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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阿彻的脾气,刻板守礼,既有本事不出丑,又不会愤怒想告状,就像父王、母亲身边的老太监老嬷嬷一样无趣,因此,周元昉干脆不再出手,迅速接受了父王安排的新伴读。王先生将这件事告知了辽王,顺便拍了个小马屁,称辽王慧眼识珠,由小见大,阿彻绝非庸才。辽王很满意,见到萧震,随口夸了句。萧震记在心里,傍晚回府,苏锦再找他打听,他可算有话说了。阿满就坐在干爹怀里,听得很认真,就是听不懂,聪明地望着娘亲,小丫头会看脸色了!苏锦在琢磨儿子的举动,思索片刻,懂了。儿子确实聪明啊,周元昉那样阴晴不定的小霸王,与他对着干,周元昉只会更变本加厉地欺负人,一昧的忍气吞声,又会被周元昉以及他身边伺候的人瞧不起,儿子故意把一桩玩闹弄得那么正式,像大人一样处理,周元昉但凡懂点事,都不会再搞小孩子的顽劣把戏。戏文上说了,这叫以礼退兵。苏锦骄傲地笑了,凤眼望向门外,仿佛能看到王府里的儿子一样。萧震看得发呆,忽然觉得小妇人此时的笑容,与辽王提及阿彻下跪时的笑有些神似,都,睿智地像个世外高人。睿智的辽王更英武,睿智的苏锦……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发亮,已经不是单单一个“美”字足以形容。萧震读书不多,他无法描绘苏锦此刻的神态,他只知道,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娘,哥哥得赏钱了吗?”阿满瞅了娘亲半天,觉得娘亲的笑与娘亲数钱时的笑很像,然后刚刚干爹说王爷夸哥哥了,那天娘亲则说哥哥干得好,就会拿赏钱,小丫头就这么把两件事联系到了一块儿。苏锦愣了愣才理解女儿的意思,顿时笑了起来,凤眼弯弯。这个笑,就是萧震熟悉的了,每次阿满耍宝,她都这样笑,温柔又娇美。但萧震没有多看,在苏锦察觉前就垂下了眼帘。儿子安好,苏锦放心了,一放心,就又有闲情与萧震亲近。“大人先哄阿满,我去厨房看看,肘子快炖好了。”苏锦笑着离座道。萧震颔首。苏锦在厨房待了片刻,然后与厨房的丫鬟们一起将萧震的晚饭端了过来,她亲自端那道红烧肘子,白瓷盘里垫着嫩绿的白菜叶,大肘子摆在菜叶上,又大又红,油光锃亮的,男人们最爱吃!阿满也爱吃,对着肘子吸口水。“阿满陪干爹吃,娘去后院了。”看看刘婶端上来的两个碗,苏锦轻声道。萧震早出晚归,为了让孩子们与他亲近,也为了萧震可以多点时间稀罕孩子们,苏锦一直都是让阿彻兄妹陪萧震用晚饭,她自己在后院用。萧震扫眼面前的大肘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下厨cao劳,他却不好留她。阿满习惯跟干爹、哥哥一起吃晚饭了,今天少了哥哥,阿满想也不想地就叫娘亲:“娘也吃!”如果苏锦对萧震无意,她绝不会留下,但……她似乎有些心动,又为难地看看刘婶,然后微微低头,极力掩饰落寞般地道:“不了,娘自己吃就行。”那明明想与亲人同桌而食又碍于礼数宁可忍受孤独也要强迫自己离开的神情,别说萧震不忍,刘婶看了都难受。刘婶一直都很怜惜年纪轻轻丧夫的苏锦,傍晚苏锦又在厨房忙活半天,只为了亲自做几道菜感激大人帮她打听阿彻的情况,这么一桌好菜都是苏锦做的,自己吃不着算啥事?“都是一家人,太太就在这边吃吧,人多吃着才香呢,大人你说是不是?”刘婶笑吟吟问萧震。就算萧震没有动心,他也没傻到在这种情况下否认。“弟妹做菜辛苦,今晚就一起吃吧。”萧震做主道,让刘婶再去备副碗筷。刘婶笑着去了,苏锦不好意思地看眼萧震,小声道:“那我就陪大人吃一回。”娇滴滴的声音,尤其是“陪大人”三个字,说得萧震骨头发麻,他假装没听见,低头摸阿满脑顶的冲天揪。阿满眼里只有肘子,没听干爹、娘亲在聊什么。碗筷上齐,下人们都退去了院子里。苏锦一改之前的拘谨,拿起筷子,熟练地拨开肘子,夹了一块儿大rou递到萧震碗里:“我记得大人爱吃这个,你多吃点,明天当差才有力气。”萧震受宠若惊,看着碗里的肘子rou,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苏锦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女儿夹了一小块儿,叮嘱道:“慢点嚼,嚼烂了再咽。”阿满乖乖地点头,小嘴儿一动一动的。苏锦看看女儿再看看斜对面的大男人,心满意足地开吃了,吃了几口,苏锦开始跟萧震聊家常:“大人还记得彰城李大人的侄女吧?你不知道,那天王妃请我过去赏菊花,我吓了一跳,还以为王妃也要托我给你保媒呢。”萧震险些呛酒,缓了缓,对着菜碟道:“王妃要打理整个王府内宅,岂有那份闲暇,弟妹多虑了。”苏锦笑道:“话虽如此,可咱们在亲事上栽过跟头,我也是害怕了。”萧震马上自责:“怪我连累弟妹了。”苏锦没吭声。萧震忍不住抬起眼帘。苏锦这才嗔了他一眼,美眸瞪着他道:“动不动就责怪自己,大人是不是没把我当家里人?”一个貌美的女人,瞪眼睛也是美的,而掺杂了情意的瞪,那不叫瞪,叫打情骂俏,其威力足以让柳下惠心旌摇曳,对同样有情的男人而言,其威力便如陈年的好酒,从骨髓到皮.rou都醉死其中,难以自.拔。萧震心咚咚地跳,刚饮过酒的喉咙,过了火似的叫嚣,偏偏视线回避地极快,唯恐叫她看穿。他不接话,苏锦继续说自己的,好奇问道:“不过我也想知道,大人这把年纪,为何迟迟没有娶妻?你可别拿建功立业那套敷衍我,常言道先成家再立业,有了家人,大人在外打拼也更有劲儿,不然你功成名就家财万贯,身边没个一起庆祝的,多寂寞。”萧震目光微动。为何迟迟不娶?二十岁以前,他跟着镖局师父习武,镖局都是男人,他又常年在外走镖,实在没有娶妻的心思,姑母帮他介绍,萧震能躲的躲,躲不了的去看看,回头找个借口便拒绝了。二十岁后,他入伍从军,各地奔波,这几年才在辽东定了下来。确实可以娶房媳妇了,偏偏,看上了不该看上的。“弟妹吃饭罢,我不想提这个。”萧震肃容道。苏锦知道他傻,但萧震冷着脸,是不是真的生气,她没底。“好好好,是我僭越了,大人别恼。”苏锦怯怯地赔礼道,眼睛探究地瞧着他。萧震本想解释一下,一抬头对上她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