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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还关上了门。她熟门熟路地进了客厅,把带来的食材放厨房里。周锐亦步亦趋地跟进去,问:“你要做饭?”余绯把rou和菜放进水槽里,说:“我不会。”她转身,看着他,说:“但我可以尝试一下。”周锐盯了她几秒,说:“我会。”余绯担忧他的伤,“我来给你打下手。”余绯很少买菜,不会挑选,周锐把rou放在菜板上切,说:“rou要买肥瘦适中的,知道吗?”他下刀动作熟练,切得很均匀。作为外科医生的余绯,都不嫌弃他持刀的手艺。她说:“好,下次带你一起去买。”周锐闻言一顿,又继续忙活。他空着受伤的手,单手cao作也有条不紊。他把活鱼捞起来,剃鱼鳞。鱼没死透,挣扎几下,溅起不少血水,滴在他的脸上。余绯抽了纸,捧着他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说:“别动。”周锐有些僵硬,依旧俯下身让她擦拭。她抚过他眉眼时,他闭上了眼睛。余绯近距离端详他的样子,漆黑浓密的眉毛,整齐的睫毛,很硬,就像他脾气一样硬。可她爱不释手。“好了。”擦完之后,她说。周锐睁开眼,发现两人离得很近。她勾住周锐的脖子,摸到他后颈的伤痕。周锐问她:“还有吗?”余绯一怔,说:“没有了。”她放开他,把纸扔进垃圾桶。一时相顾无言。她专注地望着周锐,周锐在做饭。小小的空间,一对男女,做着最平凡的事情。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难得的奢望。周锐处理好鱼,抬眼迎上她的眼睛,问:“怎么了?”余绯问:“你以后还会给我做饭吗?”周锐沉默了。他暂时给不了她希望,也不能轻易对她许诺。余绯也不深究,岔开了话题,说:“看你挺熟练的,以前经常做饭?”周锐开了火,放油,说:“以前要给阿山做饭,所以研究过。”余绯沉了脸,“阿珊是谁?”周锐笑而不语。余绯轻哼一声,出了厨房。周锐手艺还不错,做了三菜一汤,分量很大。木头闻到香味,适时从房里出来了。余绯担心饭菜做太多吃不完,谁知木头端起碗后,就一顿风卷云残。周锐一个大男人,食量也不小,没过一会儿,饭菜就吃得干干净净,汤都不剩了。周锐问她:“吃饱了吗?”余绯吃了两碗,肚子发撑,说:“饱了。”木头仰天躺在沙发上,抚着肚子,打着嗝说:“余医生,你以后要常来,这样我就能天天吃到三哥做的饭了。”余绯轻笑,“他平时不做饭吗?”木头“切”了一声,“余医生,你该管管三哥,三哥平时很懒。他宁愿出任务,也不愿意给我们做饭。我看这顿饭,他是为你做的。”周锐一脚踹在他腿上。木头哀嚎,又撑起身,兴奋地问余绯:“余医生,你有男朋友吗?”余绯说:“还没有。”木头说:“你看我家三哥怎样啊?”余绯说:“还凑合吧。”木头说:“哪儿能呢?我们三哥人帅,能干,还会做饭,关键是会疼人!余医生,你要嫁给他,你们两人肯定是绝配!”周锐伸手把他提起来,说:“洗碗去!”木头讪讪地收拾碗筷进了厨房。余绯起身走动,顺便参观这套居室。再怎么也受过军事化训练,这几个男人住的地方,干净单调,找不出什么问题。三室一厅,其中一个卧室的门紧闭着。余绯路过,听见房内有窸窣的动静。周锐几人并不防备她,吩咐过她可以随便看。她也没怎么客气,听见动静后,就推开了房门。门一开,一条黑影蹿了过来,冲着余绯“汪”一声!这卧室最小,竟住着一条德国黑背。它警惕地离余绯两三米远,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她,好奇又防备。她回头,冲收拾客厅的周锐说:“你养的狗?”周锐一个箭步走过来,见那只犬并没有攻击余绯,对它做了个指令。德国黑背乖乖地坐下。余绯惊喜:“这是警犬!?”周锐屈起手指,轻敲她的头,说:“所以,你还叫它狗?”余绯军人世家出身,也接触过不少警犬。她知道,对于军人来说,警犬相当于战友。所以军人不会叫警犬为“狗”,那是对战友的不尊重。周锐说:“它叫阿山,是一条缉毒犬。”阿山长得高高壮壮,毛色光滑,眼神犀利,威风凛凛!余绯很喜欢,走进房间,蹲下身抚摸阿山。阿山坐着,摇动尾巴,凑上来嗅她。周锐跟过来,搂住阿山的脖子,揉了揉,“臭小子!”余绯摸阿山的头,说:“它很亲人。”周锐轻笑,“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是吗?”余绯心头一跳。周锐下颌崩了崩,说:“你可以试着和它玩。”余绯立即起身,行云流水地下指令。“坐!”阿山坐好。“卧!”阿山卧好。“立!”阿山起立,双眼专注地看着她。“吠!”阿山扯起嗓子叫。余绯心头大喜,狠狠地揉阿山的脖子。周锐平静地盯着她,瞳孔幽深漆黑,问:“你会指挥警犬?”余晖说:“从小就接触过,也是跟人家学的。”周锐脸色淡淡。他早该看出,她出生不凡。阿山玩了会儿,开始在房里来回蹿。她问:“它怎么了?”周锐从墙上拿下牵引绳,说:“它想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