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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落间地位颇高,又有难得活泼的性子,与沧笙一拍即合,宛如解放了天性。两天下来,两人就混熟了。九管事神秘兮兮告诉她明莹山附近居住着一群奇特的族落,旁的本事没有,好看却是好看到了极致,很多人会将他们抓了去养成舞伶,但她们是金贵的人,养起来很费力。在哪里跳,也不如明莹山上真心实意的舞蹈好看。沧笙被他说得心动,又闻只能夜里去看,于是两人吃过晚饭后才动身,趁黑摸去了明莹山。不是沧笙不想去找虞淮,而是虞淮最近根本不在宫内,据闻是去点将了。她又没有仙法,跟不上人,只能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来这一趟,虞淮捞不着,捞一些特色景观看看,也算不虚此行。九管事显然经常来,走的路线极有规划,满门心思往山上跑,一面跑一面同她解释:“现在的明莹族都很怕人,离得近了她们会躲着走,咱们就在山上藏着,叫他们看不到。“跑着跑着终于觉得不对,“笙帝怎么走得这样慢?难道女子都讲究步伐的韵律吗?”沧笙不知道解释,虽然有法宝加成,她也抵不过穷奇的极速啊,长长支吾一声,“算是吧。”他点点头,似乎很能理解:”您是大帝嘛,讲一些威仪排场很正常,只是再这么慢下去我们该赶不上时间了。“沧笙也有点着急,还未搭话,那头黑袍的人摇身一变幻成了高大威猛的穷奇兽,蹲在她身前:“我背你吧?”兽态,很适时宜地解决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沧笙轻吁一口气,对他道了句谢,便要爬上去。手刚覆上他坚硬的毛发,背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你干什么?”深夜里头,荒山野岭,突然听到第三个声音从背后冒出来,不可谓不刺激。沧笙手一抖,险些都没扑倒穷奇身上去。自打仙力消退,她五感皆有退化,一度简直感觉自己瞎了聋了,反应力也大不如前,一点小事被吓到心惊胆跳的。好在穷奇毕恭毕敬唤了句主上,不然黑灯瞎火,她真看不清来的人是谁。现在知道了,很快的开心起来:“虞淮吗?你同不同我们一起去看明莹,听说可漂亮了。”他说不,冷硬的嗓音在黑夜里头几乎拧得出寒气来,转而对穷奇:”带她回去。”沧笙啊了一声,”我都到这了,就不能去里头看看?““明天你就要回族了。”“又不耽误什么。”沧笙霸道惯了,从没有被人这么强硬地对待过,一时也有点不悦,“若是险地我必当不会让你为难,但区区一个明莹山,我只想出来看看,有什么不妥?”虞淮不理她,沉着嗓子喊了一声赖住不动的穷奇:”业玉!“他这样忽略人,沧笙噌地上火了,侧身拦在业玉的面前:“有什么不妥你说出来,要是有半点不合规矩的地方,我都不会无理取闹。但如今分明是你在找我茬罢,从前都没发觉,你竟然是这样讨厌的人!”虞淮瞳孔一缩,嗓音能掉出冰渣子来:“你说谁?”“说你,我说你!”沧笙的暴脾气,轻易能哄得好,却绝对镇压不下去,一点更得燃,“将人勾来两天都不带理我,现在我有点乐子找了,你还偏要来找我晦气。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有恃无恐,在我这拿高调,爱理不理,大不了我自个回去!缺了你我能死吗?!”业玉在旁边听得魂飞魄散,良久之后,等沧笙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终于冷静了一些,细声道:“笙帝,我家主子已经走了。”沧笙再次被气到呼吸不畅,这人怎么这样?她怕是被美色迷瞎了眼吧,竟也没去想其他,明明在第二天的时候两人相处挺好的,怎么现在是这样?业玉有点拿不定主意,刚才的针锋相对他看在眼里,是沧笙占据了上风,所以他现在是听她的?“那……我们回去吗?”沧笙余怒未消:“不回,我去看明莹,末了自己直接回族,就不去你们宫殿了。”业玉喏喏地,不敢有异议,哦哦点头。……虞淮也感觉情绪翻江倒海,那份郁气几次三番都要破体而出。明明是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她却有本事将他气到要理智几欲破碎。他从族内秘境内与各族长点过将后回宫,一眼就能扫到她的寝房是空的,心下一顿差人去问,说与业玉摸去明莹山看风景去了。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女子,却和另一个男子去明莹山,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义吗?他气得心口都疼,浑然忘记了早前的计划:脱缰的感情若有适当的引导,仍然可以作为有力的反击。虞淮害怕沧笙聪慧,可以一眼看出他早爱上她的事实。坞城定下合作关系的时候,沧宁已经察觉到了,他怕欲盖弥彰,反而引人怀疑,所以干脆主动出击,问沧笙愿不愿意跟他回来。是示好,也是伪装。倘若石族对他仍怀有恶意,而他“毫无戒备”,终会等来他们下一次下手的机会,他也将会获得赌局的最终答案。将人带回来了,该怎么办?虞淮顿时有骑虎难下的难堪,拖着事务繁忙的借口避开她,其实始终留意她的动向,知道她与九管事的相谈甚欢。他不喜欢这样,特别不喜欢,在知道沧笙随同九管事去了明莹山才立时就爆了。沧笙说得没错,他就是仗着她说喜欢他,才有那个立场端端出现在他俩面前。还以为自己一出现,沧笙必然会愧疚于自己的分心,会更迁就着他一些。可实际呢,她比他还冲,两句话就翻脸,说讨厌他。虞淮矛盾地底气不足,沧笙的一句讨厌深深地刺痛到了他,愕然之下失去了争吵的气势,开始反省自身。但她的脾性越演越烈,他简直不知怎么办才好,又气得头脑发晕,手误无措在原地杵着,她的喜欢转变成讨厌竟然就为这点小事。好在业玉为他解开难题,暗暗撒谎说他走远了,她的脾气才渐次消停下来。但倔强是不会改的,沧笙显然不会是逆来顺受的主,气呼呼仍是朝山上走。虞淮隐没在黑暗之中,又恼又无可奈何,末了望见在她身侧摇着尾巴的穷奇,又是一阵焦躁。凡界的人怕是都疯了,才会歌颂爱情的美妙。他不得其法,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