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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素不解其意,水润双眼看着他,直到忽然之间被顶到了奇妙地方,禁不住发出低呼,扭腰闪躲。“这里……”这人箍住他的腰身,沉沉低笑,垂首吻他双唇,向着方才那一点抽送起来。“不……”方素摇头,拥紧身上人,声音轻颤求饶。唐桥渊总是那般怜他,此刻却只是笑着,嘴里说着温言软语,不断轻哄,身下攻城略地,越渐快而用力。“桥渊……不要……”方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要什么,疯狂快感如浪卷来,激得他仰头,唐桥渊埋首在他颈间,嗅着淡淡香气,体内欲望愈发高涨,撞得身后衔接之处啪啪作响,水声啧啧。方素渐渐说不出话来,双手无意在这人背上抓挠,身前挺翘的分身磨蹭着在那坚硬腹上流出液体,最后伴着他一声哭吟泄出来,洒了唐桥渊满腹。高潮时的后xue死命将体内物咬紧,唐桥渊敛眸低叹,手掌在他腰上抚摸安慰,待他这一波欢愉过去,才又寻回方才的速度进出不休。方素的身体软弱无力,初次承欢实难招架那样强烈的快感,双腿软软搭在床上轻轻颤抖,只等着这人满足。唐桥渊也知他难耐,没有刻意讨得太多,对着那销魂地方又撞了百来下,终于在方素再度攀顶时宣泄在他体内。方素眸光早已涣散无比,身上人灼热呼吸还沉沉喷洒在颈侧,伴着余韵激得他身体不住地颤抖。少顷,唐桥渊重拾清明思绪,动身从他体内出来,方素发出模糊低嚅,手指又无力地在他背上轻挠一下。唐桥渊侧身躺下,笑着将人往怀里抱了抱,捉过他的手指揉捏亲吻,饱足之后愉快哄他,一声一声地喊“素素”,喊得方素双颊guntang,罢了还故意说道:“待你适应了再好好要你。”方素听着这话身体僵硬了一霎,相处数日不曾见过此人这时候的样子,想不到该如何应对,只好埋下头去不肯理他。唐桥渊轻笑,顺势让他靠在胸膛,手掌顺着他脑后墨发,心中暗自想着,其实拜堂合卺之后,还差了这一场洞房花烛,直到今日终于满足。房中情欲之声不再,暧昧软语亦宁静下来。唐桥渊歇了一会儿,起身下铺,抱着床铺中依旧羞于言语之人去屏风后沐浴清洗。臂间分量很轻,却满当当地压了他所有……7翌日醒来之后,方素许久都没敢抬头去看床畔之人。身体不算乏力,但有些慵懒,动也不想动一下,便借机躺着不起身来,闭眼假寐,以免会与那人说话。唐桥渊早不知醒了多久,一直把他睡着时的模样端在眼里,这会儿见他明明醒了却还依旧装睡,也不说破,低笑一声坐起身来,先一步下床梳洗去。方素听着动静悄悄睁了一下眼,唐桥渊后背上一道道抓痕醒目,一看就知是如何留下的痕迹,顿时又紧闭双目,脑里不可阻挡地浮现出昨夜片段,只觉浑身都在发烫,如此一来,便是更不愿意起身了,恨不得一整日都卷在被子里度过。虽这样想,但终究不能如愿,唐桥渊没有催他,只让人把早饭送到了房间里来,也不知是做了多少丰盛的东西,萦得满屋香气四溢,惹人垂涎。那香味越飘越近,像长了腿似的飘至鼻下,方素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发现竟是那人故意逗他,拿小瓷碗盛了一只小包子凑近来,低声笑道:“蟹黄小笼包。”如此才是真的装不下去了,方素晕红着脸抬头望他,慢慢在唇角弯出笑容。唐桥渊将瓷碗搁在床头矮桌上,揽他起身,手掌扶在他后背时,心底不是头一次觉得他太瘦,瘦得教人摸着都心疼不已,无奈笑问:“把好东西都端上桌来了,你却总是吃不上几口,我该怎么把你养胖些?”方素顺着他的话往桌前望了一眼,不过早饭而已,摆了满满一桌,菜品一日比一日丰盛,只怕他挑不着喜欢的。其实方素什么都喜欢,不过是这么些年来饿惯了,胃口很小,习惯只吃那么一点儿,因而每每盯着那些美味佳肴,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准备太多了……”方素轻声回道。唐桥渊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故意说道:“难不成我准备少些你反而能吃得更多?这是什么道理。那我往后就只给你备上一碗rou,你能不能吃得干干净净?”方素接不上话来,比不过他的伶牙俐齿。这人兀自笑了两声,弯腰为他穿好鞋袜,又道:“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多吃一口也好。”方素点点头,唐桥渊安心几分,亲自伺候着他洗脸漱口,罢了带他到桌前坐下。用饭前先是给他盛好半碗润口银耳,自己却站起身来往墙边的木柜行去,嘴里说道:“今日阳光好,挑一套轻薄便行的衣裳给你,头发便束起来吧,天已入夏,再这么散着会热出汗来。”方素捧着小碗喝银耳,一边转眸看他动作,听到束发两字时忽然愣了愣,似想到了什么,开口叫他:“桥渊。”唐桥渊眉梢都盈着愉悦喜气,最爱听他唤自己的名字,转头应一声,听他问道:“我先前……请人取来的包袱放去哪儿了?”“什么包袱?”这人脱口而出,问罢才反应过来,应当是方素来这府上时便带着的东西,于是回道,“你那时说了,我便遣人去别院拿了,应当就收在房中,问一问便知。”唐桥渊说着向窗边行去,唤来廊外的几名侍女。侍女们进到房里,听了问题却都是一头雾水,思索半晌才有一人想起道:“那包袱好似已经被扔掉了。”这人霎时沉下脸来:“谁准你扔的。”侍女见他生气,立马跪下认错,其他几人唯恐遭受迁怒,俱是跟着跪下。方素心中微惊,连忙搁下碗勺,在那人发怒之前抬头说道:“没关系……你不要生气。”唐桥渊侧首看他,那双眼里明明满是失望与焦急,却还顾着替他人开罪,本已到口的斥责一时竟也说不出口。“庄主……”跪在地上的侍女心中害怕,不敢抬头,但见方素为她们求情,这才小声解释道,“那包袱里只有两件旧衣,奴婢自然不敢妄自定夺,是白萍姑娘说不必留着了,所以才……”唐桥渊蹙眉,只觉白萍行事细心,怎么会犯下这种过错,正不快时,话里提到的姑娘便听着动静行入房中。白萍撩开珠帘,进来后微微施礼唤一声“庄主”,随即不待他质问又侧身向方素行礼道:“夫人,包袱里的木簪,奴婢替您收在了镜台的小屉里。”方素眸色一喜,来不及问她如何知道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