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耽美小说 - 异乡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那么你必须用行动去改变人们的看法。”

你是哲学家还是心理医生啊,戴维咧咧嘴:“那个,你们想叫就叫吧,不过你既然会说英语,还是叫我戴维吧,怎么样?别像对待米洛先生那样叫他铁圈,这老让我觉得他的是个AI……”

血狼皱了下眉头,显然不明白AI是什么,但他也没有问。“监狱长”集中注意力考虑了下囚犯的提议,觉得这个要求不过分,于是就这么成交了。

大概新名字的确有魔力,当部落里的印第安人用那几个词儿称呼他的时候,好像一下子脸声调都变得柔和起来了,甚至会在他干活儿之后递给他半块玉米饼什么的。等到第二天的夜里,几乎每个见到他戴维的印第安人都能称呼他了,并且他也已经记住了自己新名字的发音,并且可耻地觉得它顺耳了……

“今天不会还有割破了手或者吃坏了肚子的倒霉鬼上门吧?”

白皮白骨结束了对昨天的回顾,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他睡眼惺忪,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他的“同居人”早已经离开了。作为部落中数一数二的猎人,他很早就和其他人一起寻找食物了。他们会带回野兔、蜥蜴、沙鼠和蛇,运气好的话就还会有一些鸟。血狼说如果这里的猎物不够,他们会再往山脉那边走一段,在植被茂盛的地方重新扎营。如果不是拉科塔人,他们可以走得更远,围捕那些迁徙的野牛,那是更加充沛的食物来源,而且还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东西……

戴维对于印第安人的分类和历史都很模糊,他不太明白拉科塔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反正血狼说的时候,牙缝里都透着厌恶。

算了,反正不是很懂他们部落之间的爱恨情仇,戴维也没有多问。

他打着哈欠走出了血狼的帐篷,因为觉得早上还有些凉,所以披着一块鹿皮褂子。他打算找灰雨提供一些早饭,如果不是玉米饼就更好了。那玩意儿虽然滋味还不算坏,但也不想天天吃啊。

也许上帝在冥冥之中听到了他的祈祷,他没有找到灰雨,但却有个小女孩儿站在帐篷外等着他。一看见他出来,那孩子就高兴地叫了他的名字,把手里的一个陶盆递到他的面前。

哇哦……

戴维有些困难地咽了口唾沫,即便现在他饿得咕咕叫,这投喂的食物也太超过他的接受下限了:那是一串肥大的蚱蜢,或许还有别的昆虫,被辣椒和其他的粉末包裹着,然后烤成了深棕色,虽然旁边还点缀着几个浆果,但毫无疑问她要他吃的是是虫子们。

“早上的蛋白质摄入不能太丰富了吧?”戴维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把那个陶盆往小女孩儿的方向推了推。这个动作意味着拒绝,虽然戴维拒绝的只是这份早餐,但显然那个小女孩儿理解的是自己的更一进步的要求也被拒绝了。她着急地上前一步,把那个陶盆塞进了戴维的手里。

语言不通简直是造成惨案的根本原因啊,戴维哭笑不得,他指指那虫子,又使劲摆摆手。那孩子反而捡起一个塞进嘴里,嚼得咔嗞作响。

“我不是说这东西不能吃,我只是不喜欢吃,我的口味很传统的,宝贝儿。”戴维指指虫子,又摆摆手。

那女孩儿干脆又捡起一个朝他的嘴巴里塞去。

你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戴维觉得这小女孩儿的表情和眼神都在坚定地表达这个意思,将来一定是女王。

就在他被准女王塞虫塞得都要哭出来的时候,有人用印第安人的话喊了几句,那孩子停下了动作,转过头去。

谢天谢地“监狱长”回来了,正朝着这边走来。他的手上拎着两只倒霉的兔子,另外一只手提着一柄长矛。

那个女孩儿跟他说了几句,他也轻声回复了,于是那个女孩把陶盆递给他,又转头看了看戴维,一溜烟跑了。

戴维大大地松了口气。

“断刺是想你接受她的好意。”

“心领了,我个人还是比较偏向哺乳动物的rou,比如你捉到的。”

“兔子?”血狼说着,提起来看了看,“这个要分一些给那些不能狩猎的人。灰雨在哪里,她应该在帐篷外看着你。”

“没必要,你知道的,”戴维说,“毕竟拿炸虫子袭击我的不法分子就那一个。”

“她不是保护你,只是限制你就这样随便地走出帐篷,你毕竟是一个俘虏。”他好像很喜欢那个单词的发音,再次强调,“你是一个俘虏,虽然你有了名字,也帮我们的人治疗,但你是毛嘴子。”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舒适感被这样一通冷水浇散了,戴维想起这个男人对自己投掷出匕首的那个表情,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原本你以为跟一头猛犬做了朋友,结果它转过头的时候还会对你龇牙,并且发出威胁的声音。

但血狼显然没有体会到戴维这细腻的心思,他把兔子放在地上,朝小女孩儿跑走的方向指了一下:“断刺说她的父亲需要你帮助,前几天他受伤了。等灰雨回来,你吃点儿东西,我带你过去。”

“然后呢?”

血狼挑了挑眉头。

“又给人看病吗?”戴维烦躁地说,“我总不能就这么一辈子当白皮白骨,你们打算拿我怎么办?

(中)

戴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当他一时热血上脑地吼出他的疑问后,血狼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掏出了他的匕首,戴维刚想说“算了,不回答也没关系,动手就不好了”,就看到血狼蹲下来,开始给野兔剥皮。

印第安人压根就没打算回答他,看起来也像是没有答案的样子。

或许那个叫红手的酋长还没有最后决定他怎么办,是拿来当祭品,还是拿去敲诈毛嘴子们——如果他们愿意为他付赎金,或者干脆就这么把他留在部落里,当做奴隶。他们也许还在观望,冷漠地看着他干活儿,评估到底怎么处置才能把他彻底榨干。

戴维心里不是滋味,在怒气过后有种深深的疲惫。他在理智上很明白这种插曲只是情绪上的发泄,血狼说的再真实不过了,大概印第安人没有毛嘴子那么多的弯弯绕,所以反而直接得有些残忍了。

戴维坐在帐篷门口看着血狼收拾野兔,觉得那个男人血淋淋的双手仿佛仿佛是在剥自己的皮。他扭开了头,僵硬地忍耐着让人尴尬的时间。

就在他反复体会相对论中关于时间的粗浅理论时,灰雨终于回来了。看样子她是去弄了点果子,但血狼显然是口气不好地责备了她擅离职守,兄妹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好几句。戴维撑着下巴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们休战了,终于腾出手来喂饱了他。然后血狼就领着他去“出诊”……

这一次他无能为力,因为那个叫“断刺”的小女孩儿的父亲伤口已经感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