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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秦戊放开离嫊,双眼通红地看着离嫊抽噎,“阿姐。”“乖,阿姐在这呢。”离嫊拍拍他的手,给他倒了一杯水。秦戊急急忙忙喝了一口水,便拉着离嫊的手问道:“阿姐,姐夫是和你在一起的,对吗?你们看到信了对不对?姐夫怎么没一起来?你们——”“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先回答哪个?”离嫊失笑地打断他,“他现在的身份是国医,不方便离开,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安排你们见面。”“小妹,待会儿再说我们,你先跟阿姐讲讲你这些年的生活吧。”若换作是小时候,哪怕是手上被擦破一丁点皮,秦戊都会哭闹着让全家人心疼他。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学会了自己承受所有的苦难。他轻描淡写地便将那些痛苦的回忆抹去,也隐瞒了曾经心脉中毒差点死去的事情,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掉落山崖被人救起。如果不是朝莫告诉过离嫊,她现在可能真的已经信了秦戊的话。心里一阵酸涩,成长的代价之于秦戊怕是过于沉重了些。“阿姐,别说我了,你跟我说说你和姐夫吧。”离嫊没有拆穿秦戊的谎言,她笑了笑,回忆起往事,“那晚你早早地被娘抱进房间,所以并不知道我在晚膳前就拉着朝莫和我一起去逛夜会。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死了。”“我和朝莫找了好久,才找到了爹娘的遗骸。那时我看到院子里有好多残缺不全的小孩子尸体,我完全分辨不出来哪个是你。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后悔当初没有把他们全部葬起来,心里想着,总会有个人是你吧。”秦戊听到这,忍不住紧紧地握住离嫊的手,他无法想像,当初他们在一群面目全非,四肢不全的尸体中寻找着亲人是一种怎样的折磨。离嫊喝了口水,缓缓自己的情绪,“后来我们就把爹娘带到他们生前常领我们去垂钓的地方埋葬了,我和朝莫一路向西,误打误撞地就到了西域。”“你和姐夫,成亲了吗?”“你说呢?”离嫊反问秦戊,“要是成亲了,他现在就不是国医而是王夫了。”“为什么?”秦戊不明白,朝莫虽然面上看不出来,确是实打实地有四十岁了。爹娘崇尚爱情至上,对于jiejie爱上这个比他大二十五的男人并不反对,反而还让他们订了亲。秦戊以为这么多年,他们早该结成连理了。“唉,恐怕你jiejie以后都不能嫁人了。”离嫊眼眸低垂,面上带着无奈,“朝莫一直认为如果他当晚不和我出去,柴府不会遭此横祸,他责怪自己,要和我取消婚约。”秦戊气急,“噌”地站起来,“这与他有何干系?我已经证实了,爹娘他们是被厨子下毒身亡后,再被杀手——”“你是如何知道的?”“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慢慢跟你解释。”秦戊顿了一下,又道:“所以姐夫的说法根本不成立,jiejie,你们还有机会的。”“傻丫头。”离嫊苦笑一下,“他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不管是不是他的过错,他都没法原谅自己。”“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接受我了。”“那这还算是爱吗?”秦戊心里莫名难受,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般,发出嘶哑的声音。“算。”离嫊肯定地说:“我们相爱,只是不能在一起而已。”秦戊迷茫地看着她,“阿姐,我不懂。究竟什么才是爱,又为何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离嫊摸着秦戊的头发,缓缓道:“爱,就是不管这世界有多少纷纷扰扰,只要他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你就能感觉到安心。”“只是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不同的。所以小妹,阿姐希望你可以拥有最纯粹的爱。”“不管前路有多坎坷,他都一直坚定不移要和你在一起。”作者有话要说:第19章蓦然回首一连几天,离嫊白日就在淮延的带领下四处观赏,两人相互交流了很多未来的贸易往来,正式地为两国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夜晚,离嫊便会去到左相府,两姐妹依偎在一起说着彼此心中的故事。“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秦戊不舍地拉着离嫊的手,离嫊刚刚一进门,就告诉他明天要起程去安国。离嫊无奈地叹气,“要不是因为要多陪陪你,我三天前就该走了。我这次的目的是与中原四国互通海上贸易,现在还有三个国家没去呢!要赶在年前回西域,明天我必须得走了。”离嫊看着秦戊满脸的不情愿,从腰间取出一条红绳替他系在颈间。秦戊低头一看,绳上有一颗和离嫊脚踝上相同的铃铛,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是?”“这铃铛里有一只蛊虫,和我脚上这只的是母子关系。它带在你身上,我就能知道你是平安的。这也是我的信物,若你到了西域,只要出示这颗铃铛,就会有人带你来见我。”“嗯。”秦戊点点头,仔细将它收进衣间放好,“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也想见见姐夫,上次都没来得及跟他说话。”“等我回去了我给你写信,还是用咱们柴家的暗语。”离嫊看着这个已经是盛国手握大权的丞相meimei,心中感慨不已,“你在这朝堂之上,千万要小心谨慎,不要太容易相信别人了,知道吗?”“放心吧,阿姐。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陷进危险之中的。”“陆凛正那只老狐狸,你要当心他。他虽然没有谋反的意向,却不代表不会做越俎代庖的事。”“我知道,我总有一种感觉,当年柴府灭门一事,很有可能和他有关。但我现在还没有证据,只是这种感觉特别强烈。我总觉得,就算不是他,他肯定也参与其中。”秦戊这几天和离嫊互相交换了彼此调查到的信息,虽然暂时还没有明确的指向,大概范围确是能缩小一点。还差几个关键性的疑点没解开,秦戊感觉自己已经快摸到真相的中心了。这一晚,两人聊了很久,直到秦戊一觉醒来,已经快到晌午时分,而离嫊早已离开多时。国宴是淮延每年年末之时,在宫里举办的盛大的晚宴。届时,整个盛国下到九品芝麻官,上到皇上都齐聚一堂,为这辛苦劳碌的一年划下最后的圆满一笔。官员众多,处于食物链顶端的那几位便成了众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