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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阿彻朝周元昉点头致意,再正色对meimei道:“这是燕王殿下,meimei不认识了?”燕王?送她胭脂盒的那位三殿下?阿满难以置信地看向周元昉。周元昉苦笑道:“我以为阿满能认出我来。”阿满听了,顿时涨红了脸,什么眼睛不老实,人家燕王是想与她叙旧,亏她刚刚还那么大声地向哥哥告状!连哭都怕亲哥哥嘲笑的小姑娘,这会儿丢了这么大的人,脸皮更受不了了,噌地躲到了哥哥身后,像影子似的。阿彻只得提醒meimei:“快给王爷行礼。”关系亲归亲,但礼法不可废,那可是王爷。周元昉马上道:“都是故交,不必拘泥。”故交?阿满看眼装胭脂盒的荷包,想到燕王还把她当朋友,阿满咬咬嘴唇,深呼吸一下,然后尽量大方地走了出去,低头朝周元昉福礼:“臣女眼拙,没认出王爷,失礼之处,还请王爷别放在心上。”周元昉看着她残留绯色的脸庞,微微一笑:“阿满这么说,便是见外了。”阿满就觉得,燕王笑起来挺好看的,也挺平易近人。阿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圈,心里却起了一丝波澜。好像不太对,他与周元昉在北平住了四五年,都没见周元昉笑得这么,令人如沐春风过。☆、第94章阿彻很想问问平时不喜上街的周元昉为何今日就出门了,又碰巧地遇见他们兄妹,但他没有问。“王爷要去何处?”简单的叙旧后,阿彻这么说。周元昉看眼睿哥儿,道:“闲来无事,随处走走,你们还要去哪?不如咱们同行。”阿彻刚想说他们正要打道回府,睿哥儿脑袋一扬,抢着道:“哥哥说富贵坊的烤鸭好吃,我们要去吃烤鸭!”男娃贪吃,提到烤鸭,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阿彻第一次为有了弟弟感到头疼。周元昉却是眼睛一亮,笑道:“富贵坊的鸭子确实堪称一绝。”说完,周元昉立即派他的长随去订雅间。富贵坊生意火爆,二楼的雅间等闲富贵人家都难以订到,但周元昉贵为燕王,只要他一提,富贵坊的东家自然会为王爷提供方便。虽然大周现在有三位王爷,可端王、英王今年才过来,燕王却已经在北平住了五年了,督建皇城之余,替百姓们解决了很多问题,立足了威信。当然,美名都落在了燕王头上,背后也少不了燕王一众心腹的功劳,其中就包括阿彻。富贵坊距离这边有点距离,步行太远,要坐马车。“你没骑马?”周元昉意外地问阿彻。阿彻心想,他难得陪弟弟meimei出门,哥仨一起坐马车很奇怪吗?”周元昉没有觉得奇怪,他的重点在后面一句:“那我也跟你们坐车罢。”阿彻看着燕王嘴角就没有断过的笑,突然很后悔,他该骑马陪弟弟meimei的。可惜此时后悔为时已晚,睿哥儿、阿满上车后,周元昉见阿彻站在旁边,他毫不客气地也上去了。燕王身份尊贵,先上车的阿满拉着弟弟坐在左侧的长椅上了,将中间的主位留给王爷。周元昉进来见了,弯着腰看她:“今日这里只有久别重逢的故友,没有尊卑,兄长让着弟妹,理该你与睿哥儿坐中间。”睿哥儿不是很懂。阿满想谦虚,一抬头,就对上了周元昉那双星星似的眼睛,好像有很多话要与她说似的。两人近距离对望,阿彻在外见了,立即道:“既然王爷这么说,阿满你们就坐过去罢。”阿满都听哥哥的,红着脸与弟弟移到了主位。周元昉便坐在了刚刚阿满坐的地方。阿彻上来后,马车就出发了。阿满记得她小时候与燕王玩耍过,也记得她随身带着的胭脂盒是燕王送她的,但这么多年没见,燕王的名字她很熟悉,燕王这个人却与陌生人无异了,所以车里多了个“外人”,阿满不由拘束起来,娇美的小姑娘言笑晏晏时像只欢快的百灵鸟,一旦安静,就又变得像朵静花了。周元昉想与阿满说话,可阿满这样,他不知该怎么搭讪,而且,人家小姑娘哥哥就在那儿看着,太熟悉阿彻的周元昉,也有所避讳。只有睿哥儿,对周元昉充满了好奇,无所顾忌地问着问题,譬如我哥哥读书、功夫都特别厉害,王爷你也很厉害吗?周元昉太久没有见过这么单纯可爱的孩子了,不知不觉放松下来,不厌其烦地陪睿哥儿说话。或许是爱屋及乌,周元昉觉得武英侯府的孩子们都比别人家的好。“你的王府在哪?我可以去吗?”睿哥儿继续问。阿彻正色道:“睿哥儿,不许无礼。”周元昉反过来批评他:“你我的关系,何必如此见外?睿哥儿随时可以来王府。”睿哥儿开心地笑了。阿彻决定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教教弟弟规矩。富贵坊到了,阿彻第一个下去,睿哥儿迫不及待地往外跑。阿彻抱弟弟时,周元昉抓住这短暂的机会,迅速将一直藏着的首饰匣塞到阿满手里,低声道:“刚刚我隐瞒身份,害你误会,气得连东西都没买,现在送你,权当赔礼罢。”阿满震惊地看着他。周元昉看她一眼,若无其事地下车去了。阿满心扑通扑通跳,飞快打开盒子,认出那对儿耳坠,她又喜欢,又觉得收下这份礼物不妥。只是,当阿彻挑开帘子来接meimei时,阿满下意识地用袖子挡住了首饰匣。.吃完烤鸭,阿彻要带弟弟meimei回去了,周元昉再没理由赖着。翻身上马,周元昉朝阿彻哥仨拱拱手,骑马走了。阿彻也带着弟弟、meimei打道回府。马车拐进武英侯府所在的巷子,睿哥儿趴在窗前看外面,突然看见一个比他还黑的小哥哥,不由叫jiejie过来看。阿满好奇地探过来,发现路旁走着一家身穿布衣的四口人,夫妻俩应该都是三旬的年纪,一人挎着一个包袱,然后带着一对儿兄妹,诚如弟弟所说,兄妹俩脸都挺黑的。除了黑,阿满还觉得哪里不太对,就在她准备多看两眼时,兄妹俩中的哥哥,十五六岁的肤色黝黑的少年,突然也朝她看了过来,然后,竟愣在了那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阿满连忙拉着弟弟坐好了。马车继续往前走,但阿满的漂亮与睿哥儿的衣着的富贵,都深深地印在了那一家四口的心里。望着马车的背影,高氏羡慕道:“堂哥家的孩子肯定也是这样,从小锦衣玉食。”她的丈夫,萧广荣点点头,堂哥都当侯爷了,家里日子过得肯定很好。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