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大唐第一公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4

分卷阅读194

    哥的心理活动,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写了,之前一直委屈了旦旦哥……

另外今天刮狂风,镇上全停电了,不知道下午会不会来电,如果晚上没有二更,会补到明天早上的更新里。

第83章八十三

一路疾驰,转眼到了开化坊。

李旦松开缰绳,翻身下马。

扈从跟随他一起下马,十几双皂靴同时踩在青砖地上,咚咚响,震得空气中灰尘颤动。

杨知恩牵着马,紧跟在李旦身侧,他已经派人把公主府看守起来了,“英王妃辰时离开英王府,进了公主府,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李旦抬头看一眼英王府的方向,门前有甲士豪奴把守。

李显应该没有外出,他喜欢讲排场,出门一定会呼奴使婢,驾着香车,赶着宝马,带上几十甚至上百人浩浩荡荡出行,而今天在府门外值守的几个甲士是他平时贴身不离的亲随。他现在肯定还在府里。

李旦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李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领了官职也不会老老实实去皇城点卯,即使他的差事只需要坐在公廨里吃几杯茶,“英王呢?”

“英王一直没出门。”杨知恩的话印证了李旦的猜测,“巳时,英王派人去太医署请医工为府中的女眷诊脉。”

李旦扬起嘴角笑了一下,眼里却没有笑意。赵观音去公主府了,能惊动李显的女眷,只可能是他的孺人或是宠姬。

他停下脚步,“回隆庆坊。”

不用猜,李显这会儿肯定正和宠姬你侬我侬。正妃犯下大错,眼看都快捅破天了,他还一无所知,抱着美人风花雪月。

李显不着调也不是一两天了,李旦想想就觉得头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总归这事和他有关,就由他替李显辛苦一次,以后李显再这么糊涂,他绝对不管。

一行人过门不入,上马直奔隆庆坊。

到相王府时,报信的人已经等在门前,“果然有人从公主府出来,想去大理寺告密,仆已经将人扣下了。”

“等英王妃出来,把告密人和问出的口供直接交给她。”李旦道,“让她好自为之。”

他不在乎赵观音会落得什么下场,但是母亲如果借机朝常乐大长公主发难,势必会牵连到李显和李令月,他顺手帮这一次,下一回,就全看赵观音自己的造化了。

杨知恩抱拳应喏。

酉时末,赵观音乘坐卷棚车离开公主府。

马蹄阵阵,两个身穿窄袖袍的护卫拦下卷棚车,挡住他们的去路。

赵观音掀开车帘,清喝一声,怒斥随从:“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拦我的车驾?还不打发了?”

随从面有难色,拱手道:“夫人,他们是相王府上的人……”

赵观音愣了一下,想起韦沉香天天哭天抹泪装可怜,赖在英王府不肯走,前仇旧恨交织在一起,怒火愈盛,“相王府的人就能拦我了?”

“某不敢冒犯王妃。”方脸浓眉的护卫打马行到卷棚车前,皮笑rou不笑,“某只是奉命给王妃带几句话罢了。”

赵观音冷笑一声,面容冰冷。

护卫俯下身,压低声音道:“郎主想问王妃,可还记得城阳长公主?”

城阳长公主早就过世了,和她有什么关系?赵观音冷冷道,“相王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护卫挑眉,语气冷漠,“话已带到,郎主没什么其他想和王妃说的。”

他挥挥手,几个壮汉押着两个手脚被捆起来的女人上前,“王妃应该认得她们。”

赵观音忍着一肚子气,漫不经心扫那两个女人一眼,登时变了脸色,嘴巴半天合不上。

那是她最信任的婢女!正是这个婢女建议她寻巫师为阿娘驱邪……

护卫一字一句道:“她们想去大理寺告发王妃沉迷巫术,诅咒二圣。某把人抓回来了,怎么处置,王妃自己决定。”

赵观音浑身僵直,冷汗涔涔,汗水顷刻间湿透重重衣衫。

她想起来了,城阳长公主是驸马薛绍的母亲,她是圣人的嫡亲姐妹,却因为巫蛊事发,连累驸马被贬,随即和驸马一起灰溜溜离开长安,不久病逝于房州。

阿娘对城阳长公主的事讳莫如深,可见城阳长公主应该是理亏的一方,不然阿娘肯定会为城阳长公主抱不平。

圣人的嫡亲姐妹,长孙皇后的女儿,惹上巫蛊官司,只能黯然挥别长安的繁华富贵,悄悄远走。

而仅仅只贬谪驸马,是因为圣人包庇城阳长公主,让驸马替她认下罪责。否则城阳长公主很可能被削去封邑。

一股凉气沿着脊背窜到头顶,赵观音脸色惨白,她不是嫡亲公主,她阿娘也不是,天后早就看她阿娘不顺眼了,如果天后利用两个婢女指认她,她满身是嘴也说无法辩白!

“再过几天就是太平公主出阁之日,郎主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影响驸马和公主的婚宴。”护卫示意手下人放开两个挣扎不休的女人,目光同情,英王虽然顽劣,但根子不坏,英王妃这般闹腾,迟早会累及英王,“王妃还请好自为之。”

李旦的护卫走了好一阵儿之后,赵观音还手脚发软,半天回不过神。

驾车的家奴战战兢兢道:“夫人……”

“快回府!”赵观音猛然回神,双手发抖,声音发颤,“把那两个吃里扒外的贱奴看紧了,立刻回王府!”

她身边肯定不止这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人,英王府里一定还有她们的内应!

三天后,醴泉坊,永安观。

裴英娘头戴黄冠,着葱白色花纱道装,手执一卷书简,站在廊檐下,看着奄奄一息、狼狈不堪的裴十郎,神情复杂。

裴十郎面色青白,双眼血红,蓬头垢面,比饿了半个月的弃儿还凄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着道:“十七娘,你放过我吧!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脸上的表情麻木而诡异,嘴里反反复复说着讨饶的话,趴在尘土中蠕动,像一只濒死的野狗。

“他怎么成这样了?”裴英娘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掩鼻皱眉。

蔡四郎看她蹙眉,立刻挥手让护卫把裴十郎拉下去,“裴十郎暗中窥视贵主,我让他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