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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没办成。”“怎么会?我们计划不是挺完美?我还专门嘱咐了育成的头子他们偷偷观望,如果姓徐的不同意就打到他同意。”“成中不是私立吗?校风好成绩高,怎么还有校园黑社会?”“什么校园黑社会……说的那么难听。你可不知道,我为了您下了多大的功夫。”“嚯,我以前怎么都没看出来你这么爱我呢。”昌程从她手里拿过纸团完美地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那当然,咱俩谁跟谁。我们好歹也是曾经坦诚相见,一起下水勇站水草的革命伙伴啊。”曾桥和昌程是住一栋楼的邻居,两家之间相亲相爱,很是和睦,两人一出生后就被各自父母抱着在一起玩耍。等昌程上了小学,就不太爱跟曾桥玩了。他和小区里的男生呼风喝雨,每天凑在一起搓游戏掌机、用玩具枪突突对方好不快乐,跟曾桥在一起只能玩什么人抓鬼还是鬼抓人的弱智游戏。当然曾桥和一般的女生不一样,她一点都不娇弱,也从来不会仗着自己是女孩子就在比赛中耍赖。但是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已经有了点性别意识,经常跟女孩玩在一起,会被同伴嘲笑。他故意疏远曾桥,曾桥也不恼,识趣着慢慢和他拉开距离。直到有年夏天,两家结伴一起去郊外游玩。昌程在水边玩得快乐,看曾桥在几步之外不为所动,他站在一块石头上一边扬着手里的树枝一边冲她得意地做鬼脸:“看你们女生,胆小!”谁知他站的石头有青苔,动作间没站稳,一不注意跌进水里。昌程不会水,使劲挣扎着,却更往下落,他已经吓得大叫:“救命!救命!”曾桥也吓呆了,然后她想都没想,脱了连衣裙就跳了进去。“那水还没你高,顶多到你脖子而已。”曾桥回忆着,嗤笑一声。昌程不以为意,“可是对小孩来说也挺深了。不过说实话,现在想想你当时脱裙子更吓人。”曾桥迅速踹向他的小腿,扬起的积水悉数落到昌程的新鞋上。“我的AJ!”曾桥不理会他的哀嚎,把刚才没用完的半包纸巾塞进他的手里,“一会儿擦擦。”“那能一样吗……”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学校旁的包子铺,曾桥隔着雨帘喊:“老板,三屉包子。”里面很快有人回复:“好嘞!”昌程把雨伞递给曾桥,掏出手机扫码付款。“你今天怎么胃口这么大?”昌程太高,曾桥举伞的胳膊酸得不行,说话也懒洋洋的:“送学长啊。”“不是吧,你怎么又开始这一招了。”“好感度不是被昨天的放鸽子行为给破坏了嘛,我得从头努力刷。”老板提了包子出来,昌程接过,又从曾桥手里换过雨伞手柄。“早知道我昨天就不去打游戏了,押也得把你押过去。”曾桥翻个白眼,“你可别了,你押我之前还得跟我妈过招呢。”“为什么?”“从今天开始,我家多了个二胎。”昌程的伞差点没拿稳,冒了句脏话:“卧槽,曾桥你这是要翻身做老大了啊。”曾桥把他提着的其中一个袋子抠出洞,掏出了一个热乎乎的包子,一脸满不在乎,“老大大概是没戏了,因为二胎是我。”“啥???”【06】挣扎曾桥有个未曾谋面的亲生哥哥,以前被血缘关系较远的大伯收养,现在要回到家里。孟昭萍三言两语说完了事情的始末,曾桥也只用了几分钟消化了这个事情。她盯着孟昭萍的侧脸,希望能看出点别的情绪来。但她只是很平淡地缠着手里的丝网花,眼睛落在电视里正在纠缠哭泣的男女主身上。“看我干吗?还不去写作业。”孟昭萍掀掀眼皮,曾桥点一点头,收了目光。晚上曾祥年回来,又说了一遍,他今天情绪很好,不住地说:“真难想象,这一过居然就是十几年。不知道元迟这孩子过得怎么样……说来元迟这个名字还是我取得。”听话间,曾桥把眼前的一条鱼夹得稀稀烂烂,曾祥年见了,用筷子敲她手背,带着酒气:“女孩子,吃没吃相。”这一筷下来,皮肤很快见红,曾桥顿时没了胃口。“当初真不该把你往男孩子方向养,怎么就养成了这种性格。”曾祥年喝着小酒,已经有点不清醒,说话也糊里糊涂,“……曾桥,还记得吧?你小的时候一直让mama给你生个哥哥的。说想要一个和隔壁昌程完全不一样的哥哥,记得吗?”曾桥内心嗤了一下,直接把鱼头完整夹断。进了教学楼,视线一下子暗下来,昌程把包子递给曾桥,去收伞。伞缘几滴雨飞落在她有点透明的脸颊,乍一看,像是泪。“你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啊。”昌程收着雨伞拿远一点,甩了甩。“什么?”曾桥用指尖划掉脸上的冰凉。“二胎啊。”“有什么可意外。”很久以前的亲戚聚会上,她早就听大人们举杯间喝得烂醉时说过,甚至还有人拿这个对自己打趣,“曾桥啊,你爸妈本来是想把你送走的……”那个时候她还小,对很多事情都模模糊糊,一度以外自己是听错,是大人们的玩笑。不过昨天一听孟昭萍说完,她就觉得一切都通上了。这么多年弯弯绕绕迷雾一样的东西,不过是弹指一下,寥寥几句,全部就在眼前被完整展现。昌程转回头看她,她的眉间蹙得淡,缺乏表情。他用手肘收了力轻撞她,“别这个表情。虽然以你这个性格,被人家欺负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吧,有什么事儿,不是还有我吗!老子给你撑腰。”外面的雨下得急,砸在地上溅出一簇簇水花。教学楼里乱哄哄的,昌程的声音却那么清晰而又坚定,“不管发生什么,我肯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儿。谁让我们是一起勇战过水草的革命伙伴呢!”曾桥盯着他看了几秒,眉间的褶皱消散,抿起唇,手肘怼回去,“想做我爸爸你可早了八百年,我家里已经有个老子了,撑腰就免了。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一会儿课间,你帮我去给学长送个包子吧。”v昌程去掐她后颈,笑:“得寸进尺。”两个人笑闹着一起上楼,踏着早铃进到班里。能够轻易说出口的,永远不叫承诺。不过只是两年。两年后同样的洇雨中,昌程却在伞下对她怒吼,眼里是清晰的嫌恶,“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我觉得恶心。”不过如此了。曾桥收回在昌程身上停留过久的目光,踩着橙丽粘稠的夕阳走回宿舍。她咬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