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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门,连只苍蝇都别想从这门上飞过去,更何况欢娘一个大活人?要是进来,老奴定会看着的。”沈蓉却多了个心眼,道:“咱们的院墙好像并不是很高,如果有心人想要偷偷翻墙进来,也不是没可能的。”付伟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一个六岁孩子,为什么要翻墙来这儿?但仍是说道:“还不快给我找?”凝香园的丫头婆子立时四下分散着,到处查看。沈蓉想了想,一手拉着付新,却径直往她的主屋里走,那里有她的药。外面的月光虽然亮,顺着窗纱漏进的光亮星星点点,屋内显得特别的幽黑。绣燕连忙点上蜡,屋内立时通亮。一眼望去,屋内似乎并没有人。付新紧紧地拉着沈蓉的手不松开。沈蓉示意绣燕不要动,她便就往内室的床边走,一挑开挂在床头的纱帐,里面正是人们遍寻不见的付悦。她脸上、胳膊上均带着伤,极为惊恐地望着沈蓉。“姊姊。”付新吓得大喊。付伟听见,急忙进来。沈蓉沉着脸,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来的?干什么来?”付悦摸进这屋里,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由于院子外面一过了吃饭点儿,人就多了起来,过来过往的,付悦就一直寻不到机会出去。她愿想着等一会儿天再黑些,趁着外面人散了,人还未进来之前,再偷摸不出。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在屋里的。可谁能想到偏就在付悦摸到门边上时,孙婆子来了,而付新竟将她晚上要来凝香园的事说了出来。而沈蓉竟就让众人在院子里寻她。付悦如何又有机会?只能干瞪眼等着被抓住了。对于沈蓉的质问,付悦一脸委屈地瞅着付伟,眼泪在眼圈里转。付伟果然心疼,轻声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知不知道侍候你的人人找你都找疯了?”☆、第七回10付悦委屈地说道:“我想与meimei亲近,可是meimei似是被人叮嘱了,总与我拉开距离。我……我是从墙翻进来的,想偷偷找meimei玩,可是meimei一直与姨娘在一块儿,我本来就要到meimei房里去的,可我进来后发现,并不知道哪一间是meimei住的。”沈蓉明显不信付悦的话。付悦也不是说与沈蓉听的,她打定主意,只要她是付伟的女儿,付伟就是偏心,也总会对她有几分感情的,她现在虽然没照镜子,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惨。她再将话说得可怜些,付伟总是会打动的。只要打动付伟,其她人,付悦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沈蓉被气得心立时疼了起来,心下暗骂:这小蹄子就差明着说我不让她与憨娘一块玩了。男人都是傻瓜,几句话便就心下倒到一边了。明儿她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将憨娘交给这样的母女手里……只一想到这儿,沈蓉就觉得心一阵的剧痛。沈蓉咬着牙挺着。付伟瞧着付悦说得可怜,而且他也了解沈蓉的想法,所以并不觉得付悦说这些话是无中生有。付伟觉得小孩子么,总是想到找同伴玩的。再一瞅付悦因为翻墙,手上脸上,胳膊上都是伤,到底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抱着付悦便就走了。边上的绣燕发现沈蓉脸色不对,连忙拿了药给沈蓉吃。吃了药,坐到床边缓了会,沈蓉气色才上来。付新就一直拉着沈蓉,大气也不敢出,直到看着沈蓉好转。付伟将付悦抱回落霞居,晚上广陵宵禁,孙婆子忙找了药来,亲自给付悦擦上,然后侍候着付悦洗了脸,换了衣服。这正也是付悦想要的。她要让落霞居的人瞧瞧,她才是付伟的嫡女,付伟一样关心她。而听闻付悦不见的吕氏,还有付封也来了。这对夫妻多日都不曾见面,此时在落霞居碰上。不管怎么说,吕氏是妻,上前与付伟打招呼道:“最近一向不见二爷,二爷还好吧?”付封给付伟行礼道:“父亲安好。”付伟抬眼瞅了下吕氏,对付封道:“你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功名,好过落入商行,低人一等。”付封规矩地答应道:“是,儿子知道。”付伟道:“我知道你关心欢娘,现欢娘也找着了,你也瞧着她总能放心,天也不早了,就回去吧。”付封瞅了眼吕氏,没说什么地走了。付伟对吕氏道:“你也没什么事,好好看好欢娘,别再让她这么乱跑。”吕氏气得使劲攥了攥手,强笑着道:“我知道了,这次是大意了,再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让二爷着急。”付伟又敲打了一番落霞居的丫头婆子。从凝香园头出来时,他其实也注意到沈蓉气色不好,所以瞅着付悦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事,便以急匆匆地走了。付悦坐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吕氏将屋里的丫头、婆子全都撵了出去。转过头来,吕氏的神色并不怎么好。付悦不等吕氏说话,已经抢着说道:“女儿并不是无缘无故去哪儿的。”吕氏冷笑着道:“怎么,瞅着你的生母没给你带来什么好处,想着去亲近姨娘去了?可惜人家不让你进门,我听说你是翻墙进去的,将自己摔成这样?”付悦并不怕吕氏,却笑着说道:“母亲何苦这么说女儿?女儿再怎么不好,谁远谁近还总分得清的。难道母亲想在付家一直这样下去?”吕氏听了付悦的话,立时变脸,厉声道:“我现在这样,是拜谁所赐?若不是你出那主意,你爹何苦会将我仇人一样的对待?”付悦笑着说道:“先那主意是女儿有失考虑了,但娘就不想知道凝香园最近总请医生,是为了什么?姨娘到底生了什么病?”吕氏道:“我想知道又有什么办法?你爹将那院子的消息封得铁桶似的。我也让人去打听那医生,可也是半点儿口封不露。”付悦从怀里拿出几味药来,道:“这就是女儿翻墙进到凝香园的原因。娘拿这几味药找个医生问问,治什么病的,不就知道姨娘得的是什么病了?”吕氏心下一凛,耳边响起周老太太曾经跟她说过的话来,自己这个女儿,真的只有六岁吗?付悦也懒得再装,笑问道:“怎么,娘怕了?”吕氏还是从付悦手接过帕子包着的药来,却说道:“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还能给她下毒不成?到时候倒霉的又是我,你是他女儿,干了什么,他都觉得是我带坏了你。”付悦冷冷说道:“娘觉得再倒霉,还能比现在更倒霉了?娘放心,我干嘛要给她下毒?其实我有些猜着她得的是什么病,偷药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而已。”吕氏有些心动,不禁问道:“什么病?”付悦道:“我听人说过,有一种心疼病,不能生气、担心或太过激动,一个不小心,突然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