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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司令对那方面偏于冷淡,见过孟公子才知道那是他们司令那是享受过高级货,才会眼界那样高。不过也是,孟公子虽然家道中落了,毕竟是锦衣玉食娇养大的,又生得细皮嫩rou面若桃花,也难怪司令对其上心了。孟成蹊全神贯注地出牌,不知道边上那两人动动眉毛和眼睛就把他和傅啸坤的关系八卦了百八十遍。等打完两圈,他惊喜地发现他是全场唯一赢钱的,这才咧着嘴笑起来。高俊伟腆着满是肥油的肚子赔笑道:“司令说的不假,孟公子果然牌技卓群,卑职今天是开了眼啦。”孟成蹊毫不谦虚地接过他们给来的筹码,美滋滋道:“哎呀,高师长过奖了,我纯粹是手气好,承让承让。”“赢把牌就把你美的,没出息,”傅啸坤叼着香烟洗牌,把那麻将拨得翻江倒海,兴致勃勃道,“这还没到最后呢,再来再来。”“孟公子手下留情,适当地放点水,莫让咱们司令把家底输光啦。”于自挺也适时打趣道。傅啸坤笑着踢了他一脚,说:“放你娘的屁,不用放水,谁放水我跟谁急,全都睁大眼睛给我看好咯,老子待会就来个天和。”众人正在欢声笑语之际,忽然一名副官点头哈腰引着一位客人进来,那人的形体约摸属于个青年,腿脚好似有些不便,金属手杖在地板上凿出笃笃的声响。孟成蹊忙着摸牌,没抬头去看,却听见对方朗声朝傅啸坤说话:“羡山兄,说好了要同我打牌的,你怎么自己先玩上了?”一听这声音,孟成蹊浑身登时一个激灵,他缓缓地把脸扭向来人的方向,不出所料地跟客人打了个照面——那人正是沈慕枝!第64章此刻在傅公馆遇到孟成蹊,沈慕枝也是十分意外,不过脸上的惊异只短暂地逗留了不到一秒,他便恢复了和悦的颜色。只见他单手将帽子扣在胸前,另一手支着手杖,似笑非笑地朝孟成蹊道:“呦,我当是谁呢,成蹊也来了?”孟成蹊只感觉一股热血从腔子里直往头上涌,脸上火辣辣的,他不由地心虚起来。傅啸坤和他之间的那桩秘辛,虽则肮脏可笑,但毕竟没被光明正大地摆到台面上,所以他大可道貌岸然地维持住少爷家的一点体面。可沈慕枝是最清楚自己底细的,且那人眼神一贯毒辣得很,今日的污糟事一旦被他识破,自己往后还怎么出去做人呢?孟成蹊蚊子叫似的嗯了一声,然后扭扭捏捏从位子上站起来,脑袋耷拉下去,像个等待老师责罚的小学生。一高一矮两位师长也跟着起身,满面春风地向沈慕枝表达欢迎之意。傅啸坤张嘴打出一个气吞山河的哈欠,满不在乎朝客人一招手:“小沈,快来快来,等你好久了。我这不是手痒嘛,先找他们几个歪瓜练练。”听到他这么一说,高俊伟和于自挺连忙有眼色地从桌前走出来,争先恐后要给沈慕枝让位。他们兄友弟恭的谦让声传到孟成蹊耳朵里,竟是格外刺耳。他上前一步,面红耳赤地插入他们中间大声道:“你们不要再争了,让沈大哥坐我的位子,我走。”他吼完这一嗓子,四下顿时安静下来,傅啸坤冷着脸将视线从他们三人身上扫过,屋内的气氛莫名有些尴尬。沈慕枝却站在原地不动了,他掏出西装口袋里的真丝手绢揩了揩额头上的汗,一派自然地说:“不用劳烦大家让来让去,我这残疾人士还未缓过气呢,走了这段路正好要歇一歇。”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受伤未愈的膝盖。“你是腿受伤,又不是脑子受损,打牌关你的腿什么事?”傅啸坤扭头回他一个眼刀子。接着,他毫无征兆地站起来,转身快步走进了里面的隔间,从那里搬来一把圆凳。把圆凳挨近自己椅子摆好了,他忽然走到孟成蹊跟前,半拉半拽把人弄到圆凳前。“走什么走,你坐这里,帮我看牌。”傅啸坤一把将他按到凳子上,面无表情地下达了命令,转而又对沈慕枝打了个手势,让他坐到孟成蹊原来的位子上。傅司令四两拨千斤地,把一场失秩安排地明明白白,淡黄的脸上得意洋洋:“好了,大家都各就各位,晚饭前还能摸两圈。”沈慕枝不动声色地在座位上坐好,视线扫过孟成蹊半红半白的脸,心底一片飞沙走石。如果说傅司令之前还对他和孟成蹊的关系半遮半掩,刚才那一下却实实在在地表露了他们之间的狎昵。他老早时候就看出傅啸坤对孟成蹊态度古怪,没想到果然有文章,真是见了鬼了!他以为自己接二连三地出手,总该把孟成蹊打落到泥土里,卑微得翻不出花样来,谁能想到那家伙又搭上了傅啸坤这条大鱼呢?这个贱骨头,居然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大大方方地做起兔子来,枉自己还把他当个人看。沈慕枝气得头晕脑胀,打牌明显心不在焉,倒让傅啸坤瞎猫逮着死耗子地和了两把。而孟成蹊如坐针毡地坐在凳子上,总感觉沈慕枝的余光像利箭一样咻咻往自己身上射,猜测对方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心里一时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稍作冷静之后,他脑子里的齿轮咕噜噜转动,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他和傅啸坤连话都顾不上说,应该是没露出马脚的。反省自己今日的表现,是完全印证了做贼心虚这四个字,于是他痛定思痛,决定改变策略。孟成蹊把帮傅啸坤看牌的任务一下抛到脑后,捞过矮桌上的水果盆,全神贯注地大吃特吃起来。他一边嚼一边给自己洗脑:不必露怯,我就当是来这里做客的客人好了。牌桌上仍旧和风细雨,这时高俊伟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沈慕枝聊天:“沈老板最近在忙什么?我看你这阵子难得出门呀。”沈慕枝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开玩笑道:“在下瘸着个腿,做什么都是有心无力,无非是在家中做个混吃等死的清闲人罢了。”“沈老板实在过谦了,您这样的有为青年叫混吃等死,那我等粗人岂不是叫不学无术了?”高俊伟涎着脸摇头晃脑。傅啸坤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取笑道:“你小子文不成武不就,担得起不学无术的美名。”四人皆是大笑,只有孟成蹊咔擦咔擦啃着一只大红苹果,当他们是一群聒噪的猴子。等沈慕枝和了一把,于自挺偏过头凑到傅司令耳边,羡慕道:“沈老板有生意头脑,闷声发大财,我前几日还听说他从贵荣祥的蔡老板那里转手来一家码头和船公司呢。”沈慕枝摆摆手,轻描淡写道:“发什么财,不过是有点闲钱,权当是投资了。”“噗通”一声,孟成蹊嘴上叼的苹果掉了,他白里透红的小脸一下变得惨白。贵荣祥的蔡老板?那不就是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