,“高三还有运动会吗?”“有,”顾飞说,“运动会结束的时候还有联欢会,高三都会参加,这之后就学校的活动就没有高三的什么事儿了。”“哦。”蒋丞突然觉得有点儿紧张,过完这个暑假,就高三了,一年不到的时间了,这要放在原来学校,暑假都不可能还有,老师想不补课,家长都不干,哭着喊着集体要求不要放过高三的可怜蛋们。四中居然有差不多半个暑假,高三居然还有运动会和晚会。“你运动会是不是也不参加?”蒋丞问。“嗯。”顾飞笑笑。“联欢会呢?”蒋丞又问。“看还是会看的。”顾飞说。“哦。”蒋丞也笑了笑。一个期末考本来不会给蒋丞多大压力,就算他给自己定下了超一百分的目标,拼一把想完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花式帅的八根儿黄瓜,他就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了。虽然也没人知道花式帅是谁,但还是凭空多出了一种叫“不能让花式帅丢黄瓜”的压力。考试跟期中考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前后左都在等着他接济答案,只有右边的顾飞一脸平静地每科都在抓阄。不过期末考的题目明显要比期中考的逼格高,为了花式帅的黄瓜,蒋丞没有提前交卷,每科都坐到了最后一分钟。最后一科考完走出考场的时候,顾飞刚走了过来想跟他说话就被加塞儿的老徐挤到了一边:“今天下午怎么样?”“挺好的。”蒋丞说。“怎么觉得你的情绪不是很高涨呢?”老徐很关心地打量着他,“是不是哪科不是很满意。”“没,”蒋丞说,“全满分我也是这个样子。”“好好好,”老徐放心地点了点头,“这个心态好,好好休息几天,到时就要补课了,要尽快进入高三的状态!”“嗯。”蒋丞点点头。这个学期结束了,成绩出来之前有两天的假,所有的学生都跟狂欢似的抓紧时间玩,蒋丞本来想琢磨一下生日给顾飞送点儿什么礼物合适,但被王旭抓着连着两天都没闲着。除了郭旭那几个,王旭还约了女生一块儿,其实他在想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无非就是找个机会把易静拉出来而已。蒋丞不想去,但王旭把顾飞和顾淼也强行叫上了,他也就跟着去了。唯一无语的是这帮人好容易一块儿出去玩,娱乐项目居然是去市中心逛街,吃点儿喝点儿,然后打个电动什么的,蒋丞都想说王旭你这样要能把易静追到也是个奇迹了。两天瞎逛的时间里,最精彩的活动居然是在广场上碰到一帮玩滑板的年轻人,顾淼踩着滑板跟他们一通玩,引来一大群围观的路人纷纷拍照拍视频。最后一个领头的年轻人向顾淼发出了邀请:“小meimei,有没有兴趣到我们俱乐部来一起玩?”顾淼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最后脚尖一挑,滑板翻到她手里,她拎着滑板转身走了。“那有缘再见啊meimei!我们每个月第一个周末都会在这里玩!有空过来啊!”那个年轻人冲着她的背影喊。蒋丞远远地看着顾淼走过来,笑得不行:“哎,这范儿。”“简直没礼貌,”顾飞笑了笑,弯腰对着走过来的顾淼晃了晃手,“二淼,谢谢那些哥哥,人家跟你一起玩了这么久。”顾淼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冲还在朝这边招手的那几个年轻人鞠了个躬。“其实……那个俱乐部,如果可以的话,顾淼跟着去玩一下也应该不错吧?”蒋丞想了想。“那得我一直跟着,她不懂得怎么跟人交流,别人也不知道她的开关在哪儿,”顾飞叹了口气,“我哪来的时间?我跟人已经约了拍照的时间,下周还安排了她开始去做康复……到时再说吧。”蒋丞伸手在他背后轻轻捏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顾飞的假期安排得很满,家里的店要守,要拍照打工,还要陪二淼去治病……每一件事都已经无关是否愿意,是否安排得过来,这些就是他必须要去做的。这种不经意间感受到的无奈,让他有些郁闷,看着顾飞有时候就像看着一只被铁链拴着站在细绳上的鹰,能站稳已经很艰难,翅膀不是用来飞翔,只是为了保持平衡。不过顾飞也许是已经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