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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张的将事办了。难免有不守礼数、不将她虞家长者放在眼里之嫌,并非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莽撞之举。老夫人心中隐隐不快,华夫人则为愣神的虞生感到不公,她的宝贝儿子对安雪如此殷勤,她却非要倒贴另外一个倒贴成这样,简直不要脸。这事旁人没有插嘴的余地,虞淮神情自始至终没有过变化,平静回应:“既然郡主道是虞府馈赠于你,怎好是我来受这个回赠。郡主不妨三思,考量下旁人罢,无需将心思放在我身上。”噗嗤一声,沧笙在树上笑了出来,心里头实在畅快。老夫人也愣了,包括这满厅的人。他们这种无根基的小户,巴结安阳王府还来不及,怎会拒绝这样的好事?还拒绝得这样不留余地。没人来得及打圆场,众人还在面面相觑,独有安雪猛地站了起来。她压抑着脾性哄虞淮已经压抑地够久了,笑脸相迎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冷眼相待,她的耐心早已到了极致:“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想起种种的流言,安雪眼眶都气得泛红。她都不介意他从前的腌臜事了,凭什么他还敢来拒绝她?怒火冲心,口不择言,“还是说,你非男人不可?!”老夫人脸色猛然变了,目睹在座不知情的其他人目瞪口呆的表情,眸光都暗沉下去。这口无遮拦的泼子,哪里有半点郡主的修养!虞淮抬眸,看了气急败坏的安雪一眼。眸底古井无波,看她仿佛是在看一个笑话,连语速都不曾变过:“郡主玩笑了。三月初一,便是我成婚之日,郡主若是不忙,可以过来坐坐。顺道看看,我的妻是男子还是女子。”安雪傻了。华夫人不敢置信:“三月初一?这……”老夫人心里头淤着一股子气,打断她的话:“说的是,郡主与我家虞淮、虞生都是朋友,从前是怕高攀了,才不好对郡主提及这么桩喜事。既然虞淮都说出口了,到时候的喜帖自会送去安阳王府的。”老夫人发了话,华夫人不敢再造次,打自家人的脸。可分明前几日,她将玉送往安阳王府之后,还在同老夫人商量如何去提亲的事,也同虞淮提过了,他当时没答应也没拒绝,只在听说玉被送去王府之后眸色变得格外的沉寂。这才多久,就捣腾出来了一个妻子?沧笙听到“三月初一”的事,高兴坏了,忍不住同他传音:“夫君,夫君,你一会来一趟菡萏院吧。”虞淮挑了挑眉,果不其然眸光径直落在了窗外、她所在的枝头上,仿佛是诧异她为何突然提及此。“过来让我亲两口。”虞淮神情不变,将眸光撤走,凝视手边的茶盏出了会神,耳根慢慢红了起来。话说到这份上,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安雪红着眼连道了三句好,起身告辞。老夫人从容不迫道郡主慢走,虞生与华夫人一派却有点慌了,生怕安雪求而不得心生报复,准备追上去。刚道了句且慢,一贯作壁上观、事不关己的虞淮倏尔站了起来。满室一静,就连刚走到门口的安雪也回了头,巴巴望着他,心底平生了一丝希望。虞淮中规中矩同长者请辞,在老夫人回应后转身,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朝她的方向点了下头,从身侧让过,朝内院走去了。徒留呆滞的安雪,面目都有一瞬的扭曲。……菡萏院。虞淮刚走到院口,迎面便飘来个人,直冲冲钻进了他的怀里,一沾上就像牛皮糖似的扯不下来了。乐呵呵道:“我是不是要做新娘子了?你说老夫人会喜欢我吗?”从前只是说来高兴高兴的,没想到虞淮都当着众人的面说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虞淮猝不及防,被她推到树干下,一低头便能望入她晶亮的双眸。仿佛只要看到她,他的心情就会自然而然的好起来,笑着:“当然会。”“那我以后也要对她好一些。”沧笙盘算着,爱屋及乌是应该的,对虞淮来说也就老夫人还向着她了。“只是你这回拒绝了那个小郡主,虞家不会出事吗?”家族的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论旁的,若是真拖累了虞家,这满宅子的人光唾沫星子就能恶心死人。虞淮一手揽住她的腰身,顺应她黏上来的力道,朝后依靠着树干:“若真出了事,你可会怪我?”“我怪你做什么?”沧笙深感莫名地瞅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事关咱们的婚事,我可不能再默许那小郡主继续作妖了。只是我一般看不太出来她想要如何作妖,你若是瞧出来了,便同我说一声,我去收拾她。”虞淮被她话语中的匪气逗笑,忍不住抚了抚她的面颊,“恩,有你撑腰我还能怕谁呢?”温温笑着,“但那郡主已经作不了妖了,小仙女安安心心做新娘子就好了。”沧笙惊喜道:“当真?”指下的肤质如玉,雪白中透着润润的红,抚上去软软的,叫人收不了手:“从前是我孤身一人,迁就些倒也无妨。如今是两个人了,便不能叫你受半分委屈。”沧笙其实没觉着委屈,那郡主要是敢强逼人就范,她也敢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可虞淮这样为她着想,她觉得心里头暖暖的,点了点头,回应着蹭了蹭他的手。倏忽又想起件事来,迟疑般望着他,“那个小郡主不像是被吓一次就能卧病在床的人,我检查她的身子,也查出来些不同寻常来,好像是用错了药……”可是堂堂安阳王府的大夫,怎么会抓错药呢?虞淮恩了一声,“她摔了你。你是块玉石,往大了说这就是杀人未遂。”他一说,她便想起来安雪摔自己时的狠劲,揉了揉自个的屁/股,“也是,不过好在没事。”“我不觉得是没事。”虞淮淡淡道,“你疼了几天,她就得在床上躺几天,这是理所应当的。”他这么睚眦必报,沧笙想起他说自个心眼小醋意大的事,都要笑出声:“确然理所应当。”她想要低头蹭到他的怀里去,却给虞淮不动声色的拦住了,手心托着她的面颊,不让她往心口钻,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怎么啦?又不给抱了?”沧笙抓着他不松手。虞淮眸中深不见底,神情却一如往常,宁静浅笑着:“你可是忘了自个说过的话了?”沧笙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