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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上就就呗还同上!你同谁上啊!”顾飞笑了半天,摸了根烟出来叼着,站到了窗边。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几点,顾飞懒得拿手机出来看,不过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抬头时能看到不太明显的夜色,低头时满眼的明亮,连成片的一栋栋的灯光和闪烁的霓虹,远远近近。“看什么呢?”蒋丞走到了他身边站下。“看看繁华的大都市。”顾飞说。“嗯,毕竟首都嘛,”蒋丞说,“钢厂的话,这会儿都黑透了吧。”“是啊,”顾飞笑笑,“路灯都不亮。”“你以前自己跑出去旅行的时候,来过吗?”蒋丞问。“没有,”顾飞摇了摇头,“要不是你来了,我这辈子都不一定会来。”“哪儿就一辈子了,”蒋丞学了他一句,“以后我们还会去很多这样的地方,大城市,小城市,山上,海边,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蒋丞说到一半莫名其妙却又非常顺畅地唱了起来。“有一群蓝精灵……”顾飞边乐边跟着接了一句。他俩换了衣服,准备去吃饭。出了房间,蒋丞还跑到隔壁潘智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不过没有人回应。“这会儿肯定不在房间了,”顾飞说,“肯定在大堂等着骂我们呢。”“几点了?”蒋丞问。“不敢看手机,”顾飞说,“我感觉潘智的桌可能要取消了,我们要怎么面对他?”“坦然直面啊。”蒋丞啧了一声。潘智在大堂里百无聊赖地坐着玩手机,他俩过去的时候潘智正旁若无人地举着手机自拍。“帅哥。”蒋丞叫他。“我cao,”潘智一脸解放了的表情站了起来,接着又换成了一言难尽,“不是,你俩是不是也太争分夺秒了点儿啊?吃完饭还有漫漫长夜呢,就非得急这一会儿吗?”“什么意思?”蒋丞愣了愣。“房间里的套套多贵啊,”潘智一边说一边拿手机拨着号,“亏不亏啊,吃完饭了去买一盒多好……”“cao?”蒋丞很震惊地转头看着顾飞。“坦然直面。”顾飞提醒他。“坦然个屁的直面啊,”蒋丞扭脸又看着潘智,“我俩没……”“喂!”潘智拨通了电话,“我今天订了个桌……潘安,对,我现在……别取消!取什么消我现在就过去了!我刚还打了电话让别取消!”“我的形象全没了。”蒋丞说。“自己孙子跟前儿还要什么形象。”顾飞笑着把胳膊搭到他肩上。“jiejie!”刚才还气势如虹的潘智突然换了语气,“jiejie,别给取消,我保证去啊,我现在过去就十分钟,真的,你给想想办法,让那桌客人再等等座呗,我这儿请客呢,非常重要的客人,关乎我的面子……”蒋丞和顾飞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路上车水马龙,等着潘智花言巧语让饭店前台把他们已经被取消准备给到店的客人坐的桌子再让出来。两分钟之后潘智一招手:“赶紧的,过去,就在前面。”“留桌了?”蒋丞问。“留十分钟,”潘智看了看时间,“你俩真是考验我的社交能力。”“我们……”蒋丞想说我俩真没在屋里用套套,但想想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俩到底为什么在房间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于是没再说话。“等我一下。”潘智突然跑进了路边的一个花店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支包装得很漂亮的玫瑰花。“干嘛?”蒋丞看着他。“不是给你俩的。”潘智说。“你跪下求我我也不要啊。”蒋丞说。“磕头也不要。”顾飞说。“我这么坚贞不屈的人怎么可能跪下求你!”潘智说完又瞪着顾飞,“你俩真般配。”饭店离得不远,是个川菜馆,生意很火爆,难怪订桌一过时马上就取消了,按说这么火爆能接受订桌都不容易了。“先生几位?”迎宾微笑着问。“订了桌的,姓潘。”潘智说。“潘先生啊,您订的桌在二楼,请往这边……”迎宾的话没说完就被潘智打断了。“刚我打电话过来是谁接的?”潘智问。“我们前台的服务员。”迎宾往旁边指了指。“正在打电话那个?”潘智看了看。“是的。”迎宾点点头。“你们先上去吧,”潘智回头看了看蒋丞,“我一会儿的。”“你……”蒋丞往前台那边看了一眼,低头正接电话的那个小姑娘长得挺清秀的,他叹了口气,看着迎宾,“二楼是吗?”“是的,二楼35号桌,二楼有服务员带你们过去。”迎宾说。往楼上走的时候,蒋丞又回头看了一眼,潘智已经走到了前台,把手里的玫瑰往刚才接电话的小姑娘前面一伸,小姑娘先是一愣,潘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小姑娘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一直这样吗?”顾飞也正回头看着,“简直行云流水。”“啊,”蒋丞笑了半天,“初中就这样了,非常不要脸。”“别跟他学。”顾飞很严肃地说。“这个学不来,”蒋丞也很严肃地说,“这种本事娘胎里带出来的,他幼儿园就已经失过恋了。”“靠。”顾飞乐了。潘智把前台姑娘的微信加上了才上了楼,往他俩面前一坐:“点菜了吗?”“等你点,”蒋丞说,“我们不会。”“刚那个小姑娘你看到没?”潘智拿了菜单翻着,“特别可爱,说话也好玩,跟小蹦豆似的。”蒋丞和顾飞都没说话,一块儿看着他。“哦,那个小姑娘是女的。”潘智说。“我也没有到哪儿就盯着男的看的习惯。”蒋丞喝了口茶。“知道你俩专一,”潘智叹了口气,“那也得碰上了才行啊,我不到处找,怎么能碰到那个我想专一的呢,对不对。”“太有道理了,我竟无言以对。”蒋丞笑了笑。“不是么,就他,”潘智指了指顾飞,“你跑了多远啊,才碰到。”蒋丞看了顾飞一眼,没有说话。“不过吧,”潘智招手叫了服务员过来点菜,“我现在至少有一点比你们强,我不用体会分开了的那份难受,不认真,就不难受,我还是先快活够了再说吧。”“不是你想不认真就能不认真的。”顾飞说。“小看我?”潘智看着他。“拭目以待。”顾飞拿手圈了个圈放在眼睛上看着他。潘智什么时候会“难受”,蒋丞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难受了很长时间,从隐隐不安到刻意回避,再到躲无可躲一阵阵地发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