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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毒还能解吗?对他的身体还会有怎样的影响?”“毒是能解的,不过那方法过于残忍,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除非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建议采用那种方法的。”朝莫起身走到桌边,开始写药方,“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除了体质稍微弱一些并无大碍,不用担心。”淮楼点头,坐到床边把秦戊晾在外面的两只手放进被子里,却发现他两只手掌全是深深的血痕。秦戊不会武功,那是怎样的一种力道才会让他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深深的无奈和疼惜,淮楼小心翼翼地为他上了金疮药,缠绕起纱布,这才盖好棉被同朝莫一同走出房门,“我们可能还需要在贵地多留几日,还望国医大人通融。”“无碍。王爷只管住下便是,谷里药材齐全,过不了多久那位公子的病便会痊愈了。”朝莫让人去煎药,两人一起走向正厅,“不过那些药材不可久留,还需尽快返程才是。”“没错,待会儿药装好了,我就让他们立刻启程回国。”“沙漠太过危险,他们带着那么多药材遇到风暴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朝莫顿了一下,“走海路吧,西域到盛国顺流而下,不出两日便能直接到达沿海城镇。”淮楼疑惑不解,“西域何时能走海路了?”“就在去年。”朝莫轻笑一声,话里行间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骄傲,“女王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让西域最大的内流河从最东端的巍峨大山之下穿流而过,联通了被阻挡在外的大海。不过现在只限于王室中人使用,所以并无多少人知道。”“如此......”淮楼听到只有西域王室能用,心中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朝莫为何会如此帮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他显得很被动。“王爷不必挂怀于心,百姓安危不分国别,就当是西域送给盛国的和平之礼吧!”“那就多谢国医大人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淮楼也确实没有再推脱的必要。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其他的,以后再议吧。就算西域当真有什么阴谋,盛国也毫不畏惧。码头边。这个季节的海风轻柔,携带着海洋特有的咸鲜味,沁人心脾。朝莫看着淮楼嘱咐着与他们随行而来的几人,心中莫名感慨。以前他常年带兵抗敌,与盛国的这位二皇子从未见过面,如今相遇,淮楼自然也认不出来他。他如此尽心帮助淮楼,也不过是怜悯故国的百姓的罢了,毕竟他曾经所有的拼搏,就是为了要保护他们。至于房间里那位被淮楼唤作“秦戊”的人,不知是不是就是如今盛国百姓之中口耳相传的左相大人。如果是的话,丞相是女子,而身为王爷的淮楼明显是知情人,那陆凛正现在又是怎样一副嘴脸?如今的盛国朝堂可比十五年前要精彩多了。第8章倾诉心事夕阳将天际染成一片橘黄,柔和了微凉的晚风,一切都显得宁静而舒适。“唔——”。秦戊睁眼就看见身边正在给他施针的朝莫,眼里蓦地就流出泪,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梦到姐夫。“嗯?”朝莫被秦戊的眼泪弄得措手不及,收回手里的银针,“是我下手太重,痛到了?”秦戊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是真实的,能够触摸得到的,情急之下急忙坐起来,脑袋一阵晕眩,“你——”这不是梦,姐夫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难怪他觉得药厅里取药的方法很熟悉,那与姐夫曾经用篮子装着他,在树林里练功的方式一模一样。“吱呀——”“国医大人,药来了。”小幺子端着熬好的汤药推开紧闭的房门,朝朝莫恭敬道。“嗯。”朝莫收拾好银针,离开房间前对秦戊说:“先好好休息,有事的话过两日再说吧。”秦戊还没来得及跟朝莫说话,他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看着站在一旁的小幺子,便问他:“请问,你知道国医大人叫什么名字吗?”小幺子摇摇头,“国医大人的名讳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啊。”西域王室神秘莫测,就连王室中所有人的名字都是不为外人所知的。秦戊原想着这里好歹也是国医大人的直属管辖范围,多多少少应该是有点消息的,却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不过他能够确定,国医大人一定就是姐夫,朝莫。秦戊发现他回到了小时候,那天他又和往常一样,半夜溜去厨房找东西吃。路过厨子李叔房门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李嫂的抱怨声:“叫你去看大夫,风寒不好好治,会越拖越严重的,你就喝这几根狗尾巴草熬的水,能好得了吗?”李叔说:“你懂什么,这可不是普通的狗尾巴草,这叫玉草。你知道我那远房的小表弟吧,这玉草可是他专程从皇家医馆给我带回来的,别的地方都没有,说是治风寒厉害着呢。”画面一转,秦戊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发现所有至亲至爱之人皆倒于地上,面部、身体都被刀剑划得粉碎,他甚至辨认不出爹娘在哪。整个柴府笼罩着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他听到有一个声音说:“还有一个小孩。”跑,停不下的狂奔,可他终究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又怎么跑得过那群武功高强的杀手。在断崖边,他眼看着一只淬了毒的箭,在凄冷的月光下勾勒出一道幽光,然后朝他迎面飞来,心间一阵剧痛。“不要——”秦戊大叫一声猛然睁眼,胸口剧烈起伏,鼻翼间喘着粗气。又梦到小时候了,那个时刻困扰着他的梦魇,总让他累得喘不过气。起身换了件干爽的衣裳,秦戊走到门外庭院中的梅林下坐着,望着初冬时节刚冒出花蕊的枝头出神。这个时候的晚风虽然刺骨,但能让他清醒一些。忽然身子一重,一阵暖意袭来,抬头一看,是淮楼。淮楼本身耳力就极佳,加上这里的客房隔音不太好,在秦戊大叫的时候便跟着醒了过来。当秦戊开门出去的时候,他也跟着起身,看到那人衣着单薄地跑到树下坐着,心里又气又心疼。他拿着一件厚披风盖在秦戊身后,“病还没好,不乖乖在床上躺着,跑这来吹凉风?”秦戊朝他淡淡一笑,紧了紧披风,“做了个噩梦,不想再睡了。”“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吗?”淮楼在秦戊身旁坐下,担忧地看着他,“国医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