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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别人说你巴结讨好他,巴结讨好哪里做得到你这地步?我怎么觉得……”“觉得什么?”“觉得你把咱营长当女孩儿照顾啊?还送热水什么的。”凌宴微怔,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荀亦歌,懒得解释,只道:“我是营长的通讯员,我照顾他天经地义,我乐意!”荀亦歌又骂了声“cao”,唠叨起来,“那你也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别累坏了,咱们就这么点休息时间,半夜还要搞突袭,你悠着点儿。”凌宴知道他是好意,唇角费力地往上扬了扬,“知道了,你赶紧睡会儿,我去看看营长就回来。”叶朝正与连长排长们开会,布置晚上的任务,这些日子用嗓过度,又严重缺乏休息,嗓音干涩沙哑,凌宴走近听了听,只觉有一捧沙在心脏上细细地磨,又痒又难受。听了一会儿,他跑去炊事班,往饭盒里塞满蔬菜和牛rou,又提了两瓶热水,回到空无一人的帐篷里,想给叶朝洗衣服,却只看到一件黑色背心。这两天他跟随一连在敌阵中穿梭,没空回来,叶朝自己洗了衣服,剩下的这件背心应该是刚换没来得及洗。他心里不是滋味,拿起背心捂在胸口,又小心翼翼地往上挪,直到呼吸间全是叶朝的味道。身子突然软下来,连日来的疲惫在四肢百骸奔袭,他险些腿脚打颤,摔倒在地。手上的布料,让他脱力,也给他力量。赶在叶朝回来之前,他将背心洗好晾好,然后对着镜子笑了三分钟,将脸上眼中的疲劳全部赶走才罢休。叶朝回来时,饭菜还没凉,凌宴精神奕奕地迎上去,声音不由自主带上几分甜意。“首长,今儿有牛rou,您饿了吧,赶快吃。”叶朝接过饭盒,笑了笑,“你呢,吃了吗?”“已经吃过了。”凌宴步步跟随,叶朝坐在桌边,他就搬来小凳子,坐在叶朝跟前。叶朝吃饭很快,也很安静,凌宴不说话,撑着脸颊盯着他看,眼角勾着心底的光,之前的疲劳几乎瞬间散尽。饭后,他抢过饭盒拿去洗,叶朝难得主动与他答话,问他这几日在一连累不累,他高兴得心脏狂跳,忙说不累,见叶朝又笑了,还故意卖乖,说连长表扬他灵活勇敢。叶朝点头,“嗯,我知道。”凌宴睁大眼,“您知道?”“你们连长跟我汇报过。”叶朝说:“挺好,再坚持一下,军演还有一周就结束了,到时候好好休息。”叶朝声线很低,没有上位者的威严,一言一语间皆是鼓励与关心,凌宴溺在他的眼神与声音中,愣了半天才回神,红着一张脸道:“首长,我会继续努力,成为您的骄傲!”话出口,才察觉到“您的骄傲”有些奇怪,凌宴难堪地张了张嘴,脸颊更红,以为会惹叶朝不快,叶朝却只是眼神微动,很快拍了拍他的肩,“我的兵都是我的骄傲。”从指挥部回到一连,凌宴整个人都是飘的,一路傻笑,对着荀亦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嘿嘿嘿!”“……”荀亦歌嫌弃地瞪着他,一把将他按在铺上,“小傻子,累傻了吧?赶紧休息,出任务之前我叫你。”才没有累傻!凌宴缩成一团,想着叶朝的笑,叶朝对他说的话,叶朝背心上的味道,唇角的幅度就再也压不下去。真幸运,现在的自己有了比以前更健康的身体,再累也能扛住,再苦也能为叶朝做些事。最幸运的是,还能继续陪着叶朝,在很近很近的地方看着那个他喜欢得手足无措的男人。军演后半段,主力部队靠着侦察营前期的努力与牺牲,拿到了一场接一场胜利,最后一天成功占领敌军司令部。侦察营的很多战士都是头一次参加军演,荀亦歌等人激动得上蹦下跳,凌宴却只是长舒一口气,觉得久违而怀念。导演部给了参演各部队一天的休整时间,叶朝让战士们在驻扎地休息一夜,次日中午再启程返回西南。几个连队彻夜狂欢,荀亦歌拉着凌宴不让走,凌宴挣脱开,归心似箭。比起瞎闹的作战连队,叶朝的帐篷几乎可以说安静得有些诡异。凌宴回来时,他正在整理作战资料,桌上是一杯冒着热气的浓茶。目光相对,他抬起眼,温和地问:“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玩?”凌宴摇头,“首长,我回来陪您,您的手好几天没有按摩了。”叶朝笑道:“不打紧。”“打紧!”凌宴走近,看了看一桌的资料,知道现在不方便做按摩,又道:“首长,您忙吧,我不打搅您,我给您揉揉肩好么?您整理完了,我再给您涂药酒。”说完,不等叶朝拒绝,就绕到他身后,双手放在他肩上。叶朝没有赶走他,身体僵了几秒,很快放松下来,任凌宴揉按。帐篷里的光暖暖的,几只飞虫在灯前飞来飞去,凌宴满眼满心都是叶朝,恨不得矮下`身子,亲一亲叶朝的头顶。深夜,叶朝终于处理完资料,凌宴一直站在他身边,时而摇扇子,时而发愣,竟然丝毫不觉得累,更不觉得烦。睡前,他给叶朝打来水,洗漱完毕后给叶朝按摩了一会儿手臂,叶朝跟他说谢谢,让他赶快去睡觉。他躺在床上打滚,直到天亮也没睡着。侦察营回到C市,一番总结与表彰后,少不得开一场内部庆功会。叶朝被灌了不少酒,凌宴将他扶进车里,小心地往回开。叶朝睡着了,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凌宴又心痛又激动地脱掉他的鞋袜,又将衣裤也一并脱掉,打来热水,细心地擦拭。手碰触到熟悉的身体时,一颗心变得又甜又酸。凌宴吸了吸鼻子,毛巾挪到叶朝小腹时,手心都颤抖起来。他低下头,亲了亲叶朝的人鱼线。不担心叶朝会突然醒来,他的叶朝是个酒量不太好的男人,喝醉了就会睡整夜,中途怎么叫都醒不过来。曾经他为了整叶朝,在叶朝胸前画了一对丰满的乳`房,叶朝也没被他闹醒,次日看到胸前的涂鸦,并未生气,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惩罚了他一顿。那时他在叶朝身下呻吟着讨饶,连讨饶也带着蜜一般的甜。他闭上眼,不愿从叶朝身上离开。上方传来低哑的声音,他心神俱震,猛然抬起头,只见叶朝紧皱着眉,喉结翻滚,轻唤着一个人的名字。“糖糖。”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糖糖。黏人的牛皮糖。那是小时候叶朝给他起的小名。叶朝是不是又梦到他了?他跪在床边,呼吸被心跳撞碎,强忍着告知真相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