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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老调重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嗯,最近朝中可有大事?”太后换了话题,却还是没让葵妃起身。“也没什么。”宣于嶙回道,“前几日为了防治沅州水患一事,大司卿提议要疏堵并济,儿子允了。”“大司卿是先朝旧臣,熟悉政务,你多听取他的谏言是对的。”太后悠然地品了一口茶,将跪着的葵妃视作空气一般,又缓缓问道,“彰儿的学业进展得如何?他毕竟是嫡长子,你也得多关心些。”“大司卿举荐了几位博学之士为他授课。不足一月,就已能认得百余个字了。”宣于嶙回答。宣于彰是他的嫡子、君王后之子,虽然还不到六岁,却是生性聪颖。宣于嶙打心眼里还是很疼爱他的,唯一的不足就是他那生母柳君——实在是——哎,不提也罢!宣于嶙见太后饮茶闲聊,就是无意让葵妃起身,心中不舍,几句闲话之后,忍不住说道:“母后,既然夏衣一事都是儿子思虑不周,与葵儿无关,不如就让她起来吧?”太后闻言,幽幽地转头,目光冷冷地打量着葵妃,出言相问:“王上说夏衣一事与你无关,你可也是这般觉得?”葵妃提着心跪直了一些:“后宫由臣妾掌理,臣妾难辞其咎。”“母后——”宣于嶙还想替葵妃辩解几句,可太后的话却打断了他。“罢了,哀家知道,管理偌大的后宫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且起身吧。”太后总归还是在意自己的儿子,语气缓和了不少,“后宫中事,若是一人之力有所不及,就让梁妃帮把手,别委屈了自己。”太后此话,说得好似体近人意,却旨在夺她宫权。那梁妃是王上还是太子时的侧妃,论年纪,还长了王上五岁有余,她生有一女,封勾玥公主,近些年在宫中也是小心做人,不争不显。葵妃由汐姑姑搀扶着起身:“多谢太后体谅,以后宫中事务,臣妾会多与梁妃jiejie商议。”“嗯,这就对了。”太后对着葵妃,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哀家与王上还有话要说,你就先退下吧。”葵妃欠身告退。直到出了康宁宫,她才一个趔趄,停下脚步,敲打起自己酸麻的双腿。若不是王上及时赶到,她不知还要跪上多久!“娘娘,您这又是何苦?”汐姑姑心疼主子。葵妃掌理后宫近一年,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一次纰漏都不敢有。这一回,虽然也有王上的责任,可挑选次料给宸妃,却是她刻意为之!“有些事情,只有退一步,才能更进两步!”葵妃说道。夏衣一事,王上对她有愧。于她自己,或是弟弟江越的官途,都是有好处的。————羽洛在宫中的花园散步。园中多彩的精致,加上芬芳的气息,能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明一些。“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一句,正是在宫中应验了。她新得的夏衣,一大早便被太后的人取走。不出两个时辰,葵妃在康宁宫受罚,失去一半宫权的事就传遍了后宫!羽洛的本意是要“远离宫斗,珍爱生命”的。可夏衣一事,她虽然从头到尾都是被动旁观,却总归是脱不了干系。就连从澄凝宫到花园的一路,平日里冷冷淡淡的宫人们都变得格外恭敬,一口一个“宸妃娘娘”的叫着,让人应接不暇。其实,对于此事,她有很多疑惑。澄凝宫地处偏僻,虽说宫中难有秘密,可夏衣之事除了她宫内的几人,鲜有人知。就算有旁人知晓,事关葵妃,谁会平白无故去嚼这个舌根?夏衣前日才到,隔天就被太后差人取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想必,是她身旁就有太后的人。羽洛一边踱步,一边沉思。她以宸女的身份入宫,事关政治,太后在她身边安插眼线,也是意料中事。可关键在于,是谁呢?云黛是疆留岛上人,自不会是;绛儿也没什么心计。有可能就是内侍局过来的小宽子、小厚子,或者是卫姑姑了。羽洛正想得投入,卫姑姑突然靠近了一些,在她身后低声说道:“娘娘,前面有人过来了,看样子,像是勤王。”第九十五章病入膏肓?“勤王!”羽洛顺着卫姑姑所提的方向望去,那身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是勤王,当今王上的五弟。”卫姑姑介绍道,她自然不知羽洛早与勤王相识。“哦。”羽洛淡淡地回了一声,将身子转向盛开的花圃。表面不经心,可余光却是不止地看着他一点一点走近。她现在是宸女,是王上的宸妃,与勤王有交集并非好事。更何况,还有太后的人在身旁时刻盯着。羽洛用带有红记的侧脸面对王爷,欠身而过。————宣于璟在走出一段之后,骤然回身。她就是宸女?那身姿,分明就像极了一个人!若不是那块红记……小洛儿,你到底去哪儿了?宣于璟黯然回身,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的心境波澜再起。不就是走了一个丫头嘛,为何自己满眼满脑都会是她?就连宸女那样丑陋之人,都能看出几分她的模样?自己这病,也入膏肓了!————华昀宫。葵妃闷闷不乐,才晌午的时候就放下了宫帘,一屋的阴沉让宣于嶙进门的时候都蹑起了手脚。“爱妃,可是因为夏衣的事,不高兴了?”宣于嶙轻声问道,葵妃的发髻松散,在一室阴凉之下,被映衬出几分悲凉。葵妃见是王上,起身行礼,弯腰才至一半,就被宣于嶙扶了起来。“母后的训斥确是太过了。等过几天,寡人再去替你说说,后宫的事还得让爱妃多cao心。葵儿,别生气了,啊?”宣于嶙略带讨好地说道。“王上多心了。太后是长辈,说几句又能怎样?”葵妃不冷不热地说,“再说后宫的事务繁杂,葵儿正觉得一个人心力不足,有梁妃jiejie帮忙,自是好的。”宣于嶙听葵妃如是说道,才稍稍放心一些。却又见她愁眉不展,还是一脸的不悦,就他与葵儿相处的一年以来,如此神情还是少见得很。“爱妃,不是因为太后,那就是因为寡人了?”宣于嶙想了想近日发生的事,试探地问道,“葵儿可是怪寡人晋了茹娴的位分?”葵妃听到莫茹娴的名字,不禁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