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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叫我王姐就行了,这是我的名片。”罗零一接过对方的名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抿唇不语。王雨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愿意,随时过来。”罗零一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份工作,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在这里上班的话,离公安局太近了。她担心万一遇见周森,对方会乱想,觉得她还没有死心,故意停留在他身边,无处不在就像今天在饭店碰上一样,双方都觉得那么尴尬。“我会好好考虑的。”罗零一舒了口气,郑重地收起名片,去换了衣服。随后,两人一起离开,各自回家。罗零一没发现,在她转身离开后,王雨将她的照片挂在了橱窗里,路过的人都可以看见。明明有那么多的照片,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见的总会是罗零一。可能是她的气质太特别,也可能只是位置靠近中间吧。所有人都这么想着,包括周森。夜里两点多,他下班回去休息。警察宿舍就在公安局附近,过一条街就到,不需要开车,也不需要乘坐什么交通工具。他独自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灯光熹微,人影寥落。路上偶尔可以看见巡夜的警车,会在路过他身边时停下来打个招呼。这样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让人一时不知置身何处。偶然的一个回眸,周森发现了路边这家婚纱店。左边的橱窗里是美丽的婚纱礼服,右面的橱窗则摆着广告牌和一些客片,还有路人的留影。与其他人一样,周森一眼就看见了最中间的罗零一。怎么会是她?为什么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她却总是无处不在,时时刻刻地挑战着他快要崩溃的理智?原来,她穿上婚纱是这个样子。周森牵起嘴角,笑得很温柔。这些日子以来,他很少笑。如果被路过的同事看见,一定会很惊讶,他们冷面无私的周警官,竟然也会有笑得这么和善的时候。其实,在做卧底的时候,他也不曾减少过笑容,但不知为什么,回到了警队,他反而变成了这个样子。大概是因为他再也不需求伪装,可以恢复本来面目了吧。可是,他本来的面目该是什么样的呢?收回视线,周森抬脚离开。夜幕里,他孤身而行,宽阔的街道上,明亮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显得寥落而寂寞。新租房的位置闹中取静,虽然在市中心,却不会很吵。夜里十点之后、早上七点之前,都没什么响动。邻居的素质也比较高,上楼、关门、进屋后走路都会轻手轻脚,不会扰民。住在这里,比住在吴放家对面时更自在。虽然少了热闹的孩子们和黎宁,但至少不再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其实,这也都是到些空想,就她现在这情况,住哪里不是寄人篱下?租来的房子,始终不是自己的房子。罗零一将买来的报纸翻看了好几遍,看了一圈招工启事,拿着手机却打不出电话。眼神飘到了那张名片上,她久久注视着王雨两个字,最终还是给对方打了个电话。心要是可以和嘴一样,说不爱就不爱、说不打扰就不打扰就好了,要不然,到头来她怎么会还是输给了自己的私心?尽管她说得那么决绝,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最后还是忍不住选择了那份靠近公安局的工作。王雨接到她的电话时一点都不惊讶,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她与罗零一寒暄了几句,便告诉罗零一什么时间来上班都可以,这次,罗零一很痛快地答应了。挂断电话,王雨想安排店里的化妆师明天好好教教罗零一,却怎么都找不到人。她来到门口,发现店里的姑娘们全都偷偷地趴在橱窗那儿朝外看。“瞧什么呢?”王雨问着,也跟着看去,看见那人之后,一切就都明白了——照片橱窗外站着位英俊潇洒的警官,从警衔来看,职位可是相当高。只是,这位警官根本没有注意到店里的姑娘们,他只是直直地盯着橱窗上的照片,但又不确定他是在看哪一张,粗略估计,应该是中间位置的那几张之一。王雨十分确定,他就是在看罗零一。只是,她现在倒是没心思去想为什么,因为这个人,她也非常熟悉。她快步出门,站在门口看着那人,朗声道:“周森?”周森回头去看,瞧见叫自己的那个人,稍稍皱起了眉。“真的是你?”王雨的惊讶溢于言表。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这个人了。周森似乎不怎么想理会王雨,也没回应,转身就走了。王雨立刻追上去。店里的同事们都震惊了:怎么回事,她们矜持冷漠的店长居然追着一个男人跑了?真是比她们厉害多了,她们只是有色心,可完全没色胆啊!王雨追了周森一整条街,周森才在一个巷子里停下来,转身等着她过来。王雨停下来,撑着膝盖急促喘息,歇了好一会儿才指着周森说:“你跑什么跑!不认识我了?真是的,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呢!”周森淡淡地看着她,没什么表情地说:“你就当今天没见过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知道吗?”王雨皱皱眉,看看他身上的制服,多少也能了解一点其中的弯弯道道。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你现在是承认你认识我了?”周森缄默片刻,开口道:“嫂子。”王雨一怔,失笑道:“我早就不是你嫂子了。”周森走上前,看了看四周,面色缓和不少,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吗?你们离婚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啊!”王雨笑着说,“聪明得讨人嫌!”周森并不介意她的话,只是问:“为什么?”周森有个哥哥,十年前他突然消失之后,就再没有问过家里的事,因为身份不允许。他只要知道他们都好好活着,就足够了。“你哥再婚了,娶了个比我小、比我更好看的。”王雨似乎已经不会难过了,“那是五年前的事了,现在他们孩子都有了。据说他们过得不错,你可以放心了。”周森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有些嘲讽,有些冷漠。王雨看得出来,他并不赞成兄长的做法。“不怪他,当初我们是相亲结婚的,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我,后来遇见真爱,会选择真爱也情有可原。”她自嘲地说着,随后换了个话题,“你呢?你这十年到底怎么回事?当时公安局的吴队长来家里说你因公殉职了,爸妈哭得死去活来的,还给你立了衣冠冢。这十年来,你到底去哪儿了?”周森没有说话,他不能透露给任何人任何消息,这样的沉默,他已经习以为常。王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