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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心头一突,看着眼前的陶陶很意外的想到另外一个人,十分遥远的记忆,回想起来并不愉快。她缓缓开口:“我以前大约在你这个年纪,哦不,应该比你更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她这个开头云里雾里,令陶陶的细眉微微皱起。叶朝不在意,继续说:“当时我还在上学,班里有一个男同学,个子高,长得帅,放到现在就算是班草那一类的了,性格很阳光,爽朗大方,唯独不喜欢我。”陶陶一愣,下意识问:“为什么啊?”叶朝没立刻解答,“他总是和我作对,上课我回答问题的时候给我捣乱,下课趁我出去的时候扔掉我的作业本,这还是小意思。他跟每一个人说我mama出轨,而我和我mama一样,是个任人睡的□□。”这种话,哪怕是对现在社会上的成年人都是莫大的伤害,何况当时是在封闭的校园里。“他成绩不错,人缘很好,说这些话的时候少有人不信,就算有不信的,也会喜欢听这种新鲜的秘闻,青春期嘛,当时最喜欢这些了。”叶朝以一种轻慢的口吻诉说,态度凉薄的很,陶陶跟随她的语气听了进去,心口发揪,同是女人,有些伤害更能感同身受。她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你哪儿得罪他了?”“当年的我和你一样奇怪,我怎么得罪他了,非得这么盯着我,害我。但追究这些没有意义,我当时的做法就是一一反击,就是这样,他还不放弃,有时候我都觉得这人挺能坚持的。”但对于一个青春期女孩子来说,这种谣言毕竟伤害太大,再怎么不在乎也难以忽视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后来没多久她转学了,回校与曾经的小伙伴们告别的时候,竟然又遇到那个男生。当时心里就一个想法:冤家路窄。“最后我知道原因了。”陶陶追问:“是什么?”“有一次,他把我一个人叫走,我以为是最后算总账的时候到了,打架的家伙事都带好了,结果走到一半他突然转过身,竟然对我表白。”叶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他说,之前那么做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希望我不要怪他。”“而且我如果和他在一起了,之前的谣言也会不攻而破,如果有人问起,他会帮我扛下来,话里面又隐隐威胁我,反正我除了和他在一起,也没人瞧得上我了。”“最后长篇大论的说怎么喜欢我,为了我做了什么事,散播谣言时被我一群朋友打了很多次都不怕,因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叶朝脸上浮起一个冷冽的笑,“看,他多沉醉自己想象的世界,满心想着我会感动的和他在一起呢。”事实上,听完他表白的那一刻起她马上开始犯恶心,像有一大口混了马尿的泥水直冲到胃里,让人反胃的恨不得胆水一起吐出来。陶陶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不想去猜测这个男生当时的心理是什么样,我只知道一点,喜欢一个人绝对不是这样,靠抹黑、伤害的方式去得到,结果永远是失败,就像你一样。”谁会去喜欢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呢,哪怕是一时糊涂,也有醒悟的那一天。这种恋情,不会长久。陶陶浑身在抖。她知道了,她知道了。终究不愿意放弃,挣扎开口:“不是,照片我给你看了……”“那个啊,”叶朝嘴角露出一丝讥诮,“我还想说呢,开的是宝马,怎么P图没找个价格贵点的人呢,这种叠加图层的技术,rou眼就能甄别出来。”其实并不是照片真做的不好,只是这技术在她这种专业人士面前太露怯了。陶陶脸色一变,嘴唇哆嗦着,知道自己的计划被彻底戳穿了,又羞又愤的吼了句:“你知道什么!”“我可以为了他去死,你能么!”叶朝觉得这话实在太幼稚,连生命有多沉重都不知道,轻易抛弃就觉得是很有价值的了?“爱一个人的表现从来不是放弃了什么,而且为了对方努力做到了什么,你这种喜欢,一文不值。”陶陶红着眼睛,喝问:“你就这么相信他?”与其说她是相信祁臣,更不如说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这些就不必对陶陶细说了,叶朝点点头,简单一句:“对啊。”“凭什么?”叶朝失笑,“相信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我只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就可以了。”我自己的坚持,需要对每个人解释么。就像爱一个人,我知道我爱他就足够了。至于其他人的想法,与我何干。***********从奶茶店里出来,回头透过玻璃窗依旧能看到陶陶浑身颤抖的肩膀,心里不免一叹,真是年轻呢,这点打击都经受不住,以后还有的受呢。回到车里,她点开手机。陶陶的短信还躺在最上面。【祁臣最近多了很多钱,你不想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吗。】她当然想知道,不仅仅是资金的问题,还有之前在就吧里里那个服务生说的金主女人。心中多少是有怀疑的,从他和她第一次睡的时候那种不在乎的态度,在床笫时越加熟练的技巧,以及陶陶认定她与祁臣有亲密关系等等,这些种种的疑惑都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只是她要问的是本人,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消息,到底不能作准。**********************祁臣半夜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暗的像是浸透了黑墨汁。有人。他打开灯,看到叶朝躺在沙发上,光亮令她转醒,悠悠的睁开眼,见到了站在门口的祁臣。“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他问。叶朝没回,脸上带着疏离冷漠,这种神情,祁臣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乍然间的陌生令他有点紧张。她抽出一根细长的烟,打火机咔的一声响,橙红色的橘光乍现,最后凝结成一个小点,同时雪白的烟雾从饱满的嘴唇吐出,一缕缕的向上缭绕。她的话突如其来,眼睛一睇,语气刺骨的冷:“你把我们的事告诉你酒吧里的同事了?”祁臣动作一顿,慢慢低下头,默认了。他其实并没有对外说,但今天才知道,前几天大毛朝小曹旁敲侧击,小曹说漏了嘴。而且前几天两人还在party上碰过面,也不知道大毛是不是猜到了,并不无这种可能。他无法给出绝对的否定答案。一见他这样,叶朝头疼的揉了揉太阳xue。心道果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祁臣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对外说出这种事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与麻烦。“前些日